三天後,他送她一張去法國的機票。
“法國?你要去啊?”果以看著機票,問恩澤。
“你不是要走嗎?去那邊吧,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能被那裡的感染上一點點兒的優雅和女人味。”
這臭小子,送她走,都還要趁機諷刺她一番。
果以盯著手裡的機票,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最近一定是太無聊,所有才變得矯情了。
小聲嘟囔著,“本來是想追到你班主任,或者參加完小叔叔的婚禮的。”
如果不參加小叔叔的婚禮,小叔叔連個家人都沒有,會難免遺憾,但如果就她一個家人,也是會心酸。
“既然要走,就走的乾脆一點兒。”恩澤說。
果以點頭,但還是有些為難,“還沒有想好怎麼和爸媽還有小叔叔說。”
“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你是真笨還會裝笨?你天天掛在臉上的笑容有多牽強,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恩澤說話的態度不好,但說的的確也都是實話。
“所以,你也覺得,這個家都就了我一個,你是恨不得我明天就走吧?”
恩澤看著她,他真的比同齡人要冷靜沉穩很多,讓人看不透他內心裡絲毫的情緒,“我怎麼想的,是我自己的事情,至於你怎麼想,隨便你。”
這臭小子,等長大了一定是冷傲腹黑毒舌男。
一周後,恩澤自己一個人去機場送的她,其實果以是準備告訴小叔叔的,可是那樣小叔叔肯定會告訴如可,如可就會告訴爸爸媽媽,那她走的就沒有現在輕鬆。
到了機場,恩澤幫她拉著行李,一路上都在嘮叨著,“一下飛機就要給我打電話,房子的地址我已經寫好放在你錢包裡,雖然你不缺錢,但也給自己找份工作吧,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交個知心的朋友,還有……”
果以猛然的轉身,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嘮叨了,我一個大人還需要你一個小屁孩操心啊。”
小屁孩嗎?是啊,在她眼裡,他從來就隻是個比她小的弟弟。
恩澤難得的對她笑了笑,大手在她發頂胡亂的撩了幾下,“那你就好好的。”
果以瞬間感覺全身被電流穿過似的,顫了顫身子,笑眯眯的看著恩澤,“哎呦,原來你也會笑啊,怎麼突然想要抱抱這麼家恩澤呢。”
話音都還未落,也不管恩澤願不願意,就主動的抱了上去。
“我們恩澤,也要好好的噢。”
恩澤木訥的站著,拉著她行李箱的手在握緊,他很想告訴她,其實那天他說的,是真心的。
如果他挽留,她會不會留下不走?
那樣的他,很自私吧,而且,她也不可能留下。
他算什麼啊?頂多是她心裡那個永遠都很讓她抓狂的臭小子。
果以準備放開恩澤的時候,恩澤突然抱緊了她,看她平時就吃那麼幾口飯,抱在懷裡,瘦的讓他有種怎麼用力都抱不緊的感覺。
“二姐。”他沉聲叫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