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寶和奪命書生對視一眼,皆是放聲狂笑,他們本就是係統召喚人物,對宿主絕對忠心,根本沒有絲毫被招降的可能。
至於張瀟,陳群二位長老,則是一臉嘲諷的笑意。
他們人老成精,自然明白權利鬥爭的殘酷,所謂的既往不咎,隻是招降之時的權宜說辭罷了。
事後的秋後算賬,那是絕對無可避免的。
“既然諸位執迷不悟,就休怪玉春狠心了。”
朱玉壽看著四人視死如歸的模樣,眼中寒光一閃,對著身邊的戰堂長老一躬身,道
“伯父,一切就拜托您了。”
“哎!”
一身軟甲的朱青剛聞言,微微歎息一聲,拔出腰間佩刀,沉聲道
“戰堂子弟聽令,攻擊。”
“殺!”
一聲整齊的喊殺之聲響起,數百戰堂弟子結成仿真,可怕的殺氣凝聚,仿佛如有實質一般,直指小朱府大門。
這些可不是尋常士兵,而是清一色通竅境以上的高手,修煉的武學又完全一樣,從小以軍隊戰陣,培養出的默契,能夠發揮出的戰力,絕對是驚人的。
若是被這數百戰堂子弟合圍攻擊,恐怕先天以下的高手,全部都難逃殞命之禍。
這也是朱家,除了朱青風這位罡氣境強者之外,最大的倚仗。
就在小朱府門前劍拔弩張,殺機一觸即發的時候。
朱府以間彆院之內,一乾旁支的長老一個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兩位叔叔,朱家正麵臨數百年來最大的內亂,我們不能就這樣坐在這裡吧,究竟該何去何從,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外事長老朱青展看著兩位比他們高上一輩的賬房長老和掌事長老,十分焦急的道。
掌事長老斜眼瞟了他一眼,搖搖頭,沉聲道
“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今日之亂,疑竇重重,我們幫誰都不合適。”
最是剛直不阿的刑堂長老朱青瑞不同意道
“什麼叫幫誰都不合適?朱玉春不是說了嗎?朱玉壽勾結外人,殺害大長老和族長,圖謀不軌嗎?”
賬房長老朱白水輕輕拂了拂雪白的胡須,蒼老的臉上浮現一抹悲哀,道
“這一切,都隻是朱玉春一麵之詞,朱玉壽和族長都還沒有回來。他便急不可耐的圍攻小朱府,恐怕這裡麵,還有許多隱情啊。”
掌事長老最後一拍手,道“為今之計,我建議暫時靜觀其變,兩不相幫。”
其餘三位長老聽後,皆是長歎一聲,他們也確實拿不出更好的辦法,無奈的點了點頭。
賬房長老道“不過靜觀其變不等於坐以待斃,我們要將旁支的人手全都集合起來,以防不測,萬一朱玉春或者朱玉壽一方取勝之後,順勢對我們不利,咱們也有實力及時應對。”
“不知諸位打算如何應對啊?”
一陣冷笑從彆院之外傳來,大門“轟”的一聲被人以強大的力量強行轟開,朱玉壽的大步而入。
在他的身邊,兩名護衛模樣的人,正一左一右,攙扶著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年。
隻見那青年臉色蒼白,披頭散發,雙目緊閉,還掛著兩道鮮紅的血漬。
“大長老?”
四位長老見了那青年,皆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此人赫然正是朱家大長老,朱青風。
“大長老,您這是怎麼了?”
掌事長老見了大長老那萬分狼狽的模樣,十分驚怒道。
“哼!”
那大長老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道
“朱玉春這個畜生,勾結天狼寨,對我和家主下毒,弑父奪位,天理難容,我要你們立即和我一起去小朱府,將他拿下,讓刑堂長老按照族規處置。”
“什麼!”
聽了大長老一番話,四位長老皆是一臉震驚。
賬房長老小心翼翼的道
“大長老,您是說是玉春對您和家主下了毒手。那家主現在如何了?”
大長老臉上露出悲戚之色,道
“他們所下的毒藥極為厲害,縱然是我,勉強逼毒之後,也是元氣大傷,雙目失明。家主修為不如我,已經去了。”
“家主他……”
四位長老個個麵露難以置信之色,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你們幾個,難道信不過我?”
大長老冷哼一聲,一股駭人的氣勢從他身上升騰而起,如一座高山,逼得四人喘不過氣來。
這絕對是隻有先天強者才有可能具備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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