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也是,走吧,該回去接掌整個越州了。”
江徹這一次來,便不再是如之前那般的打遊擊了,而是準備徹底收回越州,借助此為踏板,將勢力擴張至整個南域三州。
這不是江徹的野心有多大,而是他牢記著之前斷雲天的話,準備剿滅南域所有的寺廟,順便,削弱大周朝廷的國運。
一點點的將戰線推到中州。
當然,這麼做還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請來玄天無極宮的太上長老風無極坐鎮。
有他在,江徹才不懼佛門的人仙來襲,不然的話,他就還隻能繼續打遊擊,至於斷雲天,江徹估摸著短時間內,對方應該不會與他作對。
二人畢竟是交過手,對方心裡也清楚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再跟他撕破臉。
“等等.”
就在江徹即將動身之際,赤血真君忽然開口。
“嗯?”
江徹目光轉向他。
“這裡應該就是你唯一的退路了吧?”赤血真君直言道,之前江徹與他談了不少,他也知道此地的重要性。
“對。”
江徹沒有避諱的點了點頭。
雖然小世界之外坐鎮的那位巫神殿人仙離去,可亂魔穀那裡,江徹還是沒興趣闖闖,除非萬不得已才會冒險。
赤血真君指著自己道:
“本座的實力本座自己清楚,你隨時能夠脫身,可我萬一被擒,被人搜魂的話,你相當於就是被人找到了軟肋。
所以,這件事本座也不管你是沒有在意還是不好直言,總之,我希望你能在我陽神之內留下一道禁製,一旦有人對我搜魂。
我的所有記憶包括陽神,都要崩潰,本座死了倒沒什麼,可你有這樣的資質,日後遲早有一天能為我報仇。
絕對不能被人抓到軟肋。”
赤血真君一臉嚴肅,沒有跟江徹玩笑的意思。
事實就如他所說的一般,他隻是初入聖境,比較起靈域的一些真正頂尖的強者而言,還差很多,必須要做好防護措施。
這不僅是對江徹負責,也是對他自己負責。
因為他一旦真的被抓,注定是不可能活著的。
二人之間的氣氛沉默了數息時間,其實赤血真君的擔憂江徹又怎麼會不清楚?隻不過這件事他確實沒辦法去提。
再一個就是他有界域之門在,隨時都能帶著對方離開,這才有意無意的忽視了這一點,隻是沒想到反倒是被赤血魔尊自己給捅了出來。
“一道禁製而已,彆扭捏了,等你什麼時候能匹敵人仙的時候,再為本座解開就是。”見江徹沒有說話,赤血真君繼續道。
江徹沉默片刻,微微頷首:
“好。”
另一邊,越州城內。
自從上一次大戰過後,越州軍政主官楊公嗣遲遲沒有歸來之後,整個越州城便有些不安了,而隨著青天教刻意傳播之下。
所有人也都知道了江徹鎮壓楊公嗣一事。
如此,更是將不安拓展到了極點。
現如今,整個越州城都是群龍無首,而在青天教的煽風點火之下,越州全境也都隱隱陷入到了動蕩之中,隻等一個契機。
整個越州便會迅速大亂。
而這個契機,就是能否有人重新掌控越州軍政。
畢竟這裡的局勢實在是駁雜,除了朝廷一方派來的強者,還有江徹曾經的那些部下,以及各地散落的江湖勢力。
楊公嗣若是在,憑借他的威望和實力,鎮壓一切動亂自是不在話下,可問題是,楊公嗣基本上回不來了,而江徹卻可能隨時降臨。
江徹的一眾原部下蠢蠢欲動,朝廷的官員則是心驚膽顫。
如果不是朝廷下了旨意,可能他們早已經想儘辦法脫身,可問題是皇帝的旨意已經降臨,勒令他們重新掌控越州。
並且還告訴他們,江徹被重創,短時間內回不來。
可這樣的言論,實在是無法讓人信服。
接連幾日之內。
越州城內的局勢都很詭異,處處都在鬥爭。
有人想奪權,有人在推波助瀾,還有人暗戳戳的做些小手段。
讓許多人都失去了安全感。
這一日。
越州國公府內。
楊公嗣曾經的親信楊元燁,再一次的召集了越州城內所有五品及以上的官員,並且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上首,一臉肅然道:
“這幾日越州動蕩不安,諸位心裡想的是什麼,自己都清楚,按理說,本官是沒資格管這些事情的,可現大帥生死不明。
朝廷又委任本官為鎮南將軍一職,本官也就有了名正言順賞罰的資格,之前的事兒,本官可以不計較,可諸位都是朝廷命官。
如今天下動蕩,朝野不寧,今後還希望諸位維持一份平和。”
楊元燁其實也很無奈,他雖然是元神尊者,可實力算不得頂尖,至少無法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隻能用這種辦法先行穩固。
之後再一個個清理江徹之前留下的那些官員。
楊公嗣敢任用他們,是因為楊大帥地位勢力都很超然,可他不一樣,憑借著周玹、李顯等人在軍中的威望,若是一旦作亂他根本壓服不了。
隻能選擇用鐵血手段清理。
當然,江徹的壓力對他而言也很大,可楊家作為朝廷死忠,即便是明知道此地危險,可他還是不能背叛朝廷。
隻能在心裡暗暗祈禱,江徹能晚來一些時日。
對於楊元燁的話,在場官員自然都是笑嗬嗬的領命,隻不過又究竟有幾分威信,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至少李顯等人隻是表麵上遵從。
可實際上,這幾日都在聯係舊部。
就等著江徹現身的那一日,直接倒戈。
“對了,陛下還有旨意,李顯、李曠二人功績不小,得當大任,即日起調回京城,統領禦林軍,二位日後發達了,可莫要忘了今日同袍之誼啊。”
“還有周神使,即將與東極神使職責調換,等到時候.”
楊元燁的話尚未說完,忽的,一道聲音直接將其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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