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讓李承忠告訴我天涼了,多添幾件衣裳,還送來了一些補品,這個姬文豪,還真是薄情寡義,之前對本宮不聞不問。
現在倒是願意給顆甜棗了.”
薛白嫀冷笑一聲。
從江徹之前的講述中,她也意識到,如今的皇帝已經是無路可走,隻能借用一切可以借用的力量,顯然,現在的薛家,就成為了皇帝想要拉攏的勢力。
而她,也能得到一些恩澤。
“這對你我來說,倒是件好事,說不得討要先天厚土之氣,會更加順利也說不定。”江徹心思流轉,反而不覺得是什麼壞事。
“對了,這些補品你待會兒也帶走,好好補補身子。”薛白嫀柔聲道。
“你看我需要嗎?”
“反正是姬文豪送來的,不用白不用。”
“嗬嗬嗬,娘娘說的對,那江某便多補一補,到時候再把那些東西全部都反哺給娘娘,也算是陛下有點參與感了。”
江徹哈忽然露出笑聲。
薛白嫀撇撇嘴:
京城。
黑衙總部之內。
某處蘊藏著濃鬱靈氣的靈池旁,一道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孤坐一旁,手中拿著一杆釣杆正在垂釣,遠遠望去,與曾經的靠山神王姬成道也有幾分相似。
中年男子不是彆人,正是江徹之前的老熟人,當今的中極麒麟神使,陳慶方。
自從江徹奪得武境第一後,陳慶方便因為功勳,調來了黑衙總部,擔任姬成道的後手,而後來隨著靠山神王姬成道的隕落。
他則是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黑衙掌舵人。
隻不過,他的話語權,相比於曾經的靠山神王姬成道,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姬成道在的時候,憑借其威望和實力,黑衙稱得上是朝廷第一衙門,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威勢可謂是一時無兩。
但姬成道一走,黑衙如今最強者,都隻是元神圓滿,沒有武聖坐鎮,幾乎成為了清水衙門,加之皇帝的打壓和收攏。
如今的黑衙,已經逐漸弱勢,甚至許多人手,都歸到了皇帝直屬的繡衣衛手中。
而他這個麒麟神使,也幾乎成為了吉祥物。
根本沒有多少實權。
當然,陳慶方看的很清楚,知道眼下的局勢糜爛到了何種程度,也沒有了儘心儘力為朝廷出力的心思,倒也樂得在這京城隱居。
至於天下的紛爭,他則是坐觀壁上。
朝廷勝,他依舊是他的麒麟神使,隻要等他踏入聖境,已然高官厚祿不止,若朝廷敗,江徹打入京城,那他也是安危無虞。
畢竟他也算是江徹的伯樂,一手將江徹抬到了靠山神王的麵前,有這份情誼在,他相信江徹日後一定會念舊的。
不過也就是僅僅如此了,萬一其他勢力殺入京城,那陳慶方就隻能逃離了。
“嗯?”
眼看有魚上鉤,陳慶方頓時一喜,抬手將一尾珍貴靈魚提了上來,而就在他解鉤之際,耳邊,則是傳來了一道輕聲:
“陳兄倒是好興致,每日逍遙自在,真是令人豔羨。”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陳慶方瞳孔一縮,因為他完全沒有感知到周身的任何動靜,這也意味著,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連忙轉過頭,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可卻突然戛然而止。
至於原因,自然是他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故人。
“江江徹?!”
陳慶方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許久未見了陳兄,近來如何?”江徹笑嗬嗬打了個招呼,從皇子府出來之後,江徹知道薛皇後要辦的那件事急不來。
這才來了黑衙,準備與陳慶方見一麵。
二人是老相識,關係還算是親近,是以,江徹倒是不擔心對方暴露他的存在,當然,即便是他失算了也無妨。
轉身離去即可。
陳慶方不愧為曾經的一方豪雄,心理素質極佳,雖然江徹的突然出現讓他很是震驚,可他在確認無誤之後,還是很快恢複了心態。
“你你怎麼會來這兒?”
陳慶方有些複雜的問道。
這一段時日,隨著江徹隕落而後複生,之後又在天下掀起了巨大波瀾之後,他這個曾經江徹的伯樂,可謂是衝擊極大。
心中的震撼,更是難以言明。
畢竟他最開始見江徹的時候,對方還隻是一個剛剛闖出名號的年輕天才,可一轉眼,對方就踏入了聖境,還成就了天下罕有的武神之尊。
如今更是自稱武王,割據越州,擁兵數十萬,乃是天下間如今數得著的一方諸侯,對朝廷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甚至於,他之所以被皇帝冷落,也有些是因為當初與江徹關係莫逆的緣故,是以,對於江徹出現在黑衙,他是既震驚,又複雜。
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來京城辦點事兒。”
江徹隨口道。
十分坦然的為自己斟了一杯上好靈茶。
“你倒是自信,竟然視京城各方強者如無物”
“京城之內,明麵上無非是佛門的伽羅菩薩、宮中的魏公公、還有姬姓皇族的那位武聖,陳兄覺得,他們哪一個能夠奈何得了我?”
江徹目光轉向陳慶方正色問道。
陳慶方想了想,沒有開口反駁,因為江徹所言都是事實,位列天下十大強者之一的江徹,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夠奈何得了他。
不過他還是指著虛空提醒道:
“你也彆大意,上麵懸著一柄劍,威能極強。”
“我知道,神王留下的天子劍,入京之時,我便已經與其打過照麵了。”
“那你怎麼”
陳慶方有些疑惑。
作為黑衙主官,他的情報係統還在,知道皇帝曾經去了一趟大雷音寺,也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天下秘聞,譬如天子劍的神威。
“我也不知,許是神王在天有靈吧。”
江徹搖搖頭。
因為他確實沒想清楚,隻能將其歸結到其他的方麵。
“神王若是有靈,恐怕這一劍早就落下來了。”陳慶方搖搖頭,姬成道乃是姬姓皇族之人,對於江徹這個亂臣賊子是什麼態度,可想而知。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很久之前,姬成道便同江徹談過這方麵的事情,隻不過江徹不願多說罷了,隻是繼續道:
“陳兄還沒回答呢,近來如何?”
————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