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月餘。
江徹再一次的踏入了大周京城,而他這一次前來,也不為其他,就是為了一戰徹底了結這個一統中原最大的阻礙。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刻意拖延的性子,隻要時機一至,他便不會有絲毫的遲疑,現在不動手,完全是因為萬靈血魄還尚未煉好的原因。
而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虛空中的天子劍,並未出現任何的異常,似乎完全無視了他的闖入,這也讓江徹更加篤定一件事。
靠山神王姬成道,絕對還活著!
當初江徹就產生過這種疑問,身為當世天下第一,壓的無人敢抬頭的姬成道,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死去呢?畢竟誰都知道,他一死,天下必出紛亂。
可他還是義無返顧的死了。
天淵那一戰,他甚至沒有讓聞太師等人插手,完全是以一己之力,鏖戰妖域眾聖,再加上現在所看到的諸多疑點。
讓他心中的疑惑,愈發加深。
隻是,在疑惑的同時,江徹還有些想不清楚,姬成道究竟想要做什麼。
當初在天淵,對方看出了自己的野心,但還是義無反顧的幫他,隻是要他答應日後不許對姬氏斬儘殺絕,如果是常人的話,這算是托孤之言。
但如果是姬成道的話,那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江徹這幾日間,甚至也還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姬成道是不是也希望天下大亂?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他的動機。
一邊思索著,江徹與遮掩了自身身形的邀月行走在京城的集市上,互相之間,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即便是已經過去了兩日時間。
對方也還是沒有原諒他那一日的所作所為。
剛開始的時候,尚且還能接受一些,無非是丟些顏麵,可等到最後的幾次抽簽,其內容,卻是讓邀月有些無地自容。
竟然是讓她去親吻江徹的龍頭棍!
也正因此,邀月才會直接拒絕參加那個遊戲,甚至不顧江徹的邀請,執意離開,因為她感覺自己已經繃不住心裡的異樣了。
“邀月,此番再來,有何感想?”
江徹笑問道。
邀月瞥了江徹一眼,沒有任何回應。
而江徹則是順勢拉住了邀月冰冰涼涼的手指,繼而順勢又摟住了其盈盈一握的細腰,感知著腰間的異樣,邀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江施主請自重,貧道是出家人。”
“本王可沒見過哪個出家人,與世俗之人親親我我”江徹有些好笑的看著邀月,算是見識了此人的傲嬌,實在是眾女之最。
“那都是你逼的。”
邀月淡淡道。
“可你當時不也是樂在其中嗎?”
“皮肉骨相而已,江施主莫要沉浸太深了,對修行有礙。”邀月不動聲色的想要將腰間作怪的手拿下,但江徹一直不鬆手,讓她十分無奈。
“此言差矣,沉浸歡樂之中,明明對修行有益,你的修為,在那幾日中可增進了不少,遠比你打坐苦修要來的快。”
閒暇無事時,江徹還是很樂意與邀月調笑一番的。
“住嘴。”
邀月當即製止了江徹的調笑。
“好了,都是一家人了,那一日的事兒也莫要再生氣了,大不了,下一次再讓她們幾個也丟丟臉麵就是了。”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貧道可不會與你再玩那種傷風敗俗的遊戲,江施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說著,邀月又道:
“貧道還有些私事要做,江施主也該去陪一陪皇後娘娘了。”
感知著邀月那瞥來的若有若無的眼色,江徹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確實準備要去見薛皇後一趟。
旋即有些可惜的收回邀月月亮上麵的大手:
“京城危險,你切莫大意,若是遇到難以抵擋之事,切記鬨出一些動靜呼喚我,有我在,京城沒人能傷的了你。”
邀月本想反駁,可一想現如今江徹的實力還是點了點頭:
“知道了。”
皇子府。
後院涼亭內。
一道身姿豐腴的倩影端坐在石凳之上,目光恍惚的看著下方為了魚食而爭搶的靈魚,眼神中蘊藏著莫名的意味。
自從姬長盛離開京城之後,皇子府內愈發的冷清,至於當初的皇子妃,現如今更是幽禁在家門之內,同時,姬文豪似乎也知曉了此事。
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訓斥她,但她卻能夠感知到對方壓抑的怒火。
不過薛白嫀此刻早已經不在乎這些了,自從她愈發的沉浸於與江徹之間的歡樂之中後,她的腦海中,便再沒有了姬文豪的位置。
為此,她甚至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鳳和宮了。
至於姬文豪是廢後還是幽禁,她也全然不在乎了,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個豁出一切的賭徒,將一切都壓在了江徹的身上。
她甚至沒有想過多少能夠獲得多少回報的事情。
不然的話,她早已經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去南方尋找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了。
江徹對她而言,就如同黑夜中射出的一道亮光,照亮了她對日後的渴望。
她與姬文豪成婚二十多年,現在想想,竟不如與那江徹幾日來的快活,每每想到此處,她都會在心底裡暗罵自己一聲‘賤婦’。
是啊,她確實是就是個賤婦,不然,怎麼會做出那等傷風敗俗之事呢?
薛皇後現在唯一所期望的,就是江徹能夠儘快打到京城,她對於他的思念,愈發的深厚了。
“嗡嗡.”
忽的,就在薛皇後如往常一般出神之際,猛然間感知到了自身穴道之中的某物,生出了些許異樣,此等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下意識的雙腿一並,眉頭更是緊緊鎖住。
這是江徹上次留給她的一道護身符,為了防止有人窺測,她一直都非常聽話的將其藏於穴道之中,偶爾間,那護身玉偶也會生出一些變化。
她知道,那是江徹在思念她,繼而遙控她。
對此,薛皇後並無什麼被作弄的不悅,相反,她還十分的高興,因為她知道,江徹每每調動護身玉偶,就是在想她。
“算你這賊子有點良心。”
薛皇後美豔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笑意。
她所求不多,能有個人時時牢記自己,她便已經萬分的知足了。
話音剛落,薛白嫀就忽然間感覺自己麵前的景色陡然一變,與此同時,一道熟悉而又戲謔的聲音響徹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