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之地,天地寂寥。
無儘光芒灑落,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盤坐虛無之中,周身層層疊疊,好似鏡像一般,映襯的那道身影萬分神秘。
沒有人知道,這虛無之地,便是天淵。
許多人隻知道天淵是一道屏障,將妖域和靈域一分為二,但沒有人知道的是,天淵之內,其實是另一幅景象。
這裡,規則顯化,如同天地間的一個漏洞。
至於那模糊的身影,若是江徹在此的話,一定可以認出,因為此人不是彆人,赫然正是當初名震天下的靠山神王姬成道。
此刻的他,緩緩睜開了雙眸,古井無波,不帶絲毫感情,猶如失去了一切情緒一般,淡漠的目光掃向了西方位置。
而那裡,赫然正是京城的方向。
“最後一絲血脈禁錮,終於消散了.”
天淵之內,一道淡淡的聲音不斷流傳,在周圍空間規則的影響下,好似無數人在一同開口說話。
京城之內。
皇宮深處,一方古井無波的湖麵之上,盤膝坐著一道身影,周身縈繞著無窮道韻,將其映襯的如同一尊謫仙人。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閉關修養傷勢的江徹。
曆經數日時間,他終於憑借著自身強大的底蘊,以及皇宮之內的諸多寶物,將一身傷勢,儘皆恢複到了全盛時期。
睜開雙眸,江徹的眼神之中,閃爍著淡淡的光澤,猶如蘊藏著一座神秘的世界,吐出一口氣,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終於可以再度突破了。
眼下他的實力,急需提升,否則麵對當下的困境,一定會受到極大的製約,惟有當他的實力,真正可以睥睨天下之際。
才是真正可以安枕無憂的時候。
念頭一動,心神緩緩沉入到了天碑空間之內。
【獻祭目標:顯聖巔峰,聖體大成。】
【獻祭代價:皇朝百年國運、萬靈血魄、幽篁冥木、九霄仙露三滴、仙元玉晶三枚,削壽七十年.餘壽三百年.是否獻祭?】
不做猶豫,江徹心下一動。
【獻祭!!!】
下一刻。
伴隨著念頭落下。
整個天碑空間都開始震顫,天碑之上的神紋,更是迅速點亮,轉眼之間便籠罩了一切,光芒浮現,不斷流轉。
接著。
一道光芒自天碑之上遁出,籠罩在所有的祭品之上。
頃刻間。
萬靈血魄、幽篁冥木、九霄仙露等祭品,全部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江徹所湧現出的光芒吞噬殆儘,消融在天碑空間之內。
而後。
熟悉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一股莫大的生機,被一股神秘力量籠罩,強行奪走。
七十年壽元。
不算太多,可也絕對不算少。
畢竟現如今的他,距離真仙境界還差一些,卻隻剩下三百年的壽元,這些壽元對於一個尋常武者而言,不亞於長生。
但對於一位武聖而言,實在是太少太少。
不過江徹對此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
畢竟,壽元這東西,可以彌補。
他每破一個大境界,壽元都會急速攀升,至少也是倍增的那一種,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得到了整個大周皇朝的積累。
雖然他目前還沒有來得及檢查一遍,但他知道,整個皇宮寶庫之內,絕對存在著一些可以增長壽元的靈物。
一國之積累,絕對遠超大勢力。
增長個幾百年壽元,可能都很正常。
是以,江徹現如今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反而有著一些底氣,用這些東西來換取他實力暴漲,非常值得。
隻要他修為達到顯聖巔峰,聖體大成之後,實力必將再度暴漲,屆時,再麵對枯榮老祖以及燃塵菩薩這樣領悟了規則之力的強者。
就不必再忌憚了。
那時候,他的實力,也將真正步入領域至強者行列。
至於規則方麵,他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大不了日後獻祭就是了。
現如今天地大變,雖然意外催生出了不少強者,可對於他而言,確實也算不上什麼壞消息,算是喜憂參半吧。
畢竟規則重現,仙路重開,對他而言也是好事。
至少日後成仙,不會那麼難了。
而當所有的祭品全部都被吞噬之後,又一道光芒浮現,湧入到了江徹肉身之內,隨後,一抹熟悉的感覺籠罩周身。
眼前的一切再度發生了改變。
與此同時。
隨著江徹開始獻祭突破,其自身的氣息也開始發生了變化,虛空之上,方圓百裡之地的天地元氣,都在此刻被隱隱牽動。
虛空激蕩之上,無數陰雲開始浮現,好似一頭蟄伏了許久的凶獸終於蘇醒,將整個京城,都給籠罩在了陰雲之內。
此等變化,所鬨出的動靜自然不小。
幾乎在片刻間,整個京城都被驚動,無數百姓紛紛麵帶駭然的抬頭望天,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最近的天,變化的如此怪異。
心中驚駭之餘,連忙跪地祈禱。
可對於一些強者而言,對這樣的場景卻是再清楚不過。
薛平祖、邀月、風無極、以及諸多京城之內的強者,眼中都生出了一股震驚之色,因為這樣的動靜,顯然是修為大進才引起的。
雖然沒有劫氣,但也足夠驚人。
一瞬間。
數道光芒,齊齊湧上虛空,立於皇城之外,目光深邃的看著前方的動靜,眼中的神情多少帶著一些怪異,就連閉關的齊淵都被驚動。
幾乎片刻間,邀月風無極等四位武聖,便齊聚一堂。
他們麵麵相覷,互相對視,終於猜到了是誰引動的這一切。
江徹!
絕對是江徹!
因為整個皇城之內除了他們之外,就隻有江徹一位武聖,也隻有這樣的存在,才能夠引得如此大範圍的動靜。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風無極臉上的怪異十分明顯。
他早知道江徹的修行速度異於常人,短短幾年時間,便能超過尋常武者數百年的積累,心下其實早就有了準備。
至少上一次在越州時的臨陣突破,他雖有驚詫,可也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