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幾個人忙活,準備一塊兒吃飯。
氣氛比剛才好上許多。
於遷也主動說話,知道他們之間有點小隔閡,但這種隔閡又不是太大的東西,硬生生打破便沒什麼了。
畢竟當初京子除了狂一點,其他事情嶽芸鵬、燒餅兩個人都要感謝他。
燒餅自然感謝他,關係本來就不太差,不過此刻他更要感謝欒哥。
得虧欒哥有事沒來啊。
不然大林的家就得變成冰窖了。
嶽哥和漕運京還好,硬要坐一塊兒也能坐。
要是欒哥,這兩個人絕對不死不休的程度。
“來,咱們這就開吃吧,都彆客氣了。”
一桌子的菜,葷的素的全有,滿滿當當放在一塊兒,沒有一點空蕩的地方。
郭啟林早等不及,催促著吃,於是這一次本來他打算隨便解決的晚飯變得異常熱鬨和豐盛。
吃飯過程中,嶽芸鵬還好,沒太大不適應,見燒餅跟漕運京聊天,他能勉強的跟幾句話。
說了幾句,喝了幾口酒,比較內斂的嶽芸鵬才抖著膽子認認真真和漕運京打開話題。
“師哥,當年我謝謝你,彆說當年,就是現在我也得感謝你。”
一句話,飯桌旁的空氣莫名安靜幾分,實在難以想象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而過去的確他幫忙帶,要不然他連一絲露臉的機會都爭取不到。
話趕話到這裡,郭啟林在旁邊不出聲,繼續自己吃自己的。
物是人非,現在和過去早不一樣了,都不少歲數。
再說過去嶽芸鵬剛真是什麼都做不好,笨的不行,漕運京這個當師哥的才有點看不慣。
如今漕運京性格沉穩很多,對嶽芸鵬不可能再有那種感覺,並且明白他後半句的意思。
是感謝他們退社對德芸社的改變,以及把機會給了他。
“我哪做什麼了?每個人都有不同藝術的方向,你有你的搞笑手法,我有我的舞台風格,每個人都是各有所長的,所以我壓根沒幫你什麼。
你現在受到觀眾喜歡,最應該感謝是你自己的努力。”
歘的一下,嶽芸鵬落了一個大紅臉,當初罵他的這位,竟然在開始誇他,要不說時間太能改變一個人了。
於遷笑了笑,覺得這一幕挺好,倒不是撮合他們關係恢複,隻是不管怎麼說曾經是師兄弟,還一起度過一段難以忘懷的時光,沒有什麼特彆矛盾,就用不著誰得恨誰,釋懷了最好。
但師兄弟是師兄弟,於遷轉頭望一眼還在吃肉涮肉的大林,他跟他父親是無法像這樣釋懷的。
那不是一般矛盾,那是整個童年的疙瘩和陰影。
“吃啊,再不吃我可全吃完了。”這時候郭啟林插話破解氣氛,其他人瞧見他都樂了,這裡就他最小。
是他們曾經的少班主。
“來,都喝點。於大爺,我先敬您,好久沒這樣和您一桌子吃飯。”
漕運京拿起酒杯舉向大爺,對於大爺,心裡隻有滿懷的感激。
於遷不含糊,滿滿一杯啤酒碰過去,論喝酒,他們幾個加起來都不一定乾得過。
就這樣一場飯局吃不短時間,吃了有兩個小時才結束。
漕運京和劉芸天不多待,率先離開,他們聽芸軒的事情同樣不少。
隻是看見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嶽芸鵬、燒餅兩個人都覺得跟做夢一樣,這樣還能見麵吃一頓飯。
很不可思議。
“那我們也走了,本來隻想一起吃個飯,沒想到這麼久。”
嶽芸鵬、燒餅說著話離開。
他們離開,房間裡隻剩下郭啟林和於遷,前者緩緩開口,“希望出門彆遇見狗仔吧,要不然他們被拍到都來我家,網絡就好玩了。”
“拍到也沒什麼了,你爸已經不在意這些亂七八糟,他現在隻在意伱。”
於遷知道老搭檔現在的想法,多少年的搭檔很默契,並再開口,“張芸雷在一年內不可能再走娛樂,而張芸雷的事情解決,隻想著你能夠和他好好聊聊。”
“有什麼可聊的,倒是師父我有事情和您說,演唱會的事情,我想來一個花樣,網上還挺火。”
見徒弟又要霍霍自己,於遷不想答應都得答應,自己徒弟這是。
“行,我聽聽你又有什麼點子。”
他們坐下來聊演唱會。
期待九月份開演,並設定具體開辦時間,好巧不巧,時間同綱絲節差不多。
就在十四號左右。
而在他們商量的時候,漕運京、劉芸天以及嶽芸鵬、燒餅兩方人馬,先後相隔兩分鐘出去郭啟林的小區。
他們出去,怎麼可能沒有狗仔蹲。
這個小區是不少明星住的地方,平時就倍加關注。
盯著盯著,瞧見漕運京、劉芸天出現,在小區外的狗仔不由嚇一跳。
“嘿,看點來了。官司後漕運京會見郭啟林,這可以放網上,趕緊拍。”
在一個角落,一家媒體的狗仔拿出相機拍攝,把兩個人出現以及進車的部分拍下來。
拍了不到一會兒,狗仔一顆心臟砰砰狂跳。
“那個……你看是嶽芸鵬和燒餅吧。”
“還真是。”
“好家夥,難不成都是來郭啟林家的,這是都見麵了?好話題,不能漏掉。”
對於新聞和看點,狗仔興奮到不行,每當有一個東西報道,他們是有錢賺的。
拍攝下來,二話不說通過媒體放到網上。
起了一個【侵權官司結束,嶽芸鵬、漕運京一同現身郭啟林小區,疑一同聚餐】的標題
話題有自己的看點。
吸引來不少網友猜測,還有一些自媒體幫忙轉發宣傳,宣傳來宣傳去有一點小熱度。
官司結束不久,嶽芸鵬和漕運京兩方人一起來郭啟林家聚餐,不得不讓人多想。
不知道的還以為和好了怎麼,要知道德芸罵得最狠的便是漕運京。
現在卻偷偷見麵。
但這話題也就路人和網友關心,郭得剛、郭啟林、於遷等人瞧見紛紛不在意。
尤其欒芸萍,準知道這是一塊兒吃飯碰上,幸虧自己沒去,不然準讓大林為難,他和漕運京不對付先放一邊,心底裡先為大林考慮。
這就是真正當哥哥的。
“小欒,張芸雷就讓你看著了,以後他出什麼事情,懲罰獎勵全看你。”
郭得剛再不管小辮兒,在家裡重新開口。
“嗯,師父您放心。”
欒芸萍答應,彆說師父囑咐,就是不囑咐他也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隻是微微一轉頭,他發現師父麵部和狀態要比以往落寞幾分,真正像一個形單影隻的老人。
他知道大林始終是他心裡的一個結,現在特想他回來,特想看看兒子,不知道他最近過的怎麼樣。
他這個做父親的都還隻能通過微薄和新聞去看兒子最近瘦了還是胖了。
剛才的新聞他以為有大林的照片,發現隻有小嶽和漕運京的後,便不再關注。
短短一段時間,郭得剛再不像當初那般憎恨,反而變了一個人。
身為愛徒,欒芸萍不可能不關心師父,奈何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