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傅庭淵!
自然是不會有任何人回答她。
她長長的睫毛垂落了下來,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抬手慢吞吞的趕著那些騷擾人的小動物。
在這裡,時間變成了最無意義的東西。
當天逐漸的暗了下來的時候,外出捕魚的漁民們終於熱熱鬨鬨的回來了,曬得像是非洲人一般黝黑的本地居民,叫自己光溜溜的孩子提了兩尾魚過來送給她。
對於他們這兩個半死不活身有殘疾的外鄉人,這些淳樸的居民表現出外麵世界從來不可能的善意,床和房子都是他們為她搭建的,甚至還送了被子和鍋,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十分珍貴的物什了。
唐傾慢吞吞的提著兩條魚回來,蹲在家門口把魚處理好了,才回到房間裡。
她等會兒要去做魚湯。
想到這裡,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蕭鳳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便宜你了。”
今晚不用吃土豆泥了。
魚是新鮮捕來的,煮出來的湯十分鮮甜,就算沒有味精和精鹽,湯裡麵就自帶一股淡淡的鹹味。
唐傾一個人坐在廚房裡麵吃了一碗魚湯和一條魚肉,感覺自己雙腳有力氣了,才扶牆吃力的站了起來,端著剩下的那條魚,回到了房間裡。
海魚刺很少,所以挑刺也很方便,一條魚挑完刺,就隻剩下小半碗肉,唐傾很珍惜的將魚肉剃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一副魚骨架,然後才坐在床邊拿著勺子小心的喂給他吃。
照例有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吃的喂下去了。
做完這一切,她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個包裹,將裡麵的碾磨成細粉的草藥取了出來,放在一旁。
她小心的掀開了被子,露出男人傷痕累累的身體。
早上敷著的草藥已經變黑,她小心的揭下來,用清水將他身上的藥粉都擦拭乾淨,借著朦朧的月光,低頭查看他身上的傷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