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甲!
安瑞認真打量著躺在地上生命即將結束的男子,確定之前自己沒有見過。
“我是李甲的朋友安瑞,你認識李甲?”安瑞雙眼緊盯著男子的眼睛。
“我是,馬甲,四號。”男子艱難地抽動了一下嘴角,眼中頓時湧出一陣迷霧。
“他,人,呢?”
“他,就是剛才差點被你殺死的那名機師。你不用擔心,他現在沒事了,隻是昏睡了過去。”安瑞看見男子激動掙紮連忙安慰說。
“你到底是誰?”安瑞疑惑問。“馬甲四號”這個名字他很熟悉,但是安瑞知道“馬甲軍團”實際上隻有李甲一個人,由不得他不疑惑。
“我,我,能,見他嗎?”男子的眼睛迷離起來,艱難說著。
安瑞怔怔的望著他,“他已經昏睡過去了,現在恐怕叫不醒他。他就在你旁邊。”安瑞指向李甲躺的位置。
男子艱難地掙紮著說“幫我,把這個,給他。跟他說,我是張正。”
“什麼?你是張正?”安瑞驚道,伸手扶住他,“我聽小馬甲說起過你,還有謝頂。你怎麼會?你不是搬走了嗎?你?”
安瑞扶起男子,在他手心緊握著一枚徽章式的銅片,男子緊緊抓住安瑞的手將銅片塞在了他手中,目光望向李甲躺著的方向逐漸失去了光澤。
“安瑞,你知道他?”片刻沉默之後,馬大炮輕聲問。
“他是李甲的好友。這下麻煩了。”安瑞將張正的屍體平放在地上,望著手中的銅片有些發愣。
“這是什麼?”馬大炮好奇問,一個人臨死之前交給好友的東西必定十分重要,而且這不是一般的人。
“管它是什麼?反正是要交給小馬甲的。可能是兩人交好的信物吧。”安瑞迅速將銅片揣在了懷中。
“又不是定情信物?”馬大炮瞪起牛眼,還想伸手檢查那枚銅片。
“你笨蛋了不是?沒聽說過古時候兄弟結義也會彼此交換信物嗎?張正是小馬甲的發小,不過三年前分開了。我在想,應該怎麼跟小馬甲解釋這件事?”安瑞頭疼說。
“還能怎麼解釋,直接告訴他唄。”
“好啊,你來說。你告訴他,這人是他好兄弟,就是之前差點殺了他的那個狼人,而且是被他殺死的。他聽了會是什麼感想。必定會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回答他?告訴他這跟圖騰教有關嗎?跟那個試圖顛覆銀河人類的神秘勢力有關嗎?馬大炮,我雖然沒有進入南極門,但我不是傻瓜。”安瑞衝著馬大炮大聲吼道。
“你個笨蛋。你吼什麼?找死啊。沒加入南極門那是你資曆和實力不夠。”馬大炮一連串大吼直接把安瑞震倒在地。
“他媽的,老子再怎麼吼能有你大聲嗎?”安瑞爬起身詛咒不已,兩隻耳朵在嗡嗡作響。
“告訴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提回去。蕭安把你們慣壞了,我倒是覺得你們這些家夥是該讓我好好操練一下了。”馬大炮牛眼鼓起來再次瞪向安瑞,與之前粗俗憨厚的樣子完全不同的是,一身氣勢讓人不敢逼視。
“媽的,”安瑞恨得牙癢,倒是真不敢得罪這家夥,隻能暗自詛咒幾句。
“我倒是問你,要是他是你好兄弟,你該怎麼辦?”安瑞指著不遠處的李甲問。
“還能咋辦。隻要他加入南極門,一切都好辦。哪怕不能,就算是進入星極公司也可以。而且這小子實力不錯,我看他身上穿著光子衣,說不定已經被選中了。”馬大炮雙眼再次火熱起來。
“光子衣就是我之前帶給他的。彆看我跟他接觸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他不喜歡被約束。你要讓他加入南極門,即便能夠達到你們的要求他也不一定會答應。我看就是進入星極公司也很難。”安瑞再次頭疼說。
“說來說去,還不是跟你這小子一樣。你要是不愛東搞西搞,早進入南極門了。也不會是你現在這幅模樣了。”馬大炮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咋了?哥哥這幅模樣咋了?哥樂意,哥喜歡。”安瑞再次咋呼呼起來。
“喜歡個鳥,你這鳥人,不給你點顏色看,還真以為我馬一炮是好脾氣。”本名叫做“馬一炮”的馬大炮一把掐住安瑞的脖子,輕巧就提了起來。
“嗚嗚,姓馬的,你敢,”安瑞被馬一炮掐住脖子慘叫連連,渾身卻是不能動彈。
“你個笨蛋,現在知道自己是那顆蔥了吧?你,”馬大炮戲謔了起來,但是突然一驚,牛眼再次難以置信的鼓了起來。
“放開他,”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李甲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右手正抬著一把貝魯特電磁高動能手槍瞄準馬大炮。
“咦,你怎麼又醒了?”馬一炮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眉頭忍不住有些發癢。
“放開他,”李甲再次有氣無力說,但是那隻握槍的右手卻堅定有力,同時在心中大聲詛咒馬大炮。你媽說話像打雷一樣,老子能不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