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一眾部將得令,立刻行動起來,出到外麵,就見到軍營方向有火光冒騰,衝天而起;兵戈之音不絕於耳,殺聲震天,很明顯,那裡已經作亂,廝殺起來了。
得得得!
有快馬奔來,口中報道“少將軍快走,元將軍的部將帶領人馬,正朝這邊殺來,說要尋你報仇……”
譚釗聽著,倒不驚慌,雙眼一眯,望著那邊亂作一團的軍營,臉色冷峻,猛地想起陳唐所言血祭,必從譚家起。
隻是這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神蓮教,一定是神蓮教在搞的鬼!
事到如今,譚釗一下子想明白了些事。他早就知道大哥二哥兩個,,都與神蓮教有來往。對於此教,譚釗嗤之以鼻,認為便是招搖撞騙的貨色,成不了氣候。兩位哥哥與對方結交,沒有益處,隻有壞處。對此,譚釗樂見其成,也不點醒,任由他們去折騰。但萬萬沒想到那神蓮教處心積慮,竟有這一手,不出意外的話,張禕就是神蓮教的人,潛伏於此,就等著刺殺譚元的那一刀。
那麼,身邊有沒有彆的人,也被神蓮教給洗腦了?
想到此處,譚釗暗生警惕,看著周邊,都有點懷疑了。
張禕擊殺了譚元,等於一下子挑起了戰爭。軍營已亂,譚氏兵甲互相殘殺,不用過去,也能知道裡頭的狀況。如果不及時製止的話,隻怕會血流成河。
關鍵就在於血。
血祭!
譚釗心頭凜然,此事竟被陳唐言中,哪怕自己提前回來,卻還是擋不住事件發生。隻是現在,這來曆神秘的顧家門客死哪裡去了?怎不見人影?
“少將軍,元將軍的人馬都認定是你派張禕行刺,他們都瘋了,沒辦法講道理。該如何處理,快做決定吧。”
一名部將急聲說道。
譚釗一咬牙“還能如何?集結人馬,把他們全部圍起來,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事情到了這一步,百口莫辯,沒什麼好說的了。唯有依仗兵力上的優勢,生生鎮壓下來。後麵的事,過了今晚,一切好說。
“得令!”
幾名部將領了軍令,趕緊去召集人馬兵甲。
得得得!
馬蹄聲大作,一隊人馬湧現,約有一兩百騎,盔甲明亮,打著的旗號,是一個大大的“譚”字。
譚釗看去,正是一天都找不著人影的二哥譚恒,如今披戴整齊地出現了。
“三弟,軍中傳言,你的人刺殺了大哥。”
譚恒騎在馬上,大聲喝道。
譚釗忙道“二哥,這都是神蓮教的詭計,他們要我們譚家內訌自相殘殺,完成血祭。二哥你可要明鑒,以大局為重,不要上當。”
譚恒沉吟片刻“我就是不信你會做出此等事來,特地來當麵問過。也罷,既然說要大局為重,那你就下馬來,隨我入營,跟大哥的人馬解釋清楚。”
譚釗心道這般時候,跟二哥進營,那豈不是作繭自縛,萬萬不能答應。
就搖頭道“二哥,恕難從命,這個時候,大哥的人馬都失了理智,很難說得清楚了。”
譚恒臉色一變“不敢去,便是心虛。好個老三,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弑兄奪位,罪大惡極,左右來人,將他拿下。”
轟!
兵甲催動,卷殺過來。
譚釗黯然一歎,就知道這位性情陰沉的二哥不可能會放過如此良機,惡戰難免。
一時間,兩邊人馬衝殺在一起,廝殺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混雜成一片。不斷有人倒下,鮮血流淌,把地麵都染紅了。
沒有誰注意到,當鮮血滲地,便有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黑氣嫋嫋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