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陸宇晗就望見了前妻。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伊楚薰這麼的美。
這麼多年,他竟然從來都沒有認認真真的去看過她。
和她一比,身旁的女人簡直是相形見拙。
henry坐在她旁邊,殷勤款款,陸謹言夫婦坐在對麵的位置,和他談笑風生,彼此十分的和諧。
很顯然,他們決定接受這位繼父了。
陸謹言並沒有去看陸宇晗,仿佛他的存在與否跟他沒有半分的關係。
商場上的人個個都精明而敏感,看到陸氏父子形同陌路,他們或多或少都會在心裡猜測紛紛。
“henry叔叔,今天的第一支舞,您可要請母親跳。”花曉芃笑著說。
“那當然了,cathere以前可是學校的dancgeen,舞姿超群,豔冠群芳。”henry露出一絲迷人的笑意,如海水一般湛藍的眸子裡閃爍著點點的星光。
伊楚薰撩了下耳旁的秀發,“那都是從前的事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跳舞了。”
henry握起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的吻了下,“我們正好回憶一下過去的美好時光。當初你要是嫁給了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伊楚薰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過去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
她確實後悔了,如果沒有嫁給陸宇晗,她不會失去女兒,如果沒有嫁給陸宇晗,她最美好的青春和年華不會白白的浪費。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任憑她家財萬貫,也買不到一顆後悔藥。
她小啜了一口香檳,眼睛穿過人群,落在了遠處的陸宇晗身上。
陸宇晗也在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的刹那間,她迅速的移開了眸子,仿佛看到了某種礙眼的東西。
陸宇晗感覺被刺了一下,心裡莫名的一陣抽動。
他似乎從那短暫的一瞥裡,看到了無比的厭惡。
她一定很恨他,陸謹言也恨他,在他們眼裡,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丈夫,是個愚蠢自私的父親。
終其一生,他都不可能得到他們的原諒了吧?
司馬鈺兒從鼻子裡嗤了聲,“伊楚薰和那個美國人真親熱啊,怕是準備改嫁了吧?”
“我們都離婚了,她改嫁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陸宇晗淡淡的回了句,心裡酸溜溜的,像剛喝下了一杯檸檬汁。
“既然她都要改嫁了,老太太憑什麼還要阻止我們結婚?等她再婚的那天,你就去找老太太,讓她同意我們結婚。”司馬鈺兒癟著嘴,陰陽怪氣的說。
陸宇晗沒有回答,一張臉藏在陰影裡,晦暗不明。
他很清楚,無論伊楚薰有沒有改嫁,老夫人都不可能同意他娶司馬鈺兒。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henry帶著伊楚薰進到了舞池裡。
她就像被雨露澆灌過的玫瑰花,重新獲得了生命和活力,傲然的綻放開來,那樣的奔放、那樣的熱情、那樣的風情萬種。
花曉芃小啜著零度雞尾酒,狡獪一笑“母親不愧是曼哈頓的紅玫瑰,驚豔了整個舞池。我發現父親一直在看她。”
陸謹言的神情原本是溫和的,一聽到父親兩個字,就冰冷下來,“不要提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