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拉起花喜兒的手,“喜姑姑,你也去參加詩會吧,你做詩也很厲害的,說不定能贏了知府家的大公子呢。”
“可惜我們沒銀子,喜姑姑,你等一下,我去找朱世子借點銀子。”
沒等花喜兒反應過來,小七已經走進屋裡,對朱元施了一禮,“世子,我想從你這裡借點銀子,等會詩會比完就還給你。”
朱元表情淡淡的,“你想借銀子,就先和我說一下銀子的用途,我覺得合適才能借給你。”
小七嘿嘿一笑,“世子大人,府裡的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聽說為了籌銀救災,可以押注魁首。”
朱元挑眉,“你能保證一定贏嗎?回頭如果把銀子輸掉了,拿什麼還給我??”
“朱世子放心,我們肯定會贏的。”
小七說完後跑到門外把花喜兒拉了進來。
“朱世子,這是我喜姑姑,她從小過目不忘,在詩詞上也頗有造詣。”
花喜兒筆直地站在屋中,小七把她說得這樣厲害,她可不能拆小七的台呀。
朱世子聽說過有過目不忘的人,不過他從來沒見到過。
於是就拿了一本書遞給花喜兒,“你讀一下第十八章,然後試著背出來,如果真是過目不忘的話,我借兩百兩銀子給你們。”
花喜兒接過書,見書名是《中庸》,以前讀過的。
本來她還以為朱世子要考詩詞呢,沒想到卻是讓她背書,這可難不到她,正如小七所說,她是真的過目不忘。
花喜兒一目十行將第十八篇看完,然後就開始背誦——
子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以王季為父,以武王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纘大王、王季、文王之緒。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顯名。尊為天……
花喜兒很流利地把第十八章背完了。
小七抬起下巴,神情得意,“怎麼樣,我喜姑姑厲害吧。”
朱元有些不敢相信,又道:“你再翻看一下第二十八章,背誦一下。”
花喜兒再次一目十行,然後開始背誦——
子曰:“愚而好自用,賤而好自專,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災及其身者也。”非天子,不議禮,不製度,不考文。今天下車同軌,書……
朱元心裡驚濤駭浪,沒想到這天下竟真的有過目不忘的人,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
朱元麵上依舊平靜,“阿四,拿兩張百兩銀票出來給小七姑娘。”
小七接過兩張銀票,拉著花喜兒出了屋。
待小七兩人離開後,朱元道:“阿三、阿四,我們也跟去湊湊熱鬨吧。”
阿三阿四異口同聲道:“是,謹尊世子吩咐。”
小七和花喜兒走到院子西邊的小亭旁邊,這裡擺了兩排書案,書案邊有男有女,他們正在奮筆疾書。
“看來是不分男女的,”小七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大聲問站在一旁的小廝,“比賽已經開始啦?現在還能不能投注?”
因為聲音很大,引得很多人看過來。
小廝點頭,“還可以投注的,明月書院的秦大師讓大家以梅花為題寫一首詩,以一柱香為限。”
小七忙看向壇裡插的那柱香,已經燒了一半,看來得抓緊了。
她拿出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遞給小廝,指著站在她旁邊的花喜兒道:“我投她魁首。”
小廝麵露難色,“姑娘,現在已經沒有書案了。”
有姑娘嗤聲道:“就這樣還魁首,真是不自量力。”
朱元從後麵走過來,吩咐小廝:“給她加一張書案。”
小廝是認得朱世子的,知府大人曾叮囑府裡眾人,如果世子有吩咐一定要儘力滿足。
於是小廝唯唯喏喏地應了聲是,就要轉頭離開去搬桌子。
花喜兒開口道:“不用了,旁邊這位公子就要寫完了,我借這張桌案用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