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寡婦打定了主意要把周大牛逼出來,說的話自然是直接往人心窩子裡戳,“不過到時候周大牛想認這個孩子,那就沒門了!”
周大牛雖然生了雙胞胎,但周越已經與他斷親,周明月又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被周大牛賣了兩次後,現在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裡還能顧得上周大牛?
“到時我也學一學周越,讓村長和族老給我做個見證,讓我的孩子與周大牛斷親,就當沒有這個父親的存在。”徐寡婦故意大聲的說,她知道周大牛能聽見,“僅有的三個孩子兩個都與周大牛斷親,唯一剩下一個還是被賣了的周明月,嘖嘖,這境況,周大牛一旦老了,還有誰去給他上墳燒紙?隻怕要不了多久,周家村都不記得這個人了!”
“你竟敢詛咒我當家的?”楊芳惱怒,她這一生最討厭彆人說她沒有給周大牛生個可以上墳燒紙的漢子出來,徐寡婦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徐寡婦冷哼,為了把周大牛逼出來,她有什麼不敢說的?
“我說的是事實,既然周大牛不願意認,那我們就走著瞧。”說完,徐寡婦就作勢要走,周大牛突然從屋內跑了出來,大喊道“等等!”
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到院門口,周大牛一把扯開了楊芳,楊芳沒注意打了個踉蹌,剛站穩就看見周大牛拉住了徐寡婦的手,著急道“我沒說不認你和孩子!”
一句話,成功的讓楊芳僵立在原地。
而那些看熱鬨的人也都集體傻眼了。
有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中落出來了。
他們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懷疑居多,萬萬沒想到周大牛竟親口承認了!
這實在是實在是詞窮了,找不到話來形容了。
“當家的,你剛剛說什麼?”楊芳艱難的移動著身體,哀求的看著周大牛,企圖從周大牛的嘴裡聽到否認的話語。
周大牛白了楊芳一眼,要不是楊芳惹得他不高興,他也不至於被徐寡婦勾起了心思,最終落到被徐寡婦逼上門的地步。“我說徐寡婦肚子裡的是我的孩子。”聽了徐寡婦說的話,周大牛突然想通了,他實在是沒必要擔憂這個孩子,不管他是漢子還是哥兒,他都可以好生教導,他現在還年輕,十幾年後孩子長大,他或許還可以享享清福。
徐寡婦得意的看了楊芳一眼,淡淡道“姐姐,我與相公在一起已經快三年了,我是真心想和相公好好過日子的。”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這樣落在了楊芳的身上。
楊芳雙手緊緊握起,指尖掐進肉裡,已經發白了都沒有鬆開,身體微微顫抖,牙齒死死咬住嘴唇,眼睛裡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盯著周大牛和徐寡婦兩人,一刻也不移開。
三年!
原來她被當做傻子一般蒙在鼓裡三年!
楊芳自問沒有對不起周大牛的地方,周大牛憑什麼這樣對她?
“周大牛!”楊芳猛地抬起手,用了全身氣力的打在了周大牛的臉上,發出了非常響的聲音,把看熱鬨的人再一次的震驚住了。
周大牛被突然的巴掌打得偏了身體,徐寡婦感到快意後裝作十分在意的說道“相公,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啊!”
被楊芳打了,周大牛是不可置信的。可回過神後周大牛發現楊芳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了自己耳光,周大牛頓時就氣炸了,‘啪’的一聲回敬了楊芳一個耳光,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直接把楊芳打得跌坐在地,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你個賤人,我就是和徐寡婦好了怎麼樣?她肚子裡現在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娶她做平妻,你要是敢不同意,我休了你!”周大牛氣狠了,本來還對楊芳有那麼一絲歉意,可在楊芳打了他那一巴掌後,這絲細得和頭發絲一樣的歉意瞬間就斷了,再也連接不起來了。
楊芳捂著臉,身體上的疼痛根本不及她心裡的疼痛,周大牛怎麼能這樣做?
周大牛不想再繼續丟麵子,把楊芳和徐寡婦都帶進了院門,把前來看熱鬨的人轟走,而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熱鬨的人雖然很想知道這件事的後續,但猶豫一會兒之後還是放棄了,因為剛周大牛的態度實在是太嚇人了。
再說了,現在有比探究事情後續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這件事分享給彆人!
這麼大的瓜,自己一個人欣賞豈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