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得到自由之後,喬以恩飛快地後退一步,雙手捧著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她不斷往後退的身體在中途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倏地回頭,一眼便撞入白季寒那雙冰冷而強勢的鷹眸之中。
他並未側頭看她,而是依舊死死地盯著前麵戴白狐麵具的男人。
但他握在她腰間的大掌卻一點兒一點兒用力,將她越圈越緊,緊到讓她感覺快在承受不住。
儘管很痛,她卻沒有出聲,也沒有出手阻止他,隻是微微側頭盯著他。
果然如她所料,即便她戴著麵具,他也能一眼就認出她。
可是,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方才並沒有認出她啊!
對於傲嬌霸道的白三少來說,她跟彆的男人那般親密,又怎麼能忍受得了。
他生氣了!真的很生氣!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生氣,但從他一點兒也不顧忌她的疼痛那麼有力圈住她腰肢的行為來看,他真的氣得不輕,幾乎失去理智。
不管怎麼樣,今晚這種場合,她都不希望白季寒為了她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所以,她很快收回神智,悄悄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盯著他低聲說道“季寒,我們……”
她的聲音在白季寒突然一個回眸間戛然而止!
白季寒此時的眼神裡充滿血絲,隻是淡淡地掃她一眼,見她停下不再說話,又回頭看向白狐麵具男。
儘管喬以恩被他那個眼神傷到,卻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被打倒。
她輕輕地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對麵的白狐麵具男,輕輕地啟動薄唇涼聲道“杜大哥,你走吧!”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淡淡的慍怒,似乎還在責怪他方才的欺騙和擒住她不讓她動彈的事。
從一開始她就應該想到,他根本就不是白季寒。
可是,她卻一直被自己的感覺所蒙蔽。
她不知道為什麼杜均從內到外都會給她一種跟白季寒十分相似的感覺?而她就是被這種感覺所左右,從而跟他過於親密。
這種親密現在卻被白季寒看到了!他如果不瞎想那才奇怪了!
杜均聽到她的聲音,雙眸微縮,收回一直審視著白季寒的目光,轉而看向她。
他隻看她一眼,便從她眼中讀出一股懊惱與懇求。
懊惱是因為他方才對她的掩瞞還有親密,懇求是不想他在這裡跟那個男人起衝突。
他又怎麼可能看不懂她在向他傳達什麼意思?
看懂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他並不想遵從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