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恩白季寒!
白母舒言攜喬以恩從樓梯優雅地走下來的時候,杜秋正站在白季寒麵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喬以恩剛走完最後一步樓梯,看到大廳裡的兩個人時,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地停了停。
舒言感覺到喬以恩的異樣,轉頭看向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伸手拉著她,微微一笑說“走吧!”
牽著她直接走到白季寒麵前。
“老三,小秋,你們在聊什麼?”
白母的聲音談不上多親切,但在說到杜秋的名字時卻是很自然。
她沒有叫她心心,而是叫她現在的名字,看來,所有人都選擇性地想將喬以心這個名字遺忘。
“伯母,我們……”
“沒說什麼。”
杜秋才開了個頭,就被白季寒打斷。
他瞟一眼杜秋,什麼也沒說,轉過頭朝喬以恩挑了挑眉“過來。”
他的聲音不冷不熱,不輕不重,聽不出什麼情緒。
喬以恩微微怔了怔,便走了過去。
“媽跟你說了什麼?”白季寒俯在喬以恩耳邊低聲問,“有沒有為難你?”
他的聲音低得極低,言語之中儘是關切之情,生怕白母說了什麼為難她的話,而她卻悶在心裡不肯告訴他。
喬以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確實沒有怎麼為難,隻不過有些意見不統一罷了。
舒言見自家兒子隻顧著跟媳婦膩歪,有些不悅地說“老三,剛才我都跟以恩說了,杜秋母子流落在外多年,吃儘了苦頭,暫時讓他們母子在這裡住下,以便讓雙雙和你還有小熙父子仨多多相處,而且也方便讓雙雙和小熙配型。”
“媽……”喬以恩有些懊惱。
白季寒卻是直接說道“不行。不說我現在還沒有承認那個孩子是我的,就算是,也不能說住就住下。”
他說完,目光灼灼地盯著舒言。
倒不是他有什麼意見,就是怕以恩天天麵對他們母子會鬨心。
“以恩都沒有什麼意見,你不聽媽的話,難道連老婆的話也不聽?”舒言不緊不慢地道。
“……”白季寒微怔,皺眉轉頭看向喬以恩。
她不介意嗎?
還是說她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他了?
喬以恩微微皺了皺眉,不理白季寒不解的目光,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很堅定地朝舒言說道“媽,我希望您明白,我方才說的是孩子可以留下,她不行。”
話音落,目光直指杜秋。
聽到喬以恩這麼說,白季寒稍稍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還是會吃醋,還是會在乎的。
可為什麼他總覺得她真在乎了,他反而感覺有好的一麵,也有不好的一麵。
覺得好是因為得到她的重視,覺得不好卻是因為給她增添了煩惱。
同時也聽到喬以恩話的杜秋怔了一下,帶著一絲驚慌失措垂下眸子低下頭。
雖然看不出來她的表情,但她垂在身側的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