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星辰從展台走出。
門庭稀少的嘉芯片展台，林嘉清目光露陰霾，表情不自覺出現猙獰和憤怒。
方雯惠見林嘉清如此表情，把休息室門關上，批評道“嘉清，你注意你的表情，這是公眾場合，媽媽教你的全忘了？”
林嘉清把簾子拉上，坐下，雙手抱著頭，一臉痛苦。
“媽媽，我好累，我受不了現在這樣子。”
“變回原來的樣子？你想坐牢嗎？你知道為了讓她代替你坐牢，媽媽失去了多少，眼睜睜的看著那小三住進家裡，家裡地位和我一樣，林世賢表麵上對我好，可是每次半夜，都去小三那過夜，你知道媽媽心裡有多苦，如果不是為了你，媽媽何須受這份委屈，媽媽的個性比你還要強。”
“可是媽媽，這不是我，這真的不是我，我壓抑自己本性，你知道我多難受，這樣下去，我會抑鬱的。”
方雯惠見她痛苦，苦口婆心的說“女兒啊，你必須要忍住啊，你如果忍不了，怎麼翻盤，怎麼贏宋星辰，你沒看見嗎？為了踩你，哪怕科技展隻剩下最後三天，她都要把石墨烯提前上線……”
“你真以為她沒懷疑過你嗎？有人透露過，她去監獄裡看過了，見到監獄的那個私生女，她一定會懷疑的，這個節骨眼上你不能再出錯。”
“媽媽，可是為什麼要我忍，明明是宋星辰不對，明明是宋星辰殺了林泫，為什麼你們不報警，為什麼你們不抓她，不就是因為慕霆蕭警告爸爸，說隻要敢動她一根汗毛，就讓林氏股票跌到底？”
“怕什麼，到底是怕什麼，媽媽我們是林家啊，我們家底在帝都也有一兩百年啊，為什麼怕她？她隻是從s市上來的……”
“女兒，你冷靜點。”
“媽媽，從我收押開始，我就冷靜不了，你知道我整容時有多痛，你知道我為了刻意變聲，動喉部手術有多痛苦，東西都吃不下，隻能打點滴續命，半個月不到我瘦了十斤，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受這些痛苦。”
方雯惠有些動怒道“難道你想功虧一簣嗎？”
“不，我不想，但是我不想再頂著這張愚蠢醜陋的臉，我受夠了，我隻是想變回原來的長相。”
“不可能了，你永遠隻能是林嘉清，之前的那個你，你就當已經死了，你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我不要現在這個樣子。”
她握著方雯惠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哽咽道“媽媽我難受啊你知道嗎？我很痛苦，每天醒來看見鏡子裡陌生的自己，我就想死。在人前我還要裝作一副靦腆單純的樣子，說話必須細聲細氣，還要刻意的去討每個人的歡心。為什麼我要變成這樣，以前都是彆人討我歡心，以前是彆人照顧我的心情，彆人圍著我轉，為什麼我要變成現在的樣子，我討厭現在的一切……”
方雯惠抱著她安撫道“女兒，忍一忍吧，不會太久了，隻要宋星辰一倒，你就可以做回自己了。”
“宋星辰倒，談何容易，慕霆蕭為了她，都親自幫她拉訂單了，賽斯汽車的訂單，就是慕霆蕭幫她的，要宋星辰倒……除非慕家倒閉，這是不可能的。”
方雯惠眼色劃過陰暗，“慕家倒閉嗎？不需要，隻要離間她和慕霆蕭就夠了。”
“可是離間他們何其的難，媽媽，你知道我最初喜歡的是慕霆蕭，我看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他，可是我這麼優秀他都沒看我一眼，卻喜歡上宋星辰，我不甘心啊。”
方雯惠拍著她的手，哄道“不要急女兒，咱們不想讓他們好過，在慕家，同樣有人不想他們在一起。”
林嘉清看方雯惠。“誰？”
“還有誰，自然是老爺子了，還有慕厲琛……嘉清啊，你脾氣要改一改，這些天慕厲琛來展館的次數很多，每一次過來你都要把握住機會，慕霆蕭沒機會拿下，慕厲琛你不要漏了。林家很多長輩都希望你能嫁給他。”
林嘉清的表情為難道“可是慕厲琛也喜歡宋星辰啊，為什麼慕氏兩兄弟都喜歡一個人。”
“嘉清，這點媽媽不得不批評你，宋星辰就做的比你好，你見過她抱怨嗎？你見過她失意滿麵愁容嗎？你見過她當眾對人發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