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黎成澤!
魏嘉逸看到床上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盤腿坐著,正激情昂揚地跟旁邊的人說著話。
“那個小妮子,還敢跟我強,我就不信治不了她!讓她去相親,她給我逃跑,還這麼久不回家,真是反了她了!”
魏嘉逸愣了一下,胡湘琴也看到門口進來一個年輕的男大夫,便停了下來,看著他。
魏嘉逸微微一笑,問道“請問,您是胡湘琴女士麼?”
“是我,請問您是……”
魏嘉逸笑得更甜,他上前一步,語氣殷勤。
“阿姨您好,我是曼曼的朋友,我叫魏嘉逸。聽曼曼說,您突然暈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胡湘琴沒有回答魏嘉逸的問題,而是上下將他打量一番,她眼睛裡冒著精光。
“你是曼曼的朋友?”
“嗯,是。”魏嘉逸笑得很陽光。
“你是這裡的醫生?家在a城麼?有女朋友了麼……”
胡曼在經曆了大堵車之後,好不容易才趕到醫院,她找到胡湘琴的病房,推門進去,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象。
胡湘琴正拉著魏嘉逸的手,不知道魏嘉逸說起了什麼,她笑得前仰後合,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胡曼愣了一下,她走過去,問道“媽,你怎麼樣了?”
胡湘琴見到胡曼進來,瞬間收起笑臉,她一拍大腿,伸手指著胡曼的鼻子,大聲罵道“你個死丫頭,我要是不進醫院,你是不是不準備回來看我!”
“不是……”
胡曼有些心虛,她的確很久沒有回家看過養母,因為每次回去,不是說相親就是說結婚,完全沒有第二件事。胡曼被催得很煩,索性就不怎麼回家。
胡湘琴在床上也是一副廣場舞隊領導的範兒,叉著腰,挺胸昂首,“怎麼不是,分明是我死了你也不會關心。”
胡曼揉揉眉心,覺得無奈得很,她耐著性子問道“媽,你身體到底怎麼了?”
旁邊坐著的陳阿姨見狀,趕緊拉了拉胡湘琴的袖子,提醒她“是啊,湘琴,你哪兒病了?”
胡湘琴這才想起來,她是個“病人”,不能這麼激動。
她突然一隻手撫著胸口,另一隻手按著額角,“哎呦哎呦”地呻吟起來。
胡曼趕緊扶住她,胡湘琴作勢斜靠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媽,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胡曼急了,胡湘琴則是擺擺手,說道“沒事兒。”
她拉住胡曼的手臂,胡曼趕緊坐在病床邊上。
“我今天下午打麻將的時候吧,突然頭暈,然後就四肢麻木,牌都拿不住,接著就上不來氣了,我那叫一個難受啊。”
胡曼聽了,忙抓著胡湘琴的手,“怎麼好端端的會頭暈呢!”
胡湘琴沒有回答胡曼,反而接著說道“當時情形真的是凶險啊,我就想著,我要是這麼掛了,我家曼曼怎麼辦?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個世上,也沒有個可以依靠的人。”
胡湘琴拉著胡曼的手,輕輕地拍著,眼睛裡竟然擠出幾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