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黎成澤!
薑蕊麵上有些抽搐,她顴骨之上,眼下的黑眼圈若隱若現。
薑蕊年紀不大,但是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比同齡女性要看著更成熟的感覺。
甚至不能算是嫵媚,應該說是陰沉。沒有朝氣,臉上能表現出的最激烈的情緒,是源自心中的狠厲。
黎成澤看著薑蕊,依稀記得,很小的時候,薑蕊雖然也是挺壞脾氣挺招人討厭的一個小姑娘,但還不至於這般狠絕模樣。
黎成澤的話,把薑蕊的往事勾了起來。
她端起酒杯,直接想往黎成澤的臉上潑去。
黎成澤伸手捏住薑蕊的手腕,愣是把她的手捏得沒有力氣,然後鬆開。高腳杯掉落在地上,甚至沒有什麼聲響,酒水流進地毯裡麵,悄無聲息。
黎成澤這才鬆了薑蕊的手,冷聲道“你覺得你有資格潑我?”
薑蕊咬牙切齒“怎麼,難道沒有資格?當年你做的好事,難道你忘了!”
黎成澤冷笑“當然沒有忘,對害我之人的反擊,怎麼會忘?”
薑蕊壓抑著情緒,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資格去說黎成澤什麼,因為她那是自己作孽。
“當年你給我下藥,打了一個大算盤,計劃得那麼周全,隻是沒有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是不是?”
黎成澤拿著手中的酒杯,淡淡說著。
薑蕊握緊了拳頭,看著黎成澤的臉,帶著恨意。
黎成澤拿著酒杯,並不喝,他一晃一晃的,眼睛甚至沒有看薑蕊,隻是盯著酒杯,好像這樣才能不動氣,才能慢慢講話。
不止薑蕊在壓抑,連他也在壓抑。
“你給我下藥,想要跟我上床,然後讓我對你肚子裡早已經有的孩子負責,是不是?”
薑蕊聞言麵色一凜。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時已經有了孩子?嗬,薑蕊,你我二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以為我不去去查你?”
黎成澤轉頭,這才看向薑蕊,目光冰冷狠絕。
“你懷著孩子,想要讓我接盤。真是打了個好算盤。你為了成事可真是下足了本錢,不止給我下藥,你竟然自己還給自己下藥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薑蕊怒吼道“我沒有給自己下藥,是你!是你把酒杯換了!”
黎成澤聞言怔了一下,冷笑道“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把酒杯換了,自己還會中了你的藥?真是笑話!不過你既然能給自己下狠手,我就成全你,你不是經常去找那個夜場的少爺麼?我給你點了,怎麼,你不謝我?”
薑蕊憤恨不已。
當時,黎成澤被他母親逼著去相親,發現對方是薑蕊之後,憤然要離開,結果被薑蕊黏上。
兩人都中了藥,黎成澤雖然身體難受,但是他依舊不想碰薑蕊一下。
薑蕊約她的地方,是她平常經常出入的酒吧。那個酒吧裡有她常點的男服務生,甚至還會有一些特殊服務。
黎成澤知道薑蕊曾經有多糜爛,所以當時就把那個男服務生叫過來,讓他帶薑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