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為啥會在那個時間點兒去了孩兒莊?為啥讓那個要飯的女人用瓷碗砸我?你知不知道,她手裡的那瓷碗彙聚了百家邪氣,被砸的人三魂七魄都得少一半兒,等同於丟了半條命!我被砸昏後,木牌和古畫肯定是被你拿走的吧?你為啥拿走了我的木牌和古畫?這兩樣東西相當於我另外的半條命,你說你這不是逼我嗎?”
“你提起孩兒莊這個茬兒我就來氣。明明我去了後,是你要拿刀子要我命,人家女孩兒為了救我,給你那麼一下,到頭來你跑我這裡含冤抱屈,你不覺得你很可笑?”我直接對阿雅噴道。對於為啥那個時間去,我沒有解釋,覺得也沒必要解釋。
我這麼說,阿雅當時就結巴了,頓了好半天才道“我用刀子紮你,我是……我是有苦衷的,壓根兒沒想過要你的命,隻是想讓你吃點皮肉之苦罷了!”
“你可拉倒吧!也就是我躲的快,要不然我現在還能在這兒?還有,上次你給我的銅鑼和銅梆子那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怎麼敲完了之後我就出事兒了?然後麻婆他們都亂了、如臨大敵,跟著古鎮就陸續死人?你到底在我身上搞什麼鬼?”想起銅鑼銅梆子的事兒,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這話說的阿雅臉是一紅,隨即她又道“銅鑼的事兒,我是真的為你好,隻是有人從中作祟改變了整個局麵罷了,你願意信我就信,不信拉倒!”阿雅這明顯是沒辦法自圓其說,隻能含糊帶過。
緊跟著阿雅又道“咱先不說過去的事兒,就說現在!不管怎麼說,我身上的木牌和古畫肯定是被你拿走的,那東西對我很重要。要飯的小女孩已經用瓷碗要了我半條命了!要是你不把這兩樣東西給我,我真就死透了!”
“可古畫和木牌真的沒在我手裡,從孩兒莊回來後,就被要飯的女孩兒趁我不注意給順走了!”
“什麼?你說古畫和木牌落在她手上了?!”
“千真萬確!”
我這話說完,就從她的身上起來。而這個時候,阿雅卻突然一怔,然後眼神呆滯了那麼幾秒鐘,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在我站起身還沒反應過來她這是咋了的時候,下一秒,她跟個狗似的薅住我的褲腿兒就對我道“劉陽劉陽,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那個討飯的女孩兒是古鎮有名的煞星,比瘟婆子都可怕,我們都不敢接近她的!我知道你跟她有關係,要不然也不能一起去孩兒莊。自然,你能從她手裡把古畫和木牌要出來對不對?我求求你給我成不?我……我給你錢,我給你好多錢!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你要多少?十萬夠不夠?不夠五十萬?不!我給你一百萬!我給你一百萬行嗎?我求你把那兩樣東西給我,我求你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阿雅這麼不顧形象的來求我,說實話,挺意外的。
“你先站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而且,你以後也彆叫我劉陽了,我改姓了,叫我曹陽!”想起答應的代價,我連忙說道。
聽了我的話,阿雅起身。
“阿雅,那個古畫和木牌為啥對你這麼重要?你說抵你半條命,這到底是啥意思?”
“因為……因為東西都是他的,他要是突然叫我還,我不能不給,不能不給!”阿雅滿眼的驚恐。
“他?他是誰?”我緊忙問道。
“他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高人!”說著說著,阿雅又有些趨於精神崩潰的樣子。
“你口中的高人?誰?我見過嗎?”
“我……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那你就不說吧!反正古畫和木牌指定我是要不回來了!”我故意將她一軍。
我這話果然起了作用,阿雅銀牙一咬道“好吧!我隻能告訴你,他……他是個獨眼瞎子!再多的內容我不能說了!”
“一個獨眼瞎子?”阿雅這樣的回答,讓我瞳孔猛然收縮。
話說獨眼瞎子我貌似還真就知道一個,那就是菜店的獨眼王王九成!
阿雅口中的獨眼瞎子該不會是這個並不顯山露水的王九成吧?如果是他的話?那他到底有什麼本事,把我認為很高傲的阿雅搞成這樣?
就在我腦子裡開始想這些的時候,阿雅又猛的扯了一下我,然後對我道“劉……曹陽,你想辦法把古畫和木牌給我吧,你給我吧!他隻知道我沒有得到五帝錢,還不知道我弄丟了這兩樣東西,這兩天還給我還來得及,要不然我可真就完了!”
看著阿雅可憐的樣子,我無奈的對她道“阿雅,我想想辦法吧。我也說了,那兩樣東西是被她趁我不注意順走了,估計想要回來,難!”
說這話的時候,我發現阿雅就跟沒勁兒了似的,整個人很是頹廢。
盞茶功夫,阿雅輕歎一聲,看樣子想要離開。
阿雅要走,我想起了一件事兒,立刻對她問道。
“你先等一下,我問你,白天你去孩兒莊是為了五帝錢嗎?”
“是的,他(獨眼瞎子)說下個月十五,鬼門大開,古鎮必然鬨邪。讓我去幫他搞到五帝錢,他做個金錢劍懸掛在破廟門梁上,能罩得住整個古鎮。不想我這剛得到五帝錢,然後就遇到了你,事情就是這樣。”
說完這話,阿雅突然看了我一眼,又道“我之前說過,我想弄清楚麻婆,因為我看麻婆身上的顏色是白色的,這話你記得吧?”
我點了點頭。
“其實我對你撒了個謊,在古鎮,我眼中白色的人不隻麻婆一個!你身上的顏色,也漸漸的從黑色往白色上變換著。後來我研究對比才發現,凡是在我眼中呈現白色的人,不是已經是鬼了,就是快要變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