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內疚的,兒子和媳婦都在忙事業,媳婦在學習時還要兼顧家庭。
她自己說是退休了幫忙照顧內務,結果孩子沒看好。
夏顏一時沒顧上留意司琴,車到家後,她就帶著警察去敲陳教授的家門。
“誰啊?陳教授不在!”
屋裡,是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你是汪翠嗎?我們找的是你。”
女警察道。
“找我?”
汪翠猶豫了一下,還是不開門,問
“你是誰啊?我好像聽不出你的聲音。”
“警察,劉征梅。”
女警答道。
一聽是警察,汪翠不得不硬著頭皮開門,但從應聲到開門期間,她似乎又耽擱了一段時間。
夏顏聽著她的腳步從門邊跑回屋裡,好一會兒,才從屋內又跑到門邊,然後才開了門。
一開門,真的看到兩個警察站在門外,汪翠一臉心虛地問
“什麼事?我剛才去找鑰匙了。”
“大白天的,門關這麼緊乾嘛?我們這片治安挺好的,不必守得這麼嚴實吧?”
女警劉征梅看到汪翠的表現,直覺有問題,不客氣地問。
“我們家陳教授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有時候會跑到外麵亂走,為了怕他走失了,我才守的門。”
汪翠趕緊解釋。
“汪翠,你知道我們今天找你是什麼事嗎?”
警察不再聽她囉唆,喝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是一個良民,我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吧?”說話間,她看到夏顏,趕緊又扯上夏顏,說,“這位是我的鄰居,你和她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正是我告訴的你。”
夏顏不客氣地道。
“啊?小夏,你可是大學生啊,不能亂誣陷人。”
汪翠大吃一驚。
“你對夏顏的孩子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是交代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們可以幫你爭取對方的諒解。”
在劉征梅看來,這也是一件小事。
掐對方的孩子,還是嬰兒,壞是壞,但沒有達到輕微傷的傷害後果,法律上也治不了她的罪。
隻能說從道德上來譴責,當是口頭教育一番。
沒想到,汪翠卻是一點也不配合,氣憤地跳起來道
“我沒對她家孩子做什麼事,她家孩子這麼小,我能做什麼?你們倒是讓孩子來說呀,看我做了什麼?”
夏顏氣得全身發抖。
彆人怎麼傷害她,她都沒事,但孩子是她的底線,傷害她孩子的人就在眼前,還振振有詞?
她要不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