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煜珩轉身朝著天台門走，唐玨則是在後麵喊道“時煜珩，你這不是愛！”
……
雨越下越大，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涼亭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許佳人感覺到氣溫在驟降。
“這怎麼還會感覺到冷啊？”許佳人將手伸出涼亭外，雨水打在她的指尖，那感覺和真的雨水沒有差彆。
如果不是阿憶在這裡，她甚至會覺得這裡就是真實世界。
阿憶看了看手表，道“按理說應該停了，真是奇怪……”
似乎許佳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空間的規律。
“現在怎麼辦？就這麼等著？”許佳人擰著眉心問道。
“不然呢？你想冒著雨出去？”
“可是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傻等啊。”
“晚上，暴雨，這裡還到處都是山路，你確定要出去？”
搞不好，一腳踩空就掉下了萬丈深淵。
許佳人縮了縮脖子，望了望不遠處的懸崖，那下麵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絲絲的光亮。
“那懸崖下麵是什麼？”
“你想做什麼？”
“我想知道，萬一掉下去，我會怎麼樣？”
阿憶搖頭，道“我不知道。”
他雖然一直把這裡當作係統升級的中轉站，但是他並沒有去“探索”這種問題。
主要是他覺得這裡的一切都不過是數據，誰會去理會數據造出來的世界呢？
“都是數據罷了，我怎麼會知道呢？
“你說，在那一片烏雲出現之前，這裡是有活物的？”
“活物也是數據。”
許佳人轉身問道“那我和你呢？”
“嗯——嚴格意義上，我們也是數據。”阿憶想了想，認真說道“我還在空間裡麵呢。”
“所以，你和我一堆數據，怕什麼掉下懸崖？”
“這……”
阿憶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就見許佳人已經走出了涼亭。
冷冷的雨打在身上，讓許佳人一個激靈，不過她很快就適應了低溫，道“往前走。”
許佳人從來都不是一個在原地等待的人。
阿憶沒辦法，隻好跟在她的身後。
兩個人一直摸黑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麵不但沒有光線，反而是越來越黑，就好像進了一間密閉無窗的密室。
“再走下去也是虛無了吧？”許佳人伸出手，什麼都看不見，好像她也是黑暗的一份子。
阿憶的聲音在旁邊“嗯。”
“那麼，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
“跳！”
話音剛落，阿憶就覺得自己衣服被什麼東西抓住，隨即他的身體開始下墜。
“許佳人，你瘋了！”
她竟然拉著他跳了懸崖。
“有什麼關係？你也說了不過是一堆數據——”
……
滴滴滴滴——
“血壓在降低，心跳減慢！打腎上腺素！”
病房內的儀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齊飛連忙投入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