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對待他這件事上，考慮的實在太周到了。
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寧澤對著楊辰深深一拜。
“臣謝陛下體恤之情！”
“臣定當竭儘所能，肝腦塗地，效忠陛下，為陛下排憂解難。”
楊辰抬手虛扶寧澤，輕聲說道。
“寧先生不必如此，你為朕做了多少，朕心裡有數。”
“你牽掛令尊，朕豈能不管不顧。”
“讓先生隱姓埋名，朕心裡已是過意不去，豈能再讓先生不能儘孝道？”
楊辰的話，讓寧澤心中溫暖。
聶颶、無法、無天、成大器四人，心底也是動容。
眼前這個讓諸國談之色變的暴君，其實很有人情味。
但也隻有他真正的心腹，才能體會到這份溫暖。
眾人齊齊躬身。
“陛下聖明。”
楊辰擺手給眾人免禮，又給眾人賜座。
待眾人坐下之後。
楊辰鄭重說道。
“如今諸國貿易剛剛開始，大唐正處於一個異常關鍵的特殊時期。”
“大梁、大魏，亂我大唐之心不死。”
“所以成愛卿與寧先生的事，諸位切記保密。”
眾人聞言，都是齊聲應是。
楊辰看著眼前的五人，默默點頭。
到目前為止，眼前五人，才算得上是他真正的心腹。
無論是聶颶、無法、無天，還是成大器、寧澤。
他們都與仲晨、江瀚、宋仁這等朝中重臣不同。
仲晨等人，對他自然是忠心。
可他們歸根結底，還是豪門權貴。
他們身後都有龐大的宗族，利益交錯，盤根錯節。
身在權貴世家，生而高人一等，但終其一生也不能擺脫它的束縛。
所以仲晨、宋仁，包括江瀚，都不能做到，對楊辰的命令，百分百的執行。
因為他們身後還有家族，還有盤根錯節的利益網絡。
但眼前五人不同。
聶颶、無法、無天，武功高強，孑然一身。
寧澤更是多年浪跡江湖，在這世間，亦如無根浮萍。
而成大器的成家，說白了是已經覆滅的家族，隻是因為楊辰的意願和照拂，才存在於京都。
他們都沒有根基。
所以楊辰便是他們的根基。
他們每個人的利益，都與楊辰緊緊捆綁在一起。
也隻有這樣，才能算的上是揚辰真正的心腹。
當然這樣的人，還有兩個。
一個是大牛，一個是胡萊。
他們與朝廷重臣不同的是，對楊辰的命令，會無條件服從。
似朝中仲晨、江瀚、宋仁等人，君臣之間，也難免有利益相左之時。
所以他們隻能是楊辰支撐朝堂，治理天下的柱石。
而似聶颶、無法、無天、成大器、寧澤、大牛、胡萊等人，則真正稱得上是楊辰的臂膀，亦如手足之延伸。
楊辰正在一步步，去培養這樣的心腹。
所以才會重用黃宗衡，這等小貴族出身的京官。
心念微動。
楊辰收回心神，視線落在成大器身上。
“成愛卿你隱入暗處後。”
“百業院不能群龍無首，需要有人能在明麵上統領百業院？”
“成愛卿，你心中可有人選？”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