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江貴妃!
楊辰看著,一眾心腹大臣不知所以的樣子。
想了想開口說道。
“就是收攏起一些口齒伶俐,能言善辯的先生。”
“然後,將新政改革的好處,跟他們說清楚。”
“而他們就負責,去說服那些有抵抗的地主豪紳。”
楊辰這麼說,屋內眾人都露出,聽明白了的表情。
這不就是說客嗎?
眾人交換了下眼色,最後還是仲晨帶頭說道。
“陛下,地方的豪強地主,多是粗魯之人,這說客遊說,恐怕收效甚微啊。”
其他人沒有開口,但都是同樣的表情,看著楊辰。
“當然不是隻用嘴說,武力威懾也必不可少。”
楊辰接著說道。
仲晨幾人,互相看了看,心想這樣多少靠點譜,不然就愣愣靠著嘴說。
那些大地主根本不會聽的。
江瀚皺了皺眉,抱拳道。
“陛下,如果有地主豪強,膽敢反抗新政改革,與官府發生衝突,臣派兵直接鎮壓就是了。”
“這樣遊說豈不是顯得朝廷軟弱,那些地主很可能會變本加厲!”
這話也就以江瀚的耿直,敢直接說出來,當麵反駁楊辰。
江瀚這話一說,包括仲晨在內,都是替他捏了把汗。
這麼說,這不是公然反駁陛下嗎?這就差說陛下考慮不周了。
楊辰知道江瀚是好心,隻是說話衝了些,也不惱怒,淡笑道。
“嗬嗬……江愛卿,若按你的想法來,那可就正中,背後操縱者的下懷了!”
江瀚聞言一怔。
仲晨等人若有所思,但是也沒有一瞬間反應過來。
楊辰看著一屋子的心腹,心底也是歎息。
這倒不是屋內的心腹大臣們愚笨,而是時代的局限性。
在這個時代,百姓在上位者眼中,如同土狗。
地主豪紳,也不過是強壯些的牲畜罷了。
牲畜不聽話,難道要跟他講道理?
怎麼可能?當然是打到跪地求饒為止。
在江瀚、仲晨等朝廷大臣眼中,鬨事的地主豪紳,不過是叫囂的牲畜罷了。
直接派兵鎮壓,不服者,殺就是了。
這本沒有錯,但是如果這背後有一個推波助瀾的陰謀家。
那這就會演變成一場,反抗暴政的地主起義。
楊辰背負雙手,踱著步子,威嚴的聲音傳來。
“朕派人,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並不是因為,隻靠遊說,就能讓他們從內心認同新政。”
“而是讓其他地主豪紳知道,朕是把他們當人的,朕的朝廷是講道理的朝廷!”
“當然武力的震懾必不可少,但是絕對不能全靠暴力鎮壓!”
“暴力鎮壓,可解一地之危,但是如果暗中有人使手段,煽動這些地主豪紳。”
“那後果,就是將這些地主豪紳們,推向朝廷的反麵。”
“那時,隻要有人帶頭,未必不會有人響應,朝廷派不派兵?”
楊辰眼神深邃的看著幾位心腹大臣。
這在曆史書上,可看的不少,哪一次改朝換代的起義,不是在不經意之間。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人。
螞蟻多了,可吞象!
楊辰的話,讓屋內的大臣們,心中沉思起來。
“派兵鎮壓,也不過是勞民傷財罷了。”
“大唐國庫會充盈嗎?”
“大唐的百姓,都能吃飽穿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