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紫色帶,教頭_神州俠隱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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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紫色帶,教頭(1 / 1)

神州俠隱!

路前方並沒有人,但楚天闊知道一定是暗中有埋伏,於是從楊掌櫃手中接過韁繩,趕馬上前,希望埋伏的人沒有識破自己的身份,這次楚天闊留意不去甩鞭以免漏了馬腳。隨著馬車走近,楚天闊又感覺到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更銳利更令人不安,但遲遲沒有動靜,也許他們察覺不出來,楚天闊想。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隻響箭,楚天闊就知道敗露了,一定他們的同夥發現了黃帶殺手被擊潰,發出了jg告,果然,突然兩道人影從路旁躥出攔在馬車前,老馬受驚騰起前蹄,楚天闊收緊韁繩穩住馬匹。隻見在路前方站著兩個蒙麵黑衣人,手腕纏著青se布帶,看來像是幽冥樓青帶殺手,雖隻有兩人,但氣勢奪人,讓人不敢小覷。楚天闊心想,果然還是混不過去,轉頭看向楊百盛,現在隻有依靠楊氏夫婦了。

楊百盛鐵青著臉,說“來者何人,攔我們去路所為何事?”

一個黑衣人說“不為何事,寧殺錯,勿放過。”

楊百盛說“好,那也不會廢話了,手底下見真章吧。”說完,人影一晃就飛身向兩個黑衣人而去,楚天闊眼前又一花,楊老夫人也飛身加入戰陣,楊氏夫婦一對一分彆對陣一個黑衣人,頓時寒光劍影翻飛,身法騰挪變幻,煞是好看。這兩個黑衣人明顯比黃帶殺手還要高出一籌,劍影如夜雨般綿密而無聲,有劍法宗師的風範。楚天闊凝神一看,楊百盛使的是商號掌櫃用來度量的鐵尺,使的是棍法,但不止,鐵尺前端一寸閃著寒光,那是開了刃的,可做刀使,這樣在招式上多了刀法的變化。楊老夫人雙手空空與黑衣人在周旋,但不時有電光閃出,好一會兒楚天闊才看清那是幾道極細的金屬線絲,在楊老夫人手中如龍騰蛟舞般四處翻飛,化出一個又一個圓圈,把黑衣人的劍招封住,四人殺得難解難分,楚天闊暗暗焦急,不知道楊氏夫婦能不能打敗對手。

突然,楚天闊聽見身後傳來窸窣聲,追兵來了,楚天闊跳下車轉身迎向來路,決不能讓追兵上前圍剿楊氏夫婦。隻見飛奔而來的有八個蒙麵黑衣人,手腕無se帶,看來是黑帶殺手,明顯這是被自己混過的監守第一關的殺手,八個,楚天闊豁出去了,不能讓他們過去。蒙麵人跑得進來,紛紛抽出長劍,迎著楚天闊而來。楚天闊知道必須出其不意,先放倒幾個黑衣人自己才能有取勝機會,於是挺起長劍,發足奔去,手底下使出一招“破勢劍法”的“拒流”式,雖然沒有灌注內力,劍招也慢,但楚天闊發足狂奔,讓劍招變得迅猛起來,迎著敵人唰唰唰幾劍急刺其破綻,楚天闊感覺有三劍刺中,但他不敢停留,腳步遊走,往人影密集的地方突去。陸驚麟的劍法論述中曾經提到,對付匪幫圍毆,須得遊走在人群中,一刻不能停留,看似二三十人圍攻一人,但隻要左繞右閃,等於還是一人對一人。楚天闊在黑衣人群中穿梭,不以提高跑速來擾敵,而是利用黑衣人彼此間的盲點和空隙,從容不怕地騰挪躲閃,黑衣人投鼠忌器,在自己人中不能肆意出劍,倒給了楚天闊很多空子,楚天闊收劍架在左臂上,跟剛才對付黃帶黑衣人一樣,以劍當刀,隨身法遊動如刀橫掄。轉眼間又有兩個黑衣人腹部中刀倒地,不像是楚天闊使劍劃過,倒像是黑衣人躥著身子自己劃過,隨即撲倒在地。楚天闊今天在絕境下反而悟出了之前沒有觸到的境界。

剩下的三個黑衣人似乎看出了自己的陣法不利,於是紛紛退開身,占據三角合圍楚天闊,這樣饒是楚天闊再怎麼躥跳也跑不出黑衣人的包圍圈。這可苦了楚天闊,沒有黑衣人的掩護,自己就暴露在三人的劍下,任由他們劍法淩虐,隻能在劍陣中騰挪躲閃,見招拆招,狼狽不堪。反倒三個蒙麵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把楚天闊封得死死的,雖然楚天闊的寶劍無比鋒利,但黑衣人劍招十分靈動,而且三人相互掩護,楚天闊根本無法斬斷他們的長劍,破不了他們的劍光,就無法突圍而去,遲早被困死在陣中,力竭而死,寶劍已經越來越沉重了。

楚天闊知道再不想辦法就隻能坐以待斃了,唯有鋌而走險,隻見他虛晃一劍逼退一個黑衣人,反手又刺另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揮劍磕開,楚天闊順著寶劍被彈開的方向錯步而去,把寶劍架在左臂上,又是以劍做刀,一個箭步往第三個黑衣人躥去,這一連串動作,隻在電光火石之間,虛虛實實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第三個蒙麵人見楚天闊遊步過來近身搏鬥,知道不妙,揮劍來砍,這就犯了劍法大忌,不過他有恃無恐,因為另外兩個黑衣人已經挺劍刺向楚天闊,攻敵之必救,乃是圍魏救趙的策略,楚天闊必定要回身防守。

豈料楚天闊不管身後來劍,用劍身擋住黑衣人砍來的劍,順勢揉身逼近黑衣人,反轉手腕揮劍砍下黑衣人持劍的手臂,轉身順勢把跌落的斷臂連長劍一把踢向追劍刺來的黑衣人,刺劍的黑衣人不防這一招,飛劍直插咽喉,血光飛濺,黑衣人劍未刺到就失去力道,跌落地上。被砍斷手臂的黑衣人悶悶地痛叫一聲往後退去,這是另一把刺來的長劍已經刺到楚天闊的心臟位置,楚天闊縮肩一躲,長劍刺中胸口外側,楚天闊感到一股劇痛傳來,手中寶劍如反she般閃電刺出,直中黑衣人咽喉,黑衣人頓時咽氣,咽喉如血窟窿般往外冒血,黑衣人身體倒下但手中仍緊抓著刺在楚天闊身上的長劍,長劍隨之被拔離楚天闊身體,隻見一股鮮血隨之噴出,楚天闊一陣暈眩,跪倒在地,突然身後一陣疾風,被砍斷手的黑衣人再次襲來,楚天闊跪著往前翻了一個跟鬥,反手一劍刺出,穿過血肉的滯澀感從劍身中傳來,隨之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楚天闊抽回劍,插劍入地,點了胸口邊幾處穴道把血止住,這才起身拔劍轉身,剛才一劍插中飛腳踢來的黑衣人的胸口。遠處,楊氏夫婦對陣兩個青帶黑衣殺手已經漸見分曉,楊氏夫婦內功更為jg純,經驗也豐富,逐漸占了上風,不出意外的話,勝負已判。

意外這時候突然出現,但不是衝著楊氏夫婦,而在楚天闊身後,楚天闊感到身後突然出現一片熾熱的殺機,殺機之盛前所未見,楚天闊一動都不敢動,因為他知道一旦分心動身,身後埋伏的人一定一擊致命,自己絕無還手之力。那股殺機直透楚天闊身體,像一把刀似的從頭皮開始往下劃去,像剝皮一樣把自己的身體剝開,身體仿佛就如待宰的獵物一樣毫無反抗之力。楚天闊恐懼頓生心魔複活,對手僅憑殺意就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楚天闊萬念俱灰,就要放棄抵抗,在這一股殺意下結束一切,仿佛這是最美好的結局。突然身體一陣寒氣一股熱氣泛起,楚天闊一下清醒過來,沒想到自己已經完全被對方的殺意控製住,剛才意識放棄了抵抗,身體中的寒熱氣就要滋長起來,反而在這時候驚醒了楚天闊,楚天闊凝神靜氣,抱著必死之心,準備與來人同歸於儘,就算自己內力全部,最後與敵同歸於儘的劍法還是有的,向死而生的鬥誌重新燃氣,寒熱氣慢慢消去,楚天闊感覺自己身上的殺機也在空中散了開去,就這麼一動不動站著。

背後是誰?莫非是幽冥樓紫帶殺手?這麼可怕的殺機絕非一般殺手。就在這時,前麵楊氏夫婦的戰鬥中發出兩聲慘叫,兩個青帶殺手終於敗在楊氏夫妻手裡,一個被楊百盛鐵尺前頭的刀刃割開了喉嚨,一個被楊老夫人用絲線刺中咽喉,三個紅點往外冒血。高手相爭反而不能手下留情,楊氏夫婦對黃帶殺手可以廢去他們武功留下一命,但對青帶殺手就不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楊氏夫婦製服敵人後,回頭看楚天闊呆站著,知道不妙,緩步向楚天闊走來,還沒走到就感到一片殺機,楊氏夫婦額頭上頓時冒出的冷汗,不敢再往前。

突然,楚天闊聽到身後一聲輕輕地歎息,然後楚天闊就感到空氣中的殺機頓消,彷如拉滿的弓收了弦,楚天闊慢慢轉身,隻見林木間走出一個蒙麵黑衣人,手腕纏著紫se帶,果然是紫帶殺手。黑衣人身姿挺拔如同標槍,眼神冷峻,隻有眼角一點皺紋透露出他似乎年紀不輕。

紫帶殺手站定了說“你用死意對抗我的殺意,很高明。”這是對楚天闊說的。

楚天闊說“你出手的話我必死無疑。”

“我沒有把握一擊置你於死地而不受傷,我受了傷就無法逃過他們了。”

“那你現在怎麼怎麼辦?以一敵三?”

“你們殺了我的門生,我不能放過你們,何況你是我們追蹤之人。”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動手?”

“到我這個地位,就不能做這種事了,雖然完成任務很重要,但我也隻能靠自己,因為我從未失手。”

楊掌櫃眯著眼說“你的地位是指手中的紫帶?你是幽冥樓的?”

黑衣人把手背到身後,說“紫帶隻是一個級彆,很多人都可以有,不是地位,地位來自他們都是我的門徒,我不能和門徒一起出手。”他沒有正麵回答他是不是幽冥樓的。

楊掌櫃吃了一驚,說“你是幽冥樓總教習?”傳聞幽冥樓有一個首座殺手,底下所有殺手的武功都傳承自他,他的武功隻在幽冥樓主之下,是幽冥樓第二號人物,高過護法長老。看來幽冥樓此次是誌在必得,此戰凶險。

黑衣人不置可否,說“剛才出手我會輸,但現在我可以贏了。”

楚天闊說“這是何解?剛才你對我一人,現在我們是三人。”

“人多反而不佳,就好像剛才你殺那八個人,如果他們兩兩聯手與你相鬥,你早就死了。”

楚天闊點點頭說“似乎你這個教習得換個法子教他們如何聯手。”楊掌櫃不解地看著楚天闊,這麼說太激怒人了吧,楚天闊恰恰是要激怒黑衣人,人一動怒就容易衝動,一衝動就有破綻。

豈料黑衣人無動於衷,說“學了聯手必然依賴他人,自己劍法就無法提升了。”

“所以你的劍法永遠是提高自己技藝而不在於聯手殺敵。”

楊掌櫃說“那我們分開來與你對敵,你還有什麼必勝我們的道理?”

“你們一分開更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楊掌櫃哈哈一笑說“敢情我們合也死分也死,比剛才還不如。”

“剛才他有死意,可以拚我受傷,但現在他已經沒有死意了,所以你們必敗無疑。”

楚天闊聞言一震,確實剛才黑衣人殺意一收,楊氏夫婦一來,自己就有了貪生之念,暗暗責怪自己太輕敵,內心開始默念要拚命。黑衣人似乎看出楚天闊的心思,說“沒用了,死意隻能是在臨死那一刻像抓稻草一樣緊緊抓住的東西,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死意,現在過去了,你再也找不到了,直到我下一劍刺穿你的胸膛,但那時就太晚了。”楚天闊知道黑衣人說的是事實,黑衣人越說越慢,空氣似乎又緊張了起來。

楊掌櫃知道黑衣人隨時準備出手,跨步向前,一把抓住楚天闊肩膀往後摔去,楚天闊頓時如騰雲駕霧般往馬車上飛去,待要翻身落下,卻發現楊掌櫃勁力直達體內,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楚天闊渾身動彈不得,平躺著落在馬車廂頂上,落地有聲,驚嚇了老馬,老馬就跑動了起來。楚天闊知道楊掌櫃是要護住自己先走,在車頂上看著漸漸遠離的楊氏夫婦,無奈地大叫“楊掌櫃……”如果因為保護自己,楊氏夫婦有什麼三張兩短自己如何心安得了,如何麵對派他們來保護自己的八仙之首柳忘蓑,楚天闊不敢想,盯著楊氏夫婦和黑衣人,但直到馬車轉彎看不到三人,他們一直都還沒有動手。

楚天闊躺在車頂,不斷試圖挪動被點中穴道的雙腿,但一直都無法動彈,楚天闊大聲呼喝讓老馬停車,但老馬隻顧著一路向前猛跑,一刻不停,帶著車廂穿林越嶺,跑出了蒙山山穀,在平地上繼續跑了大半個時辰,楚天闊手腿才有了知覺,慢慢用力爬下車頂,坐到車轅上,拉住韁繩喁喁幾聲才讓馬慢了下來,勒一勒韁繩才終於停了下來。老馬似乎這才意識到年紀大了,停下來氣喘籲籲,任憑楚天闊拉韁繩調頭,老馬都不管不顧,它剛才跑得快脫力了。楚天闊把韁繩一丟,下車往回看,蒙山已經遠遠在身後了,心裡著急卻沒有辦法,楊氏夫婦和黑衣人早該決出勝負,如果是黑衣人獲勝,自己就是去送死;如果黑衣人敗走,那楊氏夫婦遲早能趕上來;但萬一是黑衣人獲勝再追過來可怎麼辦?自己拚了命也隻能傷了他,決殺不了他,何況自己死了,身上的藥怎麼辦?楚天闊心中有愧,又肩負武林重任,不知道如何抉擇,氣得直跳腳。好在老馬替他做了決定,不管如何老馬一時半會也跑不起來,所以楚天闊想等個半個時辰,如果還沒人來自己就開始逃命,如果黑衣人在此之前來,那也就隻能怨自己命苦了,無論如何,楚天闊都無法心安理得的棄楊氏夫婦於不顧,等待這半個時辰也算是儘點江湖道義。

想好了怎麼做,楚天闊就坐在車轅上等待,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劍傷很重,隻是剛才一路狂奔沒有發覺,現在停下來就覺得痛了,似乎傷及筋骨,而且失血過多,楚天闊整條左臂都動不了了。楚天闊從車廂裡找了幾根香,這是楊氏夫婦買來騙楚天闊的,刮下來的香粉敷在傷口上,然後用火折子點燃香粉,傷口頓時如火燒般疼痛,還有一股焦味,那是傷口血肉被燒焦的味道,隻有這樣才能止血。楚天闊扯了一塊布條把傷口包紮起來,隻有挨到下個城鎮才能找到金創藥來敷,如果自己能活到下個城鎮的話。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總是特彆緩慢,始終不見楊氏夫婦前來,楚天闊備受煎熬,心越來越冷,大戰這麼久,不管戰況如何,楊氏夫婦都很難全身而退,非死即傷。這時候那匹老馬似乎也緩過氣來了,馬蹄不斷踏地,似乎在告訴主人他隨時準備出發,楚天闊撫著老馬的鬃毛說“你也老了,可我還得靠你們這些老家夥才能活下來。”楚天闊心想現在趕回去也無濟於事,坐等更是浪費時間,隻有先送完藥之後再回頭和幽冥樓算賬,楚天闊牽了馬準備往前繼續走,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身後有聲響,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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