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陳子欣!
隨著三根銀針破空而去,杜大師臉上的血色快速消退,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身子搖晃了幾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子欣嚇了一跳,急忙快步上前給攙扶著站起來,想要說什麼,杜大師卻是擺手阻止,神色凝重的盯著林斌,目光沒有挪移分毫。
陳子欣心頭一顫,急忙看過去。
隻見林遠山閉著雙眼,還保持著扶著林斌的姿勢,身上的衣服卻是在微微鼓dàng。而昏迷中的林斌,眉頭緊緊的皺著,好似忍受著什麼痛苦,胸膛也劇烈的起伏著。
陳子欣也有練過入門心法,算是摸到一些皮毛,知道林遠山在運功給林斌療傷,不敢出聲打擾,隻能緊張的等待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斌的皮膚下的血管隱隱泛黑,越來越清晰,看上去極為恐怖。
整個手術室寂靜的可以聽到幾人的呼吸聲,氣氛很是壓抑,杜大師神色還是那麼凝重,之前他說的雖然簡單,可實際上沒有林遠山,他一個人根本就救不了林斌。
九龍散這種du很霸道又很y狠,會在中du之人的體內‘生根’,十分的難纏,不定時發作,隻能一點點的bidu,可林斌沒有這個時間。
他之所以有‘辦一事救一人’的規矩,是因為他一個月最多能施一次針,就像剛才一樣,三根銀針已經耗儘他一身內力,接下來就得靜養一個月。
他用三根銀針暫時壓製住林斌體內的duxg,好讓林遠山用深厚的內力bidu。
林遠山一直保持著姿勢不動,早已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地。臉色漲紅難看,身子都已經輕顫了。
杜大師神色凝重的盯著林斌,又過了片刻後突然開口叫道“動手。”
隨著他開口,林遠山的雙眼也乍然睜開,口中低喝一聲,放在林斌背上的手掌猛然一抬,隨後又拍在林斌的背上。
“哇……”
林斌的身子一震,口中噴出黑色的血yè,散發著一股子腥臭味兒。
“林斌……”陳子欣驚叫一聲,已經無法再保持鎮定了。
然而,誰也沒理她。
杜大師猛然竄上去,拔走林斌胸口上的銀針,而後從一個小玉瓶中倒出一顆丹yào,塞進林斌的口中,又抖手將小玉瓶拋給林遠山,扶著林斌躺下後,他長吐一口氣,抓住林斌的手腕閉目把脈。
林遠山接過小玉瓶後倒出一顆丹yào,扔進嘴中就在地上盤膝而坐,閉目運功,身上的汗水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蒸發成霧氣。
陳子欣在一旁隻能看著,想幫忙都幫不上,不過見給林斌把脈的杜大師,眉頭舒展開了一些,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林斌應該是度過這一關了。
“命保住了。”杜大師放開林斌的手腕,臉上浮現幾分喜色,可他的話卻是讓陳子欣又緊張了,“杜大師,命保住了是什麼意思?”
“呦,這就開始關心自己未來的丈夫了?”杜大師戲謔的看了眼陳子欣,伸手從隨身醫yào箱裡拿出個一看就很有年頭的酒葫蘆,拔掉塞子灌了幾口,一抹嘴才說道“du都已經bi出來了,已無大礙,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活蹦亂跳了。”
陳子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鞠躬道謝。
杜大師嘿嘿一笑,戲謔道“人已經救過來了,答應我的事能辦到嗎?”
陳子欣臉色頓時一僵,知道杜大師是在逗她玩,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幸好林遠山這個時候緩緩的站起身,瞪了眼杜大師,冷聲道“讓老子消耗了七成的內力,你還有臉說人是你救過來的?連九龍散都解不了,要是你師弟在中海,老子絕對不找你過來。”
“三爺,要是沒有我那三針,您消耗十成功力也沒用。”杜大師很是委屈,隨後卻是嘿嘿一笑,將手中的酒葫蘆遞過去,昂著腦袋說道“我那師弟就是個廢物,你還真彆拿他和我比,你嘗嘗我這酒,他這輩子都研究不出這種好東西。”
“除了碧瓊釀,這世上就沒有老子認可的好酒。”林遠山嗤笑一聲,拿過酒葫蘆灌了一口,雙眼頓時一亮,咂了咂嘴驚訝道“竟然是碧瓊釀,你什麼時候把這東西研究出來了。”
陳子欣驚異的看向杜大師,她聽福伯說過碧瓊釀,是傳說千年前就失傳的一種yào酒,是用各種珍稀yào材釀造而成,普通人喝一口都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雖然有些誇張,但絕對是滋補元氣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