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陳子欣!
張安等人都是不由得對視一眼,默認了這種說法。
秦朗要的就是這個說法,伸手要對講機時,對講機又響了,還是後來說話的那個人,說道“那個自己人打手語,說他把匪徒都搞定了,人質們正在下樓,讓我們控製好現場。”
負責人按動對講機說道“繼續警戒。”
而在他說話的時候,張安和秦朗幾乎是部分前後的竄出臨時指揮所,那些人質由普通警察負責,他倆是各自帶上一隊人,呈突擊隊形衝進國際大廈。
一樓一共有四個路口,的確是有安裝zhà彈,不過沒有啟動,秦朗留人拆zhà彈,而張安已經帶著一隊武裝警順著樓梯向著頂樓衝去。
頂樓是一家健身會所。
之前狙擊手在對麵的樓上,之所以看不到這裡的情況,是因為落地窗前是一排跑步機,跑步機後麵是留下的一條通行路,通行路那一麵是用塗鴉牆隔出來的瑜伽室。
人質全都被擊中關在瑜伽室內,花少和那個洋鬼子是從瑜伽室打到器械區,又從器械區打到跑步機那麵,那顆子彈是從瑜伽室shè出去的,shè穿塗鴉牆後又shè穿落地窗玻璃。
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塊,正呼呼的往裡吹著寒風。
花少就坐在窗邊一架歪倒的跑步機上,嘴上叼著一根煙杆上有血跡的香煙,雙肘支撐著膝蓋,見張安帶人趕來,他抬頭拿下嘴上的香煙,咧嘴一笑。
看著臉色有些發白,呼吸有些喘,身上衣服都已經被血水浸透的花少,張安心中突然升起敬佩感,說實話,以前他看花少是真的不順眼。從林斌兩年半前來到中海到現在,花少也是沒少在中海做事,就說那次花紙碼頭吧,花少帶著十個全副武裝的手下,在碼頭乾掉整整二十個人,雖然被乾掉的是du販,可畢竟是殺人,而且連衝鋒槍和手雷
都用上了,要不是花少將那批貨一動不動的留下,而且還是李偉誌把事情壓下去,不然他一定帶人抓捕花少。
這兩年地管會的崛起,讓他對花少改觀一些,但畢竟花少是黑,他穿的是警服,對花少的態度還是有所保留,但現在看到花少,心中所有想法都沒有了。
啪。
張安將槍轉到身後,雙腳並齊,對著花少敬禮。
花少哈哈的大笑,可笑著笑著他眼睛就有些泛紅。
當初要不是在地下世界遇見林斌,要不是他對林斌死纏爛打,要不是林斌帶他在地下世界混,不說他現在還活不活著,哪怕就算沒死在地下世界,恐怕也不會對生命有敬意。
沒有林斌,就沒有現在承受警察敬禮的花少。
可花少深吸一口氣後,歪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笑罵道“彆和老子玩這些虛的,敬禮不如給老子發個好市民勳章,就算沒什麼勳章,你也好歹給我叫輛救護車吧。”
張安傻笑著,心想你還想要勳章?殺了這麼多人,哪怕是匪徒也不行,不追究你責任就偷著笑吧,可聽到花少最後一句話,他臉色頓時就變了,立刻上前關切的問道“你受傷了?哪裡?傷的重不重。”“彆碰老子,老子是直男。”花少抬手示意張安後退,而後狠狠的抽了幾口煙,把煙頭扔到腳下後,似乎是很艱難的趴在地上,說道“老子先睡一會兒,要是醒不過來了,記得逢年過節拿上茅台去給老子上
墳。”“老子都他媽給你買好香檳了,你要是醒不過來,老子老子……cāo,你彆他媽睡。”張安看著花少背上的六個已經不向外冒血的彈孔,雙眼紅通通的,神色都有些猙獰了,對忙碌的武裝警們吼道“救護車,
快點叫救護車。”秦朗正好帶人上來,看到這一幕頓時也急了,不過他還算冷靜,目光四下裡一掃,幾步助跑就一腳將瑜伽室的木板門踹下來,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知道他要做什麼,急忙上前幫忙,拿木板門做擔架,抬著
已經昏迷的花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