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陳子欣!
“不敢當,不敢當……”林斌和夏妡都拱手還禮,隨後林斌笑道“二十年前您受邀前往米國講武,家師與您相識,暢談一夜,互相印證武學,這些事情家師經常會說起。若不是藥鋪離不開家師,他老人家一定會親自來見您。”
“二十年沒有聯係張老哥,是老朽的不是。說起來還是老朽馬虎,二十年前回國的路上丟了行李,沒了張老哥的電話……”皇甫年達連連歎息搖頭。
“老爺子您記錯了吧,家師姓林,我和師妹都是家師撿回來的孤兒,隨家師的姓。”林斌皺眉看著皇甫年達,“大年三十的晚上,還有初一的早上,您不都有給家師打過電話麼,當時我和師妹也在場,有聽到進的聲音。”
夏妡也同樣是皺眉看著皇甫年達,一副質疑皇甫年達是不是本人的樣子。
話說到這裡,皇甫年達的疑心去了大半,麵帶歉意的起身,拱手抱拳賠不是。
他和銀針先生一直沒有斷聯係,所以聽林斌說是銀針先生的徒弟,就感覺事情有些太巧,他也從來沒聽說一指劉和銀針先生是師兄弟,所以連番試探。
“您稍等一下。”林斌質疑的看了眼皇甫年達,拿出手機撥通銀針先生的電話,“師父,我在皇甫老爺子的家裡,事情有些不對勁……您和皇甫老爺子打聲招呼吧。”
說著,林斌按下免提。
皇甫年達笑著說道“林老哥,我是年達啊。”
手機裡立刻傳來以為老者的聲音,“年達,林肯說的事情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你身體怎麼了,連林肯和林夏也查不出原因嗎?”
米國唐人街的確有家銀針藥鋪,也有位銀針先生,不是林斌虛構出來的人物。
這位銀針先生是江湖閒人,在米國武術界有很高的地位,當年在江湖上惹了禍事,是林遠山見其本性不壞,幫他遠遁海外。
林斌在地下世界混的時候和銀針先生成了忘年交,來皇甫家之前就打過招呼,不過一指劉和銀針先生並非是師兄弟,但這也不算什麼破綻,確定他和夏妡是銀針先生的徒弟,皇甫年達不可能再查這事。
結束通話後,皇甫年達對林斌和林夏就更加熱情了,臉上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看著二人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晚輩一般。
又是一番客套後,稱呼也都變了。
林斌和夏妡開始稱皇甫年達為皇甫師叔,而皇甫年達稱呼二人也變成小肯和小夏。
閒聊一會兒,茶盞又續上水,林斌就直奔主題的問道“皇甫師叔,我師叔說沒有查出您的身體有什麼病症,我觀您的氣色也沒問題,您的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先號號脈吧。”皇甫年達歎口氣,並未多說什麼。
“好。”林斌知道自己該露一手了,接過夏妡從公文包中取出的脈枕,就上前給皇甫年達診脈。醫術是他的短板,涉獵並不深,一般的病症還能搞定,但那麼多江湖郎中都查不出皇甫年達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他可不認為自己比那些成名的江湖郎中還有本事。
不過,他有靈識,還有林雲青。
從脈象上看,皇甫年達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林斌眉頭皺了起來,示意皇甫年達伸出舌頭看看舌苔,眉頭就皺的更緊了,盯著皇甫年達的臉看了片刻,收手起身,讓夏妡過來給皇甫年達號脈,而他則是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皺眉閉目,似乎是難題想不通。
夏妡和林斌一樣,號脈看舌苔,眉頭緊皺,不言不語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皇甫年達沒有打擾二人,和管家對視一眼後就喝茶等著。
好一會兒後林斌看向夏妡,問道“師妹,你怎麼看?”
夏妡沉吟一下才說道“有中毒的跡象。”
皇甫年達和管家眼中都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和我診斷的結果相同。”林斌點了點頭,看向皇甫年達,目光上下掃視一遍,什麼也不問,起身上前重新看了看皇甫年達的舌苔,還翻看一下皇甫年達的眼皮,之後就讓皇甫年達起身,用小指輕輕的戳點皇甫年達四肢上的穴位。
“左臂沒問題,右臂沒問題,左腿沒有問題,右腿……也沒有問題。”林斌的神色變得凝重了,繞到皇甫年達的身後,戳點皇甫年達背上的穴位。
每戳一下皇甫年達背上的穴位,林斌的神色就凝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