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陳子欣!
秦朗剛要點頭說聲‘好’的時候,林斌已經拉開艙門,對夏妡擺了下頭,而後夏妡就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林斌是緊隨其後。
雖然直升機已經在降落,但距離地麵還有六十多米。
這個高度從直升機裡跳出去,落地必定摔成肉泥。
縱然秦朗知道林斌和夏妡都是武林高手,可眼前發生的事情還是將他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可是六十多米的高度,相當於二十層樓,連降落傘都不帶就直接跳?
秦朗被嚇到了,就更不要說駕駛員,嚇得哆嗦好幾下,差點沒控製住直升機,幸好技術過硬,很快就重新控製住直升機,卻是不敢向下多看一眼。
秦朗不能不看,不過他在艙口看了眼就更加驚訝了。
因為他看到林斌和夏妡像是兩顆炮彈一般極速下墜,可快要到地麵的時候,二人身子突然舒展開,下墜的速度竟然暴減。
二人都是像沒有重量的羽毛一般,腳尖在乾枯的樹枝上輕點借力,而後輕飄飄的落在樹林中,完全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情。
秦朗知道林斌和夏妡都很強,可沒想到已經強到超出人類的範圍了。
這應該是神才擁有的能力吧。
秦朗心中如是想著,不過隨後就連連搖頭,職業軍人怎麼可以搞封信迷信。
林斌落地後抬頭看了眼,見直升飛機在天空盤旋一圈後,就向著他之前說的方向飛去,他這才摸出煙點上一根,噴著煙霧看向夏妡。
“你以為我在這裡也能判斷出方向?”夏妡依然是不給林斌什麼好臉色,她現在也就是隻知道葫蘆穀就在附近,但無法確定到底在什麼位置,不過她翻手取出一張紙符,隨手一拋,紙符就像是擁有生命一般盤旋一圈,而後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引路符。
雖然是最低級的符籙,但關鍵時刻卻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夏妡和林斌追著引路符飛掠,不多時就看到引路符忽然停下,無火自燃,連點灰塵都沒有留下。二人減緩前行的速度,都翻手取出一張符籙,貼在胸口上後也是無火自燃。
這個時間看不到霧氣,但二人眼前景物卻是陡然一變。
界碑村。
熟悉的街道出現在眼前,還有熟悉的叫賣聲傳進耳中。
林斌和夏妡突然急著回界碑村,是因為收到樊黎的傳信鶴,讓他倆速來界碑村。林斌以為是禦前大比要開始了,可並非如此,是鎮西侯有口信,要樊黎當麵傳給他倆。
重點是當麵傳達,林斌和夏妡就隻能火急火燎的趕回來。
……
……
今天的林家大宅很冷清。
兩個月前林斌衣錦歸來,輕而易舉的滅掉易家,震懾住整個界碑村,推舉師兄林楓成為界碑村村長,之後林斌和夏妡前往武術界,但林家大宅每天都很熱鬨,天天都有賓客拜訪,
不是這個家主過來坐坐,就是那個家主來找林遠山下棋喝茶。
彆的秘境的監察使來到界碑村,誰也不見也得先來林家大宅擺放林遠山。
哪怕今天之前林家大宅也是賓客絡繹不絕,可今天就冷清下來,不僅是林家大宅,甚至是街道上都很少見到有行人,很多店鋪都是剛開門就打烊。
因為柳家大宅來客人了。
是大武王朝東域域主之子來了,而且是來者不善。
整個界碑村上下都是怕殃及池魚,所以都躲在家中靜觀其變。
此時東域域主之子梁嘯天端坐在正堂主位上,身旁站著一位魁梧壯漢。
梁嘯天來到界碑村就帶了這麼一個隨從,但這個魁梧壯漢是先天五階的高手,無論是在界碑村還是武術界,都是頂尖的戰力,哪怕遇到危險,他也能讓梁嘯天不會少一根寒毛。
林遠山,林楓和樊黎都在正堂陪同,除了樊黎坐沒坐相,林遠山師徒二人都是正襟危坐,畢竟是大武王朝的東域域主之子,身份顯赫,哪怕林斌是監察使,在人家麵前也連根毛都算不上,實在是林家招惹不起的人物。
況且梁嘯天是來者不善,要不是樊黎在極力周旋,會發生什麼事情還真說不準。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林遠山和林楓心中一直算計著時間,估摸著林斌這會應該是已經進入神農架了,心中懸起的大石也不由得落下幾分。
“快兩個時辰了,林斌怎麼還沒回來?”梁嘯天突然扭頭看向林遠山師徒二人,雙眼中帶著幾分怒火,嘴角卻是有著一抹陰冷的弧線。
林遠山和林楓都很清楚梁嘯天是故意找茬,急忙起身行禮。
不過在二人開口前,樊黎卻是先笑嗬嗬的說道“梁少,你當武術界是有飛船的大武王朝啊,界碑村離著最近的城市也有近一個時辰的路程,況且林斌所在的城市距離界碑村遠著呢,兩個時辰趕不回來,你就多等一會兒唄。”
樊黎一開口,梁嘯天嘴角弧線就消失不見,目光陰冷的看向樊黎,冷冷的提醒道“樊黎,我可是帶著公務來的,你要是再敢搗亂,彆怪我回去後向內閣稟奏。”
“梁少,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怎麼搗亂了?”樊黎吸溜著茶水,歪頭吐出一片茶葉,哼哼道“我就和你說了一下林斌兩個時辰內可能趕不回來,你就說我搗亂,你和誰學的隨便給彆人扣罪名?”
“你……”梁嘯天被氣的臉色難看,他父親就有這個毛病,動不動就給人扣罪名,樊黎顯然是在暗指他父親,雖然他明白但沒用,隻要樊黎沒有明說,他就拿樊黎沒有辦法。
冷哼一聲,他沒接這個話茬,說道“樊黎,我現在是在辦理公務,你若是沒有任務就彆開口搗亂,不然彆怪我治你攪亂公務的罪名。”
“行,你說處理公務就處理公務,可你的公務是什麼?和林斌的師父師兄又有什麼關係?”樊黎看了眼梁嘯天身旁,正瞪眼盯著自己的魁梧壯漢,不由得嗤笑一聲,一點也不放在眼中,冷笑道“梁嘯天,你有公務在身,難道我就沒有公務?你要是再敢難為林斌的師父和師兄,本官也會治你個攪亂公務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