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陳子欣!
林斌與齊器的交情就不用說了,稱裴山陽為師兄一點也不過。
“林師弟,無須這麼客氣。”裴山陽怔了下後哈哈大笑,他早已聽聞過林斌的事跡,性格是奸詐油滑,尤其林斌現在是三品武將,還是準帝婿,他以為林斌會因此而狂妄到不知姓什麼,可沒想到林斌這小子沒有絲毫架子,而且是叫他裴師兄,並非是裴院主。
“你小子行,師尊他老人家沒看錯人。”裴山陽大笑著拍了拍林斌的肩膀,也不管小樂子是不是站在一旁,毫無顧忌的說道“雖然師兄想來看看你,可有人也希望師兄過來。哈哈,話不多說,以你的城府,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用管那些事情,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什麼需求就和師兄說,隻要師兄能幫上的忙,一定不會推辭。”
“多謝師兄。”林斌連忙道謝,而後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壇十斤重的藥酒,“裴師兄,你也知道我無法隨意走動,沒能登門拜訪,還望見諒。這壇子酒是我親手釀造,裴師兄拿回去品嘗一下,有什麼不足之處還請師兄指點一二。”
“好,師兄不和你客氣。”裴山陽開懷大笑。
他也好酒,這毛病是從其師齊器那裡傳來,早就聽聞林斌有一手釀酒的絕活,連他師尊都讚不絕口。說實話,他有猜到林斌會投其所好,送他幾壇子好酒,但他可沒有收下的想法,畢竟林斌現在的身份有些敏感,好多人都盯著林斌呢。
不過林斌這小子是真聰明,明明送酒是為了拉近彼此關係,卻說是讓他品嘗指點,換上這個由頭,他想不收下這壇酒都不行。
就算有人拿這壇酒做文章也沒用,畢竟這壇酒現在不是禮物,事情鬨到武帝那裡他也有站住腳的理由。
裴山陽收下酒,和林斌又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不過走的時候給林斌留了塊玉佩,隻要林斌想要什麼材料,讓小樂子拿著這塊玉佩去庫房領取就行,絕對不會有人膽敢阻攔。
來而不往非禮也。
林斌送他一壇酒,他自然重禮回饋。
將玉佩收起來後,林斌看向小樂子,說道“等會兒若是再有人來,你觀其身份再決定是否敲門打擾我,要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敲門,那我今天就什麼也彆乾了。”
小樂子連忙躬身道“小的明白了。”
林斌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了器房。
至於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人來,來的人是什麼身份,林斌一概不知。
之所以交由小樂子處理這件事,是他對小樂子的考核。
什麼樣人值得敲門打擾他,得小樂子自己定奪,考的就是小樂子的辦事能力。
將房門關上後,林斌就要動手撕裂空間,打開通往不夜城的黑洞。
他現在是失去了自由,相等於被軟禁,但他可以拿不夜城做跳板,通過不夜城溜出皇宮,隻要小心謹慎一些,絕對沒有人能夠發現。
可是……
以往隨意就能打開的空間黑洞,這次卻沒有絲毫反應。
這是啥子鬼情況?
林斌有些懵逼,旋即就拿出不夜城的母牌,而這時腦中響起林雲青的聲音,“哥哥,皇宮內有禁製陣法,打不開任何空間入口。”
林斌怔了怔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的那聲娘。
之前他真沒往這方麵去想,現在想想也覺得正常,要是皇宮這等地方,什麼人都能隨意打開個空間出入口,皇宮豈不是早就亂套了。
這一下他是真的離不開皇宮了。
他想去不夜城,其實也是為了煉製法寶,畢竟那是他的地盤,可以隨意使用丁火,現在進不去不夜城,他就沒有煉器的想法了,準備穿衣服走人。
“哥哥,既然天工院的材料你隨便用,那就借著這個機會提升丁火的品級吧。”林雲青的聲音又在林斌的腦海中想起,“你不是要煉製個轎子麼,在這裡也沒問題,我幫你看著點,絕對不會讓人發現丁火的存在。”
“好。”林斌思索一下後點頭。
天工院,說白了就是個大型的工廠,而且是頂級的工廠,隻不過不對外,生產的法寶、丹藥、符籙什麼的,都是專供皇家。
皇家工廠中的材料自然非常齊全,有林雲青幫忙守著,林斌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立刻列了個單子給小樂子,讓小樂子拿著裴山陽的玉佩去倉庫。
林斌列的單子上有十幾種材料,都不是什麼罕見的材料,隻不過每一種材料的量都很大,最少的一種也要上千斤。
主管庫房的官員看到這個單子時就差點罵娘,可見到小樂子手中的玉佩,就隻能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臉上還浮現幾分笑容,和顏悅色的讓小樂子稍等。
畢竟量太大,他有些做不了主,得向上彙報一下。
材料單到了裴山陽的手中,他臉上立刻浮現苦笑。
林斌還真不拿他當外人。
可量這麼大,他也不敢做主,隻能急忙忙的去找禁軍統領季虎。
季虎也做不了主,知道裴山陽來見他是什麼目的,無非就是要他麵聖,免去一步步的上報耽誤時間。
這個人情他賣給裴山陽了,讓裴山陽稍等後就去見武帝。
武帝看過材料單就忍不住的一笑,遞給躬身站在一旁的陳大公,笑著說道“這小子真是逮到免費的材料了,和朕一點也不客氣。”
陳大公看過材料單後苦笑道“這個量,的確是有些大。”
“給他。”武帝笑著說道“以後他需要什麼材料,就給他什麼材料,朕倒要看看他能煉製出什麼法寶。要是敢私吞材料,朕正好有理由敲打他一下。”
“這孩子從小沒爹沒娘,野慣了,性子不好改。”陳大公幽幽的歎口氣,將手中的材料單送到季虎麵前後,又回到武帝身邊躬身站好。
季虎沒有說什麼,拿著材料單退走。
房門關上後,武帝卻搖頭歎氣道“這孩子的確有些野,必須敲打一下。”
“老奴明白。”陳大公躬了躬身,“玉心能管得住他。”
武帝嗬嗬一笑,說道“他倆能不能見麵,看玉心的意願。”
陳大公笑著躬了躬身,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