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跪好。
蘇晟冷峻的臉上,滿是怒意。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說皇後的不是?!”
薛媛麵無血色。
“王爺,臣妾不敢!臣妾沒有怪皇後娘娘的意思,隻是……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並非是對皇後娘娘有意見……”
蘇晟正要發怒,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下人的聲音。
“王爺,宮裡來人了,是皇後娘娘差人過來了。”
“本王知曉了。”
蘇晟整理好自己的蟒袍,看都沒看地上的薛媛一眼,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院中站長秋宮的太監楊正和。
見到蘇晟,他行禮道。
“榮親王,奴才是奉皇後娘娘的旨意,過來給王爺送東西的。”
他身後的宮女上前,奉上一個精致的木匣。
蘇晟打開一看,是一個金絲軟枕。
楊正和道。
“皇後娘娘體恤王爺,說王爺天寒容易犯頭疾,特地讓奴才給王爺送這特製的金絲軟枕來,讓王爺好好保重身體。”
“皇後體貼,本王甚是感動。”
蘇晟的眸中,罕見的浮現了一絲溫柔。
他緩緩道。
“天涼了,深宮清冷,皇後娘娘更應注意身體,待本王回京,定會去看望她。”
“奴才一定將王爺的話帶到。”
楊正和躬了躬身,隨後離開。
薛媛被婢女扶著,忍著後背的不適,緩緩踏出了房門。
剛走出來,便看見蘇晟站在院中,目光看著門口的方向。
一向冷傲的臉上,泛著難得的溫情。
她按在門框上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一大清早,沈若惜便聽見了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睡眠淺,很快便醒了。
“桃葉。”
“小姐,奴婢來了。”
桃葉挑開珠簾,走了進來。
沈若惜問道。
“外麵怎麼那麼吵?”
“小姐,您不知道,外麵來了好些官員,都是來祝賀您與翎王殿下訂了婚,大將軍正在外麵招待呢。”
“我去看看。”
沈若惜起身,梳洗了一番後,穿上一件鵝黃色的羅裙,施施然走了出去。
果然看見前院人來人往,都是提著禮品過來的。
沈若惜不禁感慨。
自從她大哥走後,她父親掛了個閒職,在家天天招貓逗狗,已經鮮少有官員上門巴結了。
今日卻這般熱鬨。
慕容珩的勢,還挺大。
人群往來中,沈若惜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承宣。
他也看見了沈若惜,便讓人推著輪椅,上了她的跟前。
“沈大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沈若惜點點頭,與他來到了一旁的廊橋上。
這裡地段開闊,遠離那些前來道喜的人,能方便談話,但是又能被人一眼望見,坦坦蕩蕩。
沈若惜調侃道。
“世子親自過來道喜,實在是將軍府的榮幸。”
秦承宣卻笑不出來。
他緩緩道。
“我並非全然過來道喜的。”
其實最主要的,是想來看看她。
“翎王殿下當眾求賜婚,著實令人驚訝,不過你當眾答應,我更是驚訝。”
他緩緩道“我以前從未聽聞過,你與翎王有過什麼淵源,能問問,為什麼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