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絕對受了重傷!
聽到她這些話,拓跋燁的眸中神色頓了頓,之後突然笑了起來。
他伸手,將自己濕漉漉的黑發朝著後麵捋了捋。
“你說得不錯,所以呢,想要趁機殺了本君嗎?”
沈若惜沒吭聲。
拓跋燁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她也受傷了。
右腿鮮血淋漓,還傷到了骨頭,估計是走不了了。
她貿然動手,大概率會被這男人掐死。
沈若惜神色淡淡。
“我不需要動手,我等著你死。”
拓跋燁傷的厲害,眼下條件又這麼惡劣,傷口肯定會感染,到時候他沒什麼活路了。
拓跋燁咧了咧嘴,低聲咒罵了一句。
“媽的。”
他沉聲道“滾過來,給本君治療傷口。”
“你要是不治,我立刻抹了你的脖子!”
他的左手邊,一把佩劍閃著森冷的光芒。
若是她再跟他廢話,他不介意給她一點苦頭吃吃。
沈若惜冷著臉開口。
“沒有藥。”
“那就去找。”
“我腿受傷了。”
“拿著滾!”
拓跋燁突然扔過來一個粗壯的樹枝。
沈若惜拿過來,試了試,剛好,可以做拐杖。
她拿著樹枝,慢吞吞的站起了身。
之後朝著山洞外麵走去。
她的確需要找草藥,她要治她的腿傷。
若是傷口不處理,她也有發炎感染的風險。
要是把命真交代在這裡跟這男人死一塊,那可就太惡心了!
剛走幾步,身後傳來拓跋燁威脅的聲音。
“我已經看了,山洞外麵草藥不少,絕對有我能用得上的,你若是一無所獲的回來,我立刻殺了你。”
沈若惜擰了擰眉,之後一瘸一拐,極慢的走了出去。
她思忖著,拓跋燁這麼放心她一個人出去,不怕她逃了?
畢竟她是瘸了,不是癱了。
但是出去後,她立刻知曉他為什麼這麼放心她出來了。
山洞外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有不少的草藥和靈芝。
而兩邊是極其崎嶇的小道,小道的一邊是峭壁,另一邊是深不見底的峽穀,就她現在這個腿傷,絕對會掉下去當場斃命。
沈若惜嘴角一抽。
真是難為拓跋燁了,能找到這個風水寶地。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沈若惜急急找了一些治傷口防感染的草藥,給自己用上了,之後隨便采了幾樣藥草回去。
等到她進山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拓跋燁似是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你怎麼不死外麵?”
“我肯定死你後麵。”
沈若惜聲將手中的草藥扔到拓跋燁的麵前。
他掃了一眼,之後眯了眯眼。
“就這些?”
“天已經黑了,隻能采這麼多,明日再說。”
“哦?”
拓跋燁的目光落在她的右腿上“褲腿卷起來。”
沈若惜瞬間警惕。
“你乾什麼?”
“我看看你的傷口,沈若惜,你該不會躲外麵自己先把自己的傷口包紮好了吧?”
“關你什麼事。”
沈若惜拄著拐杖,走到一個離拓跋燁最遠的位置,彎腰坐下了。
她彎腰的時候,裙擺上揚,露出被包紮好的腳踝。
拓跋燁瞥見裹得嚴嚴實實的布料,不快的擰了擰眉。
還給自己綁了個蝴蝶結,真夠可以的!
看著地上散落的草藥,拓跋燁忍著殺意,怒聲道。
“這些草藥就這麼扔著,我怎麼用?”
“用嘴嚼爛了,直接敷在傷口上。”
“你過來,幫我弄。”
“你兩隻手都斷了嗎?”
沈若惜聲音淡淡,之後靠在山洞內壁上,露出一個疲憊的神情,壓根不理會他。
拓跋燁喊了幾聲,沈若惜都跟聾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隻能氣急敗壞的撿起地上的草藥,自己給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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