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過後,許龍肯定又生了不少,還可以繼續!”
嚴鞏大手一揮,說著很不著調的事。
在場其餘人都不由得驚愕。
這位執法堂主想來以嚴肅著稱,今天居然表現出了這麼詼諧的一麵。
這麼重大的轉變,多半是為了楚良。
“要下雨了,諸位都進來坐吧,喝些茶水,邊喝邊聊。”李仁開口,作為此地的主人,邀請大家進武館一敘。
“好。”
“正好想跟李館主聊聊刀法之事。”
“那就有勞李館主了。”
眾人有說有笑,一同從大門進入武館。
武館內,眾多弟子神采奕奕,都興奮不已,今晚怕是很難入睡了。
他們剛才親眼看到,館主李仁以凝血境的修為,傷了身為煉皮境的血劍書生。
他用的可是斬秋刀法!
這說明斬秋刀還有極大的提升空間。
彆說是這些弟子,就連三位師傅都格外精神,尤其是刀師傅。
刀師傅迫不及待地問:“館主,你剛才施展的那一刀,能否讓我再看一次?”
“當然可以,明天如何?今晚還有客人。”李仁答道。
“好,好,就明天!”
刀師傅一改往日的沉穩,聲音都激動得有些發顫了。
聽到這話,眾多練刀的武館學徒眼中都出現了渴望,紛紛望著李仁。
見此,李仁一笑:“放心,這改良後的刀法,大家都能學到。”
話音剛落,整個武館立即爆發出了一陣歡呼之聲,周圍無數學徒興奮得滿臉通紅。
武館裡熱烈至極,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李仁擺了擺手,說:“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
“是!”
眾弟子紛紛回應。
山農武館的館主沈農笑道:“李館主,你這武館最近可是愈發有名了,讓人羨慕啊。”
“多虧了楚良。”李仁答道。
“也是,早知道我當初就該來你武館搶人。”沈農笑容輕鬆,打趣地說。
“伱那《山農拳法》,楚良怕是不適應。”
“這可難說,他畢竟是天才,當初要不是他被……”
正說著,沈農忽然一頓,看了眼一旁的齊洪,拱手道:“齊館主莫怪,我這人口無遮攔,經常得罪人。”
“無妨,當初確實是我黑劍武館的錯。”
齊洪淡笑一聲,並未責怪,他並非什麼小氣量的人。
當初那事,他也有自己的無奈,畢竟是他女兒齊玥挑起的,而齊玥至今都不肯對楚良道歉。
道歉二字,說著容易,做起來卻千難萬難。
“楚良,我那女兒從小就驕縱慣了,心性太差,我對她安排過許多磨礪,可她始終沒有太大長進。”
齊洪一歎,對楚良說:“你心性上乘,或許並不在意此事,可我終究過意不去,此事我黑劍武館有愧。”
說著,他取出一本黑色的冊子,鄭重交給楚良。
楚良一愣:“齊館主,你這是……”
“這是《沉水劍》抄本。”齊洪對他說,“可能你與我武館確實無緣,但我希望你能收下,你殺伐有餘,守禦不足,可看看這本《沉水劍》,畢竟刀劍不分家,或許能觸類旁通,有新的感悟。”
“好,那就多謝齊館主了!”
楚良並未推辭,直接收下了。
這《沉水劍》畢竟名頭不小,看看也好。
見他收下,齊洪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神色也緩和了不少。
“這下可好,三大武館的鎮館武技,這小子已經收集到兩本了。”羅鴻笑道:“沈館主,就差你的山農拳法了。”
“好說!楚良什麼時候想看,直接來我武館就行了。”沈農很大氣,表示山農武館的一切都對楚良開放。
眾人有說有笑,一同走入武館的大堂內,喝茶交流。
期間,楚良時常被詢問關於“成家”的問題,被問得一陣頭痛。
他一心武道,實在是不想在這即將到來的亂世中成家。
好不容易熬到這次交流結束,已經是後半夜了。
“呼……”
楚良回到屋子裡,直接躺倒在床榻上,隻覺得渾身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