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血水飛濺,骨骼斷裂,筋肉破碎,金石鏢局的武者們成片倒下。
伏屍無數,血染大地,一片煉獄之景。
楚良速度恐怖,快到極致,提著滴血長刀,在叢林中往複折返,將一個又一個金石鏢局的武者斬於刀下。
殺到最後,另外三個五股氣血的武者儘數斃命。
隻剩下金雨與最後一個五股氣血的武者還在瘋狂逃竄。
“大小姐,快逃!”那人滿臉焦急,“把你手中的武器丟了,拿著也沒什麼用,一旦被楚良追上,有再多武器都逃不過一死!”
“好,好,我……我這就丟掉……”
金雨臉色慘白,啪嗒一聲丟掉手裡的金色大戟,整個人都仿佛被嚇得丟掉了魂。
以往她喜歡將無辜之人丟進犬籠裡,看著他們絕望逃竄,欣賞他們的亡命哀嚎。
可今天……
仿佛是天理循環,她竟成了亡命之人!
一絲絕望在金雨心頭升起。
難道這世上真有因果報應?
“不好!”
她身旁的五股氣血高手忽然驚呼,臉色大變,急忙止住身形,並抓著金雨一同停下,驚恐盯著前方。
在前方的一株古樹下,楚良手持長刀,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將李鋒一同帶了過來。
李鋒滿臉恨意,死死盯著金雨二人,血腥的瞳孔裡滿是殺意,像是恨不得將他們一點點撕碎!
“師弟,你可想親手報仇?”楚良開口問他。
“想!”李鋒猛地點頭。
“那好,我將她給你抓來。”
楚良邁步向前,神色冷淡,走向金雨二人。
殺了這麼多人,他的臉色依舊沒有太大變化,仿佛隻是屠宰了一群豬狗。
見楚良走來,那二人如墜冰窖,通體冰涼,渾身都被死亡的恐懼所籠罩。
“慢著!楚良,你不能殺她!”那個五股氣血的高手大喊,他冷汗涔涔,聲音都有些發顫。
“給我個理由。”楚良語氣淡漠,腳步不停,像是死神一步步逼近。
“她是我們鏢局總鏢頭的女兒,總鏢頭乃是煉皮後期的高手!”那人高喊,“楚良,你確實厲害,可你能對抗煉皮後期嗎?總鏢頭一旦發怒,他不僅會殺了你,還會殺光你的家人親友!”
“哦。”
楚良語氣都沒有絲毫變化,淡淡應了一聲。
“你站住!你不怕嗎?你為何不怕?”
那人嘶吼,恐懼與焦急在他心中翻滾,令他完全失了分寸。
金雨則是徹底絕望了。
隨著楚良逼近,他身上那股濃鬱的血腥與死亡氣息也漸漸籠罩了兩人,仿佛將他們拖進了無邊血海之中。
那個五股氣血的高手握緊武器,想要拚死一搏,而金雨已經放棄,在恐懼中等待死亡來臨。
可就在這時,忽然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住手!”
聽到這聲音,兩人齊齊一怔,臉上很快都浮現出了驚喜之色。
“汪曲大人!”
“是清水伯府的汪曲大人,我們有救了!”
那聲音好似一道曙光,照亮了這片陰暗恐怖的殺戮場。
兩人激動又慶幸,天無絕人之路,竟然讓他們在這種時候等到了清水伯府的人。
此次,金石鏢局眾武者之所以追殺秋刀武館的人,就是為了討好伯府,在伯府麵前博一些好感。
誰能想到,這簡單的討好行動,竟然險些葬送整個金石鏢局的進山隊伍!
“好一個楚良,此前小瞧了你,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實力。”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說話之人乃是一個身穿墨藍鎧甲的中年人。
汪曲,五股氣血強者,清水伯府的護衛之一。
他身上的墨藍戰甲是清水伯府私兵的製式戰甲,是一套強大的入階寶器,與溫海侯府黑甲鐵騎的黑甲類似,隻是防護效果遠不如黑甲。
轟!
汪曲一躍而起,爆發出強大的氣血,躍至楚良與金雨二人的中間。
他氣血翻湧,氣息強橫,像是一堵高牆,擋在了楚良前方。
“楚良,此事就此作罷,你且回去,不得再與金石鏢局之人動手!”他目光冷傲,揮了揮手,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聽到這話,金雨二人心中更是欣喜,紛紛對汪曲跪下,像是兩條卑躬屈膝的野狗。
“多謝大人相助!”
有了伯府插手,他們的命算是保住了。
楚良再怎麼強橫,也不敢對伯府的人動手吧?
兩人起身,看向前方,臉上的喜色很快變成了驚愕,因為楚良並未停下腳步,依舊在靠近他們。
“楚良,我叫你停下,你耳朵聾了嗎?”汪曲眉頭皺起,再度開口。
“你想攔我?”
楚良渾身沾滿血水,目光冰冷,直視此人。
在他臉上,看不到絲毫對伯府的敬畏。
汪曲臉色一冷,喝道:“楚良,你敢不聽伯府號令?”
他揚起一塊令牌,赫然是清水伯府的勳爵之令。
手持這令牌,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大梁權貴,身份尊貴無比,而楚良隻是個凡俗平民,理應對他跪下,行跪拜之禮。
可忽然——
啪!
一聲爆響!
楚良猛地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冷漠無情,霸道強橫,將其打飛了出去。
“噗——!”
汪曲吐血倒飛,整張臉都被打得扭曲變形,飛出好幾丈遠,重重摔落在地。
啪嗒!
那塊高貴的伯府令牌跌落,摔進血腥且肮臟的泥濘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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