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永嘉伯府正門大開,由費揚陽做主,宴請楚良與他的諸多親友。
天仙門主一直沒有動手,或許是被楚良入陣就走白蘭的能力震懾住了。
楚良也懶得去找他,隻是鎖定了他的氣息,這幾日一直在與親友敘舊。
宴席上來了許多人,無論是縣城還是府城的,甚至是青石村的村民,隻要是與楚良認識的,基本都被邀請了過來。
這其中,既有秦家家主秦遠道、黑市坊主何梟這些與楚良關係好的,也有南宮若風以及雷卓等與楚良有過仇怨的。
歲月匆匆,往事隨風。
過往之人無論是敵是友,楚良都不怎麼在意了。
見到這些熟悉的麵孔,他心中有的隻是感慨。
“秦家主,一彆經年,身體可好?”楚良舉著酒杯,笑問道。
“還算好,有勞楚宗師掛念!”秦遠道舉杯回應,相較於其餘人,他並沒有那麼多拘束,心境還算平和。
“我聽溫海侯說,秦家主便是當年的血狼?”楚良又問。
“是,都是些陳年往事了”
秦遠道笑容溫和,點頭說道。
當初,曾鬨得滿城風雨的黑榜高手血狼,確實是他的另一個身份。
他年輕時遊曆四方,偶然得到兩張由千麵怪人製作的麵具,其中一張自己用了,多了個血狼的身份。
另一張麵具則被楚良用那本三流身法血縱術換走了。
“秦家主一身書生氣質,溫和儒雅,竟會是犯下滅門血案的血狼,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楚良笑道。
“當年,那幾家逼迫過甚,隻為些許利益便叫囂要滅我秦家,我也是無奈。”秦遠道苦笑一聲。
人活一世,總有無奈之時。
後來,他因為擊殺侯府的奴仆,被侯府高手打傷,再也沒用過血狼的身份。
溫海侯開口道:“當年,我家那奴仆仗勢欺人,仗著侯府身份屢次欺壓弱小,他著實該死,此事後來我也知曉了,查出秦家主真實身份後,便撤銷了對他的通緝。”
其實,之所以撤銷通緝,還是因為楚良。
秦遠道畢竟與楚良關係不錯。
溫海侯也不願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惡奴,得罪楚良這位年輕的少年宗師。
“哈哈,聽說這消息時,我們都驚訝得很,誰能想到秦家主就是血狼。”山拳武館的館主沈農笑道。
“而且秦家主一直隱瞞實力,當年就已經快突破煉皮後期了,卻隻展露出初期的實力。”
“秦家主畢竟是天才,修煉快也正常。”
“說起來,那楊文淵也是個天才,不知他如今在何方。”
“”
當年,血劍書生楊文淵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縣城。
沒人知道他去了何方,也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
“你們說,楊文淵到底是真的變了,還是被變形妖蠱惑成那樣的?”功勳堂主羅鴻提了個問題。
“誰知道呢,人心最是難測。”嚴鞏搖頭道。
“他當初離開,怕也是心中有愧吧。”
眾人推杯換盞,說著當年之事。
楚良時而開口,時而微笑傾聽,心態愈發平和。
席上的酒水並非凡物,乃是他從洞天世界帶出來的,堪稱仙露瓊漿,每一滴都蘊含著龐大的精華,且有洗精伐髓的效果,算是他給這些故人的一份禮物了。
在仙酒的洗禮下,眾人這些年的暗傷頑疾紛紛治愈,實力都有不小的增長。
多餘的藥力會沉積在他們體內,在往後的歲月中慢慢發揮作用。
“好酒,當真是好酒啊!”胡老爺坐在角落裡,抱著酒罐子,咕嚕嚕地往肚子裡吞。
“胡老爺,這酒可是仙人才能喝到的,你覺得如何?”楚良笑著問他。
“楚宗師,您就彆叫我胡老爺了。”胡老爺苦著臉,“這可是折煞了我,我哪裡承受得起啊?您叫我小胡就好了!”
“一個稱號罷了,隨心即可。”楚良笑道。
“你境界高,我可比不了您。”
胡老爺抱著酒罐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臉皮厚,在這種場合倒也自在,雖然與楚良已經天差地彆了,但也能聊上幾句。
一旁的趙虎就有些拘謹了。
當年,他和楚良都是獵戶,是同一個老獵人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