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樓的高度，精致小巧的鑽石，在夜空裡劃出一道晶亮璀璨的銀光。
蘇長海愣在原地，
但是他沒有生白瀾的氣，而是一臉茫然無辜，還帶著一絲可憐：
“阿玥？”
阿玥。
薑凝玥。
那是白瀾前半輩子的名字。
離開蘇長海以後，再也沒有人，用深情眷戀的口吻，呼喚她的名字了。
白瀾還記得，當時的她，用了這輩子能想到的最惡劣陰毒的話，來傷害蘇長海。
“說完了嗎？”她問。
蘇長海跪在地上的姿勢一僵。
“搞這麼一串又臭又長的儀式，也就感動感動你自己吧，我忍著不耐煩聽你說完，忍得怪辛苦的。”
白瀾忍下淚意的臉，換上了一副鄙夷嫌惡的表情。
“你說得對，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沒有。”
“這種苦日子，我真的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你說你會晉升，會慢慢地漲薪，嗬，等到那一天，要猴年馬月？那時候我都要人老珠黃了！”
蘇長海始料未及，
呆愣半晌，急切道：“凝玥，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受苦了。可是我也在努力，再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