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如此不堪!
白傑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仿佛看到什麼煩心的事,眉頭又擰了起來。
“有記者暗地裡把照片賣給了媒體公司,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當晚所有的記者白傑寒都已經派人打點好,軟硬並施,最後都很聽話將相機裡的照片刪除掉,也承諾不會發布出去。
羅小玫很清楚,每一行暗地裡都有它的規矩,既然收了彆人的好處就不能再把照片上交,這就是規矩,現在有人破壞了規矩吃雙份,被人查出來後果會很慘。
突然間羅小玫想到鄭曉愛將手機還給她的情景,當時鄭曉愛的笑容讓她印象太深刻了,仿佛在等著看她倒大黴的幸災樂禍樣。
還有銀行卡上莫名奇妙多出的一大筆錢……
想到這裡,羅小玫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傑寒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扭頭看了一眼眉心狠狠皺動了兩下,之後接起轉過身體,臉色變得恭敬嚴謹。
“爺爺。”
羅小玫見過白傑寒的父母卻不知道他還有個爺爺,但此時她也顧不了那麼多,趁白傑寒轉過身不再看這邊,她飛快掏出手機,因為緊張,手機沒拿穩,險些又摔地極上,還好及時扶好了。
羅小手慌裡慌張把手機點開,打開白傑寒和範萱萱的照片,和餐桌上的報紙一張一張對比著。
這些照片完全一模一樣。
羅小玫腦子亂做一團,正在慢慢捋著思路,白傑寒已經打完電話。
“傻站著乾嘛,不用上班嗎。”
“哦……”
羅小玫魂不守舍,直接往彆墅大門走去。
“回來。”他叫住她。
她微微回過頭,頭發似一股黑色的泉順著香肩流下,櫻唇紅潤,小臉吹彈可破,看著他一副迷糊疑問的模樣。
白傑寒心念一動,跨了幾步走到她麵前,俯下頭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吃早餐。”
糟糕的心情因為有她的存在煙消雲散,不過一小會兒他剛舒柔展開的瞳仁又緊緊眯起。
“你脖子怎麼了?”
昨晚他回來得比較晚,她都睡了,今天早上羅小玫圍了圍巾他並沒看到,現在圍巾脫落他才看到她脖子上被燙傷的地方。
因為及時擦了藥膏,燙傷的地方並不是很嚴重,但麵積不小,紅紅腫腫的一大塊。
羅小玫還沒從他蜻蜓點水般的吻中反應過來,他又轉到另一個問題上了,她並不想和他詳說,簡單回了一句。
“沒事。”
白傑寒尋根問底“怎麼弄的?”
“我不小心被開水燙到的。”
白傑寒並沒多言,而是將她的圍巾全部拿下,甚至把將她的上衣也往後麵撩開。
羅小玫緊緊抓著上衣扣子,一副警備的模樣“你想乾嘛?”
這大清早的他到底想乾嘛?
羅小玫對廚房那一次深深有著陰影,盯著他一副隨時開跑的模樣。
白傑寒盯了一眼傷口,眸中又幽暗了一些,放開抓著她上衣的手。
“不是你自己燙傷,從傷口大小,形狀,位置可以判定,開水是從你背後以半圓弧形潑過來,你並沒有分身術,而且向你潑開水的這個人是故意的,這個人是誰?”
話到最後,他的語氣有些陰冷。
羅小玫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你怎麼知道潑開水的這個人是故意的,她滑了一跤的。”
“開水以半圓弧形落下,水流非常集中,說明這個人是穩定平衡的狀態下故意潑水,如果是摔跤中不小心濺到你,水流不會是線狀而是點狀,你的傷口也不會這麼大塊。”
白傑寒說得很確定,眼中寒光閃過。
羅小玫頓時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你是不是由偵察兵混上少校的?”
白傑寒顯然不喜羅小玫偏離主題“電視台有人為難你?”
“沒,也許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呢。”
羅小玫心裡很清楚鄭曉愛是故意的,隻不過這種事跟白傑寒說了也沒用,想著敷衍過去得了。
白傑寒心中是很肯定自己的想法,見羅小玫不想多說,也沒多問,誰敢惹他的女人隻要一查便知。
兩人坐回餐廳安靜地吃著早餐,這些天相處下來,他們唯一在一起最多最輕鬆就數吃早餐的時候了。
不過今天不同,羅小玫心裡虛,如果她沒想錯的話,鄭曉愛可能以她的名義把她手機裡的照片賣給了媒體公司,她用來瑣手機的圖案一直隻用一種,鄭曉愛是知道的。
沒打開網頁羅小玫也能想象得到,白傑寒和範萱萱在酒店衣衫不整的合照已經弄得滿城風雨,而罪魁禍首就是她。
白傑寒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負麵新聞,更沒有任何一點緋聞,被譽為行走著的教科書,不得不說白傑寒個人形象這方麵的工作的確做得很好。
羅小玫不知道的是,不是白傑寒形象做得好,而是他除了工作真的就隻有工作,私生活宛如細流清水,彆人想挖也挖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