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常辜負!
沒想到陸寒川會這樣問,蕭彥南的神情凝滯了幾秒。
他看著陸寒川,眼眸深邃的望不到底。
須臾,他才開口,緩緩道“該怎樣就怎樣。”
該怎樣就怎樣。陸寒川咂摸著這幾個字,隨後笑了笑“行,我知道了。如果他們真的來求我,我必定儘全力。”
蕭彥南沒再說話,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已經微涼的茶。
“彥南。老實說,你對葉曉離那丫頭怎麼想的?”
陸寒川的興趣又轉了回來。
蕭彥南把茶杯放下就冷冷昵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
“……說的好像你很正經一樣。”
陸寒川嘀咕一聲,眼睛突然又閃出異芒“真的隻是因為對你的過敏症有幫助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可以放了她了。這個問題很好理解。你的過敏症本來就是心理造成的,對她免疫,多半也是因為她長得像某人,這樣的話,留她在身邊也沒什麼益處啊,反正你還是不能碰彆的女人。”
“你的結論隻是你的猜想。”
他的猜想?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難道需要縝密的科學分析?
陸寒川有些無語。
“蕭總,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頭上頂著心理學博士的頭銜。”
“那又如何?依然隻是猜測。結果如何,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蕭彥南斜靠在沙發上,俊顏微挑著,雙眸閃著傲然自信的光芒,一句話堵的露寒川啞口無言了。
心理學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人的心思,許多時候都不是科學能解釋的。
葉曉離那個丫頭留在蕭彥南身邊,最終能不能治好他對女人的過敏症,他確實很難說。
依現在來看,蕭彥南隻是將她當成了某人的替身,潛意識裡有親近感,所以免疫。他覺得這是單個事件,是不可能擴散到其他女人身上的。但是蕭彥南說的對,那是他覺得,最終會不會因為他們接觸的頻率增加,將這種免疫擴散到其他女人身上,他真是說不準。
誰讓這個世界上還有奇跡兩個字?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他怎麼總還是覺得某人這個態度有點詭異呢?
“蕭彥南,你摸著良心說,你沒有一點私心?”
“我有必要對你保證什麼?”
略帶諷刺口吻的一句話,又把陸少給噎住了。
“行。你想怎樣怎樣。反正,跟自己‘侄女’成雙入對的又不是我。”
陸寒川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蕭彥南沒吭聲。
“不過,彥南……”陸寒川忽又開口,眉眼間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彥南“這幾年你好像已經沒再找她了。”
看著好友打趣的表情,蕭彥南琥珀色的瞳仁稍稍一緊。
“沒有必要了。”
“為什麼?”
為什麼?他始終在高處,光芒耀眼,她卻始終沒出現,那便是她並不想出現。
“沒有什麼為什麼。”
蕭彥南語調低沉的一句帶過,沒給陸寒川再發散的機會,又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你擔心?”
陸少不遺餘力的調侃某人。
“我很忙。”
已經在這裡耗了大半天的功夫,蕭彥南滿臉的怨念,活像這樣的拖延都是因為對麵的人而起的。
問題是,這怪他嗎?明明是某人自己要來等的好不好?
陸少心裡很委屈,抬手看了看表“大概還要半個小時吧。嗯,等她醒了差不多也該吃晚飯了,晚上準備在哪招待我?”
“你想多了。”
冷冷扔過來一句,蕭彥南就站起來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