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願你獨寵!
顧明遠越說越激動,索性把溫貝兒編排簡言的那些流言穿都扯了出來。
顧士爵始終背對著他們,手在袖口下緊緊攥著,再一抬眸,眼神已經布滿了寒意。
薄唇上下啟合,“剛才的話,你最好全部收回。”
他不是在開玩笑。
那些股份是他的所有物,他想給簡言,就給她,任何人都不配指指點點,更何況,他口中的那些流言,完全沒有任何依據。
要不是因為此時在顧家,顧家的長輩們都在,顧士爵不可能善罷甘休。
顧明遠被小輩這麼頂撞,臉色瞬變,“我已經忍了那個女人很多次了,就連顧源的車禍……”
“夠了!”顧博展忽然嗬斥了一聲。
“大哥!”顧明遠震驚的看著他。
旁邊的顧家人也都愣住了,十幾年了,顧博展一直在外麵遊山玩水,就算回到家裡,也從來沒有過問過公司的事情,已經算是公司名存實亡的董事了。
可這一次,他居然為了顧士爵和簡言開口了。
顧士爵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詫異,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就解決。
“家裡鬨成這樣,你們還因為這些事斤斤計較,讓外人看笑話?簡言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她當然有權利接觸公司的股份,他的做法雖然著急,但沒錯。”
顧博展一口氣說完,接著看向顧士爵,“你跟我過來。”
房間裡其他人全都閉住了嘴,顧源狠狠攥著拳,憤恨的瞪著顧士爵的背影,他又一次輸在了他手裡。
就連他的女人股份都比他多,這口氣,顧源咽不下去。
“彆急,他很快就會付出代價。”顧明遠狠狠咬著牙,安慰著他。
顧士爵猶豫了幾秒鐘,才跟上了顧博展,父子倆剛進門,就聽到了外麵的爭吵聲。
“這麼多年,你應該習慣了。”顧博展顯得十分無所謂,仿佛外麵爭吵的人全是陌生人。
因為錢,因為名譽和地位,這家人已經完全變了,變得利欲熏心,變得張牙舞爪。
他們不顧臉麵和親情,恨不得撕破臉也要得到那些股份,傳出去,很可笑。
“嗯。”他冷淡的應了一聲,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圖,在他心裡,自從顧博展和葉子心離婚那天,他的家庭就已經不再完整了。
要不是簡言闖進了他的人生,可能他現在都不會懂家庭的含義。
一個男人,隨隨便便的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丟在家裡十幾年,不管什麼理由,顧士爵都無法理解。
那種冷漠帶給一個女人和孩子的傷痛,是無法複原的。
“我知道,你恨我。”顧博展看著窗外成行的大雁,慢慢說著,“最近,你的動向很頻繁,家裡麵……”
“你知道厲謙嗎?”
顧士爵看著顧博展,無比平靜的開了口。
早晚會有人捅破這層窗戶紙,如果可能,他希望那個人是他。
與其再一次被動的接受一切痛苦,不如做那個拿刀的人,至少,可以保護自己。
這句話在房間裡環繞了很久,顧博展才緩緩轉過身來,“你說誰?”
“厲謙,大概是你跟某個女人的私生子。”顧士爵嘴角揚起了玩味的笑容,眼底難掩苦澀的意味。
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父母的婚姻是因為政治婚姻而破裂,沒想到,是背叛。
他甚至還有一個兒子,而且那個兒子羽翼漸豐,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顧家的一切。
“厲……”顧博展微微念叨著這個字,眼神中的猶豫漸漸變得模糊,忽然衝向了顧士爵,用力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我,厲什麼……”
“還要裝作不知道嗎?”顧士爵冷哼著,直接推開了顧博展。
他原本還有那麼一絲懷疑,但看到顧博展的神情,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這或許,就是厲謙建造了那個神秘組織的原因,他心裡的恨已經燃燒了二十多年,就算用一把火燒了顧家,都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