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_勾魂草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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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2)

老的老少的少

破勁兒的井繩還得玩兒命攪

崎嶇的歲月蹭鈍了刀

磨破的鞋邊兒還得自己繰

廣場沸騰了,人們如同一股旋風,狂熱地包圍了那幾個渾身是汗的男女。後來人們在晚報上得知,他們都是一色的下崗職工,歌兒也是自己作詞作曲。最後的那對中年男女是地地道道地兩口子,都是原單位的文藝骨乾。再後來又聽說,由於這次的廣場邂逅,幾位自發的組織了個業餘演出團體——‘下崗歌唱組合’。

這一來引起了上麵領導的重視,沒多久,以官方的名義在廣場舉辦了一次慰問下崗職工的專場演出。主唱還是他們幾位,隻是增加了音樂伴奏。執沙錘的胖子桃花滿麵,敲邊鼓的瘦子滿臉漣漪,最後又加唱了一首《下崗工人之歌》,是那晚第一個光膀子上台,現任該歌唱組合負責人的小夥子作詞作曲,發表在晚報上的歌詞是這樣的

天大的車間地大的廠

自己的日子自己扛

雙手撬開幸福的門

勤勞築起個大銀行

搬來泰山填平路

扯起江河當彩綢舞

廣袤山野是健身場

浩瀚大海是暢遊的湖

任我走迷人的路

哪塊雲都是裁衣的布

悅耳的雷是助我的鼓

明亮的閃是補天的弧

絢麗的彩虹腳下渡

日月描我壯美的圖

行啊,哥們兒,這比臭水坑邊的味道好多了。胖子得意地拍打著任新的肚皮,——沒看出來,這裡邊彎彎還挺多,還真有一套吃棉花拉線兒的本領,抻不完扯不斷。

嘛呀,那叫吃條子尿笊籬,肚裡能編。瘦子也來了神氣。——哎,大哥,我們光吃政府獎勵的這倆錢兒也不是長計,咱也得登堂入室,跟那些號稱專業的比劃比劃。

算了吧,咱這水平,隻能做個馬路天使,嗓子個個賽破鑼,要在屋裡還不震裂了房頂子!任新說。

誰說都象破鑼?人家小藝嗓子多好,水音兒。胖子插嘴說。

看你美的,怕不是對小藝有什麼想法兒吧?瘦子的話語間似有醋意。

瘦子是個車蟲子,花錢買了個駕駛執照,但沒有車開。隻要見有親朋好友開來車子,都成了他過把癮的好機會。彆看他長得鬼頭鬼腦,上了車卻總是架手架腳,為此沒少讓交警罰款。

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乾著急就是找不上對象,見一個喳一個,人家嫌他尖嘴猴腮的太苗條。好容易盼到又有個好心人給介紹了一個並通知他下午見麵,可叫瘦子拍臉打腚地高興了好大一會兒,曲不離口的像個精神病。也不知又在哪兒吹牛吹來了輛車,又有了在姑娘麵前顯擺的本錢。

嘀嘀------他故意狂摁汽車喇叭,發泄以前被沒收喇叭之恨。儘管警亭上大喊停車,他根本就不屑一顧。待到下一崗亭的警察站在了車前,他才不得不停下。警察啪地一個敬禮,慌得瘦子急忙下車,正要把早已編好的詞兒背誦給他聽時,警察卻指著警亭旁的姑娘說她有急事想搭一段車,你去哪兒?

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這是什麼話,你到底是去哪兒?

我是在試車,沒有目的地,隻要不是很遠,可以送她的。

一直往北,出了市區就到。姑娘搶著說。

那好,就麻煩師傅了。電話已響了幾次,我去接個電話。警察轉身上了警亭。

車麻利地拉著姑娘飛走了,瘦子為自己的僥幸而高興,他知道崗亭裡的電話鈴聲意味著什麼。他用眼角兒瞄了瞄身邊的姑娘,雖模樣長得甜甘俊俏,但依仗著警察的特權坐便宜車,讓他心裡不是個滋味兒。走著走著,他把溜向路邊,說是尾燈出了毛病,叫姑娘到車後麵去看看燈亮不亮。姑娘聽話的下車剛轉到車後,車卻突然開走了,把姑娘扔在了前沒村後無店的荒郊。

瘦子得意地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便聽有人敲門。他以為是媒人來了,沒想到站在眼前的卻是送姑娘搭車的那個警察。瘦子立馬兒腳底沒了根,姐姐趕忙跑過來扶住他。隻聽警察問姐姐他是你什麼人?

我弟弟呀。姐姐說。

那警察便將他如何違章按喇叭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並要求他到交通隊接受處理。姐姐忙說就讓他認個錯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下次注意不就得了。並隨即將警察讓進了屋。瘦子聽姐姐跟那警察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似乎有什麼門道,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心想,虧他還不知那姑娘的事,不然------

噢,我忘了給你們介紹,他叫景通,是我才認識不久的朋友。姐姐衝瘦子說。

你的朋友?瘦子詫異的看了姐姐一眼,轉臉問景通你剛才幫著搭車的那個姑娘是誰呀?

姐姐激靈一下,沒等景通說話,迫擊炮似的接連追問了幾個為什麼。

你去調查好了,等你們調查清楚了咱們再談。景通說完起身就走。都在氣頭兒上,誰也沒去阻攔。景通剛一開門,差點兒把門前的姑娘撞歪了鼻子。

你------沒等景通反應過來,姑娘早就一眼搭上了屋裡的姐姐。‘胡蘭。’,姐姐應聲望去,原來是自己的同事小藝。

本來,胡蘭對小藝的到來是事先知道的,她就是那個給瘦子介紹的對象。胡蘭為了增加點兒懸念和戲劇性,才沒有和家人明說。姐姐當即將小藝介紹給瘦子,不介紹還好,這一介紹反讓小藝嗚嗚地哭了起來。姐姐忙問怎麼了,心虧理短的瘦子忙過來連連道歉,說是天大的誤會。景通聽了也當即拍案而起你欺負她了?

我------我把她扔在了半路上。瘦子嬉皮笑臉。

小藝礙著胡蘭的麵子,沒有再說什麼,但瘦子的美事卻就此告吹了。

自己求之不得,如今卻讓胖子眼勾話挑的,心裡能夠平和?鬼才知道!唉,誰讓自己家住在郊區呢,要不那次小藝也不會搭車去呀,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笑的理由。

我說大哥,要是哪天上邊對咱這套玩藝兒沒了興趣兒,嗓子眼兒一掐,咱怎麼辦呢?胖子有點兒著急。

學學辟穀,說不定還能苗條起來。任新說。

那我就苗條成藍精靈了。瘦子自我解嘲。——大哥說得對,咱們吃唱歌這碗飯絕對不成——機靈的瘦子眨了眨眼睛——咱們就該利用現在這點兒小小的名氣,湊錢開個樂器店,就叫‘下崗破鑼行’。

虧你想得出來。任新樂得腰根發軟。稍頓,任新說還真得可以試試。不過,還應再加個茶座,就叫‘苦樂冤家斷腸茶檔’,由瘦子主管。主旨是讓有錢人樂炸肺,叫愁苦人笑斷腸。

扯大玄呢?你真想難死我猴哥呀?胖子討好地瞅著瘦子。

瘦子卻不領情,衝著胖子嚷起來你懂得個嘛?大哥說的還真有道理。我呀,負責給他們說笑話------

屁!你會幾個笑話?還------胖子反唇相譏。

這點兒你就笨到家了,你去那個捧哏的呀,得會調動茶客的積極性。就說大家共同參與同樂,會說笑話的,當日茶水免費。

人家誰在乎你這塊八毛的茶錢!

你這就外行了不是,這叫精神刺激法,掏錢賺個心裡美。

再整幾個單間兒。胖子提議。

扯什麼呢,想開妓院呀?憑咱這本事,有單間兒也得叫他自動跑出來聽咱白話,信不?咱這嘴比靚妞們有魅力。瘦子胸有成竹。

好好,就這麼定了。踅摸一間大點的屋子,中間斷開,一邊是音樂茶座,叫‘破鑼茶屋’,一邊叫‘斷腸茶檔。胖子負責茶水供應瘦子主持‘斷腸’,我掌管‘破鑼’。任新拍板定案。胖子心中雖有些不悅但也不敢說,誰叫自己沒嘛能耐呢。

說乾就乾是年輕人的脾氣,經過幾天的張羅後便準備開張。——大哥,選個黃道吉日,這你內行。

說來還真是,任新這人凡事好奇,輕易不服輸。一個毛頭小子,曾要跟算命先生賭個輸贏,揚言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揭穿他們的把戲。為此,他還真得沒日沒夜的啃起了易經。功夫不負有心人,沒有多久,八卦、遁甲、以及三合、飛星、玄空幾派風水幾乎樣樣通達,把個算命先生問得張口結舌,聽說某山道觀的道士竟也敗在了他的手下。前些天,還為吳能拔樹的事跟他們鬥過一回法呢。

廠子經營滑坡,那速度簡直就是日新月異。吳能雖是無能,確也懂得敗家子的雅號不是那麼好聽,再說麵子上也不好看呀。想扭轉局麵,肚子裡又沒有能水。靚妞摟了,舞也跳了,吃也吃了,玩也玩了,空兜著滿肚子垃圾,還得自己再去享受酒肉臭的味道。紅紅火火地個廠子,就敗在了他的手裡,無論怎麼說也不好交代。酒朋飯友們一個個都抹了爪兒,那叫一個樹倒猢猴散,紛紛另覓高枝。他們心裡亮堂的很,你吳能大不了就是個胡傳揆,而刁德一才是真正的禍首。關於這一點,芶鬆當然自知,不學無術的他,還真是不隻有酒囊飯袋的本事,老鼠眼兒一轉,又有了個損招兒。窮途末路的吳能自然是言聽計從,雖然在原來分房問題上苟鬆讓他走了麥城,落得裡外不是人,可又說不得道不得,眼巴巴的等著毒火攻心。按說分房子應是吳能撈取民心的好機會,說實話,他當時也算是一番好心,可芶鬆為了撈到個好樓層,好位置,把個分房方案攪了個亂七八糟。優親厚友不算,還泡製了個叫工人們罵娘的辦法。樓的四周為草根人工棚,不管工作年限,中間為乾部官邸,亦不論貢獻大小。他為了把握住吳能,竟大膽的破壞樓房原有的設計結構,這兒扒個門,那兒去堵牆的給吳能整了一套超大型彆墅,一家子拉屎撒尿都有了各自的單間兒。昏聵的吳能竟也心安理得。有工人找到他理論,吳能竟狂妄地大叫‘告訴你們,我就是以我為中心向外畫圈兒,劃到哪兒就算哪兒!’結果呢,落得個眾叛親離。分不到好位置的罵街,輪不上號兒的自然更是不依不饒。而工人們呢,也隻得眼淚巴巴,彆管是什麼滋味兒,品也得品,不品也得品。

到如今,分房的鬨劇似已風停浪靜,但人心向背的加劇不能不說那是一個升溫點,經營滑坡也在所必然。群情激憤,怨恨滿腔,芶鬆把吳能放在了火山頂上。

怪事總出在無奈之時,無奈之時又偏多怪事。這不,吳能屁股底下那‘半座樓房’的輪胎隔三差五的總破,吳能找不到原因著急,拿不到養老錢的退休工人更急,他們整天呼天喊地。年近八旬的老工人擋在吳能的車前,求他先把車賣掉給工人們換口飯吃,老工人寧願蹬三輪車接送他上下班。一時間民怨沸騰,有如乾柴烈火。

吳能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有如熱鍋裡的螞蟻般寢食難安。誰知樹欲靜而風不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芶鬆又慫恿他去請風水先生。由於改姓更名的事沒什麼結果,吳能半信半疑地考量了半天,覺得這也不失為是個好借口,便又放任芶鬆胡作非為。芶鬆有話,他和吳能已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的整體,一有風吹草動,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對於芶鬆,吳能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聽之任之。人非聖賢,辦事哪能都十全十美?芶鬆雖然心性不良,也壞過不少事,但也辦成了不少事。輪到自己,絕對還不如他。每天家裡的三餐至少有一餐是芶鬆從飯店送來,還不算自家來了客人名正言順地到飯店招待。芶鬆雖自私,但有什麼好處也沒少過自己。三姑六姨家的婚喪嫁娶,哪一宗少了人家?一年到頭錢是錢,物是物,自己都是坐享其成。現今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能都怨芶鬆,虧人心。唉,我呀------吳能使勁地拍打著那個內外都已嚴重鈣化的腦殼。

尋訪大師的芶鬆滿麵春風的歸來,見了吳能又是人家如何難請,如何費儘周折,如何磨破了嘴皮跑細了腿之類。吳能眯著眼睛,並沒有理會他那些廢話,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經辦成。

什麼時候來?

明天寅時。芶鬆故作神秘。

什麼寅時?

說是早晨四點左右。

那麼早?為什麼今天不來?

大師說今天不吉利,是破日。

破日?我這裡天天都是破日,打這兩年就沒他媽吉利過。

快彆光說這些喪氣話,大師來了給指點指點或許就好了。吳能沒再吱聲。

第二天一大早,吳能換上了一套時髦的行頭,西裝革履,油頭光亮,星月下,也有一表人才。芶鬆早已率人在辦公樓前擺好了香案,眾官員隨芶鬆胡亂地叨念。你瞅我,我瞅你,不知不覺竟笑出聲來。‘嚴肅點兒!’,芶鬆命令著。大約四點三十分,吳能的高級轎車駛進大院。車剛停穩,芶鬆急忙跑過去打開車門,右手搭在車頂的上沿兒,學著迎接貴賓的樣子。吳能一眾直排一行,雙手合十。這是芶鬆事先就交代好了的。

華麗的車身抖動著向車門傾斜,幾乎就在同時,一個肉球滾下車來。嗬!那叫富態,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哪兒能透過一絲光亮。兩隻鞋底垂在胸前直達腰際,那長度應該是能前後背平分的,絕對有背後哺乳的特異功能。衣服緊巴巴地掫進了肉裡,高一塊低一塊,疙疙瘩瘩象長滿了瘤子。真是委屈了那雙嚴重超載的小腳,墩在地上,幾乎找不到那兩個可憐的支點。要是瘦子在場,還不知會說出什麼損人的話來。

還擺什麼香案?簡直辨不清是從肉球的哪個部位擠出的聲音,纖細且無力。他伸出了一隻讓人富於聯想的小胖手,猶如肉球上的小辮兒隨風搖擺著。——你們看那三棵楊樹,不就是三把利劍,直刺青天,對上蒼如此的大不敬,上天能不怪罪?趕快拔掉吧。

那口氣當然是命令式的,芶鬆急奉法旨,派人去喊開吊車的李師傅。

遛早呢?李師傅。為了減肥而早起晨練的胖子,邊顛兒邊向李師傅打著招呼。

哪裡,。說是請來個什麼法師,叫我去拔辦公樓前的那三棵箭杆楊。李師傅說。

為什麼?

說那三棵箭杆楊是三把利劍,刺痛了青天,上蒼怪罪,咱這廠才------

放他媽燈花屁,好端端的樹也礙他媽b疼了,拉不出屎來怨他媽茅子呀,我看看去。

搞他媽什麼鬼!胖子一腳將香案踢翻。——是誰瞎了眼,把這幾百號人交給你們這些敗家子兒!吃喝玩樂摟女人,手頭錢又緊了是不?搞產品呀,創效益呀,賺足了錢再去玩兒吧,隻要叫俺們能混碗飯吃,彆說你去玩女人,你包妓院才好呢,那是你的本事!

轉而,胖子又衝著目瞪口呆地巫婆抱了抱拳。——這位尊神,我這裡有禮了,求你饒了這幾棵樹吧!扯什麼臊?三把劍,要真是三把劍那倒好了,也讓家賊們驚驚腦兒!什麼三把劍,這叫三柱香,它時時刻刻都在替俺們祈求上蒼------

你瘋了?彆理他。李師傅,拔!吳能下了死命令。

吳能,你姥姥!胖子腰一彎一直地跳著蹦著。

聞訊趕來的任新一邊嗬斥著胖子,一邊向巫婆打躬作揖這位大師,多有得罪了。請問您修得是哪一門,哪一派?哪棵樹不是往天上長?不能往下長吧?如那樣,不知要刨出誰家的祖墳晾晾,誰家樂意?照你這麼說普天下的樹都該拔光,人也不能活了,腦袋都得往下耷拉著才對是不?

耷拉著的是!瘦子不知什麼時候也擠了過來。那肉球抖動了一下滾向車門。‘大師請留步。’任新略提了提音量。——你們這行我雖不通透,卻也懂得點兒三腳貓四門鬥。若按三合,水出巽位,坤方生龍山高聳,辦公樓正承玄武而坐,據生旺之地。三棵箭杆楊如三聖仙尊打坐樓前,吉上加吉,鬼魅魍魎怎敢侵淫?若依玄空,此樓四運起造,子山午向,雖屬上山之局,向星衰退,然向方和六八吉數,且樓前又有水塘襄助,三楊案山蔭蔽,吉地無疑。我看倒是拔了這三棵楊樹便沒有了案山,日後必遭邪侵。

她是沒錢花了。有人喊。

腿一喇叭錢不就來了。又有人喊。

她得喇叭的開呀?哈哈哈-----在人們的陣陣哄笑聲中,那肉球急忙的滾進了轎車裡,車子劇烈地抖動著,象吃了煙袋油的刺蝟。擠在人群裡的緱佀臉紅一陣白一陣。

你說得頭頭是道,你看該怎麼辦呢?送走了巫婆,吳能把任新叫到了辦公室。

還用我說嗎?你不早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嗎?現在再怎麼辦也不是來不及了嗎?任新說。

其實任新領會錯了吳能的意思,他還是在問風水上的事呢,他是在挖空心思地想在風水方麵找一個突破口,好為自己堂而皇之地找個推卸責任借口。哎呀,我不是-----我是說------

任新明白了他的用意,輕蔑而略帶嘲諷的瞥了吳能一眼,隨手撕了塊兒紙寫了這麼幾句

大路朝天過眼癡,頭靈心巧藝為師。

朝陽三拜天自笑,下海一遊地也知。

六味須諳酸辣苦,點滴總透卵榴石。

三才自有安魂處,十麵埋伏君自失。

吳能不解其意,便拿了找芶鬆看。芶鬆鬥大的字認不了兩布袋,更是如讀天書。芶鬆無奈,隻得把緱佀找來。緱佀認真地端詳了一會兒,詭秘的一笑,‘廠長,他這是在罵你呢。你把每一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這是一首藏頭詩。吳能搶過來一看,那氣立時從腳底衝到了腦門。

話再回到巫婆,眾位有所不知,那請來的大師非是彆人,正是緱佀那個坐地炮的表孫女肉包子包蘭。緱佀深知吳能是個財色雙貪的無恥之徒,如今把個好端端的廠子搞得七零八落,其咎難辭,便和苟鬆合計出這個歪招兒。憑吳能那一捧智慧,還不是他們手中的一個玩物?到末了,吳能丟了人現了眼,心裡還得謝謝他們。不過,話又說回來,智者千慮總有一失,鬨到這個結局,連緱佀、芶鬆也是大出所料,誰也沒想到任新還會有這麼一手兒,當初是想讓肉包子雲山霧罩地懵吳能一把,誰知讓肉包子也碰了一鼻子灰,好在並沒有人知道他緱佀和肉包子的瓜葛,包括芶鬆。但那肉包子哪能是省油的燈,不依不饒地找到緱佀,又是鼻涕又是淚的說是要賠她精神損失。緱佀隻得左一個寶貝右一個心肝兒的好一陣安慰,直叫那胖妞兒美得吱聲怪調,才算了斷了此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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