輦車之中,蘇宜香燃的正熾,白煙嫋嫋繞爐而上,將隱於白紗之後的錦衣男子,襯托的愈發飄渺,仿若謫仙一般!
“主子,人帶到了。”
在錦衣男子身前站定,滿臉虯髯的男子對錦衣男子十分恭敬的微恭了恭身。
“嗯!”
輕輕的,似是應聲,又似是舒服的喟歎,錦衣男子子鼻息間逸出聲響。
緩緩的,對正在為自己捶腿的彩衣婢女擺了擺手,他慢慢起身,微轉過頭,似笑非笑的斜睨著袁修月。
被那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盯的頭皮發麻,袁修月不悅的皺了皺眉。
“你到底是什麼人?”
要佯裝害怕,卻又不能輸了氣勢,聲線泛冷,她微揚下頷,緊盯著錦衣男子,仿佛想要將他看透一般。
“我是什麼人?”俊臉上的笑靨,如沐春風一般,錦衣男子微挑了眉,悠然抬步,來到袁修月身前“在問我是什麼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讓我知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心下早已料到會是如此,袁修月的臉上,絲毫不掩驚訝之色!
靜窒片刻,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微微彆過臉去“我不明白你此言何意!”
“不明白嗎?那就由我來提醒你一下!”
錦衣男子輕笑了下,轉身向後,緩緩朝著貴妃榻踱步而行:“三年前,離帝生母鐘太後大壽,我曾差人送了她一塊雙龍戲珠的玉佩,而這塊玉佩如今可是在你家主子身上哦!”
聽錦衣男子如此言語,袁修月心下思緒千轉。
他稱呼太後為離帝生母,便說明他並非離國之人,可他既是有資格與太後賀壽,變表明他的身份,並不一般!
隻是,他到底是誰?!
抬眸之間,見錦衣男子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袁修月冷哼一聲,趾高氣揚道“既是你知道我家主子身世不凡,你還不趕緊與我家主子請罪!”
“她到底是誰?”
將袁修月的趾高氣揚看在眼裡,錦衣男子深邃無波的眸中,冷光一閃,忽而冷聲追問。
心下一凜,袁修月怔怔的看著眼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美男,一副忠仆模樣,視死如歸道“不想惹麻煩,你就趕緊放了我們,我死都不會出賣自己的主子!”
“好一個忠仆!”低眉凝視著她,錦衣男子臉上的笑,早已不複一絲溫度“不過沒關係,不用讓你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聞言,袁修月汗毛豎起,一臉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
在她身後站著的,正是那個滿麵虯髯的絕頂高手,他的胸膛,好似一堵牆,讓不小心撞到他的袁修月忍不住跳腳!
“雷洛!爺把她賞給你了!”
閒閒的睨了袁修月一眼,錦衣男子悠哉悠哉的斜倚在貴妃榻上。
“他?”
伸手指著將自己撞出淚來的大胡子,袁修月杏眼圓睜的瞪視著錦衣男子。
“嗯!你配他,也算是高攀了!”笑的無害,錦衣男子看向大胡子“玩完之後,把她賣給妓院的老鴇,以她差強人意的姿色,即便不能當花魁,怎麼著也能換壺酒錢!”
她此言一出,袁修月的臉瞬時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