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之妃!
“娘娘怎麼了?”
睇著袁修月略微有些發白的臉色,軒轅棠黛眉微蹙著關切問道。
“皇嫂,本宮的心好疼!”抬手緊捂著胸口,袁修月眉頭緊皺著,眸中水光閃閃“好疼……”
聞言,軒轅棠神情一凜,麵色驀地一變,她作勢拉過袁修月的手便要診脈。
“嗬嗬……”
就在軒轅棠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她的手腕之時,卻忽聽袁修月咯咯一聲輕笑,竟捂著嘴脆生生的笑了起來。
袁修月的笑聲入耳,軒轅棠的動作不禁一滯!
眉頭緊皺著,抬眸看向袁修月,她沒好氣的放下她的手,氣鼓鼓的將頭彆向一邊“好啊,枉我如此擔心,皇後娘娘你竟然耍我!”
見她如此,袁修月不禁笑的更歡了。
半晌兒,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輕咳一聲,將麵前的茶盞往軒轅棠手邊推了推,輕聲歎道“這陣子在這稷山上,我除了吃睡,著實悶的發慌,如今好不容易皇嫂來了,自然要找些樂趣啊!”
“哼!”
伸手將手邊的茶盞推回袁修月手邊,軒轅棠一臉不忿的轉頭看向一邊。
她賢王妃是誰?
素來犀利精明出了名的奇女子!
此刻經由袁修月如此戲弄,豈會隨隨便便一盞茶便消了氣?!
是以,即便袁修月身為皇後,再親自推盞送茶,該不給麵子的,她照舊不給!
“皇嫂!”
見軒轅棠一副不買賬的樣子,袁修月輕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剛從外麵進來的汀蘭。
迎著袁修月的視線,汀蘭微點了點頭,而後重新出了暖閣,不多時便見她去而複返,在袁修月身前恭身站定“娘娘,此刻門外有暗梟把守,您可放心與王妃密談!”
聞言,軒轅棠麵色又是一變!
微轉過身,她蹙眉看向袁修月“這稷山行宮一共就這麼幾個人,娘娘這是要防著誰?”
“自然防那當防之人!”
眸色微冷,袁修月低眉自袖袋裡取出一隻白色瓷瓶,而後抬手將藥瓶擱在軒轅棠麵前“我向來喜愛藥草,卻對毒不甚精通,唯你研製教我的那些,其它便知之甚少了,我這裡有一物,還請皇嫂幫忙瞧瞧!”
聞言,軒轅棠終是轉過身來。
低眉看著桌上白淨的瓷瓶,她抬眸看了袁修月一眼,便娥眉緊蹙著,伸手取了來,隨即將瓶塞打開。
瓶塞離開瓷瓶的霎那間,一股極為濃烈的馨香之氣自瓶中散開,直衝軒轅棠的腦海,鼻息之間,儘是那馥鬱的香氣,軒轅棠臉色遽變,快速將瓶塞塞回!
“皇嫂!”
凝眉輕喚,眸中卻是自上了稷山便前所未有的冰冷,袁修月輕聲問道“此物當為何?”
微抬眸華,見袁修月眸色陰沉沉的看著自己,軒轅棠眸色陰沉,唇角亦跟著冷冷勾起“南嶽宮中秘藏之毒——無憂!”
聞言,袁修月眸色一閃,隨即下頷微揚,輕扯唇瓣道“果然!”
記得,那還是她初入宮時,有一次與軒轅棠與藥草澆水時,聽她提起過這個藥名!
無憂!
這個在她生命中,可謂絢爛至極的名字,除了是那個雪夜給她溫暖的那個人的稱謂,竟還是另外一種,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煩惱的毒藥!
“此物乃是南嶽宮中不傳之物,一般人根本就碰不到,皇後如何會有?”想到獨孤辰曾經與袁修月之間的感情糾葛,又念及她們在巍山該是相見過,軒轅棠將手裡的瓷瓶握緊,麵色凝重的看向袁修月“可是那嶽王給你的?”
聞言,袁修月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一直都與他明言,心中隻有皇上,他給我這個何用?”
見狀,軒轅棠眸色微深。
“是虞妃!”
與軒轅棠四目相接,袁修月看了眼恭身站於一側的汀蘭,沉聲冷道“前幾日裡,汀蘭下山到采買司去取東西,卻被虞妃的貼身丫頭叫傳去了鳳鸞宮,而這無憂便是虞妃親自給她,並授意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我摻於我的膳食之中。”
“虞妃?”
眉頭緊皺著,軒轅棠的臉色不禁變得越發冷凝了。
眸色微閃了閃,她心思微微一轉,抬眸看向汀蘭,她隻一開口,便問出事情症結所在“我很好奇,汀蘭丫頭一直對皇後娘娘忠心耿耿,何以此刻那虞妃卻敢明目張膽的將這毒藥交給汀蘭丫頭,又如何篤定汀蘭丫頭一定會將此物摻在你的膳食裡?”
對於軒轅煦冷靜思維,滿是讚賞之意,袁修月眸色微轉,隨即狡黠一笑“這也就是為何我要與你說話,卻必須要哥哥在外麵的把守的原因!”
聞言,軒轅棠眉心一擰,旋即隻凝眉注視著袁修月,靜等她接下來的解釋。
知軒轅棠在等著自己的解釋,袁修月微垂眼瞼,眸色溫潤道“前幾日微雪那一夜,寧王曾來過稷山!”
聞言,軒轅棠不禁麵色再變!
自座位上起身,她低眉斂目的凝視著袁修月,半晌兒之後,她輕輕歎息一聲,而後複又坐了回去,頗為無奈的苦笑說道“如今他是叛軍之首,卻還敢來偷偷見你,如此便可見,他對你果然情深意重!”
但是叛軍首領,便已是死罪!
是以,她可以想見,若南宮蕭然失手被擒,等著他的將是如何下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