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之妃!
見狀,珠兒趕忙端了參茶送上前來“娘娘莫要動怒,當心動了胎氣,趕緊喝些參茶順順……”
“滾!”
不等珠兒的氣字出口,虞秀致驀地抬手,一巴掌揮落珠兒手中的參茶,而後轉身向裡,拉起錦被蓋在自己頭上,氣鼓鼓的閉上眼睛。
“娘娘……”
驚顫著哆嗦了下身子,珠兒瞬間紅了眼眶。
將掉落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的湯碗拾起,她凝眉看向鳳榻上背身向裡的虞秀致,不禁忍不住眼淚嘩嘩而落。
她們家主子,以前並非如此。
可如今,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晃數日,隆冬臘月初一。
天空中夜色悠然,但下了半月的雪,卻一直不見停勢。
天下三國,南嶽居於南方,四季皆春,水榭亭樓比比皆是,以楚國為中,卻也是四季交替,但隻最北的離國,雖春日早臨,卻是春夏較短,冬日最長,
窗外,雪花仍舊不停的軟軟飄落,將外麵的世界,裝掩的銀裝素裹,雪白聖潔,美不勝收。
此刻,有一英俊男子,身著一襲黑色勁裝,端著一盞熱茶,正立身禦書房的後窗前,看著窗外潔白飄落的雪景,卻一直不曾回頭,也不曾說過隻言片語。
禦案之上,南宮灝淩仍在垂眸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將手裡的折子批閱完畢,他合上折子,隨即輕歎一聲,隨即轉身看向身後的男子,緩緩說道“如今虞家的底,朕已然摸到了七八分,隻再差一點,便可以收網了。”
語落,他便又取了一本奏折,細細讀過,而後認真批閱!
靜窒許久,立身於窗前的男子,終是緩緩啟唇,出聲輕道“收網是小事,如今一晃一個多月,你是不是該上稷山去看看她了!”
聞言,南宮灝淩握著朱筆的手微微一頓。
隻片刻之後,他便再次於奏折上行雲流水的批閱著,嘴上卻淡淡出聲“你以為,朕不想去看她麼?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人都說,相思最苦!
此話直到如今,他才算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但是他卻也知道,如今的相思,是為了日後的永不分離。
是以,即便再如何想著袁修月,他卻一直在叮囑自己……要忍!要忍!要忍啊!
聽了他的話,窗前的男子,便又是一陣沉默。
又過了片刻,南宮灝淩將剛剛批閱完的折子置於邊上,終是放下朱筆,轉頭看向窗前之人“前陣子,你才剛剛回來過,如今怎麼又回來了?你難道就不怕彆人會懷疑你麼?”
“懷疑什麼?我本就與母後說過,我無心天下,卻隻為一人博天下,如今我冒險回來探望於她,她即便有意見,卻也不會阻攔,畢竟……我是為了這個女人,才同意留在那邊的!”
淡淡挑眉,立於窗前的黑衣男子終是轉過身來,英俊的臉,於燈光下展現……他,豐神俊朗,秀逸英風,斜飛入鬢的俊眉下,一雙深不見底的墨色瞳眸閃閃發亮,那豐神俊朗的容顏,和他那英挺的鼻梁下,還有那時常帶著笑意的唇,都是袁修月再熟悉不過的啊!
聞他所言,南宮灝淩不禁緊皺眉頭,語氣清冷道“話雖是如此,不過你可要記得,那是朕的女人,她肚子裡懷著朕的兒子,容不得你三天兩頭去探望!還有……你莫要三天兩頭的就跑回來一次,省的讓人起了疑心!”
“真小氣!”
淡淡挑眉,輕輕勾起薄唇,男子低聲咕噥一聲,隨即聲音微沉,眸色也跟著深邃如海“袁成海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
“是麼?”
輕哂一笑,轉身拾起朱筆,將之塞到男子手上,南宮灝淩以下頷指了指禦案上的堆積如山的奏折,而後轉身行至邊上的暖榻上慵懶依靠“說來與朕聽聽!”
微垂眸華,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朱筆,男子冷笑了笑,並未立即去說袁成海的事,他不無感歎道“當皇帝也有偷懶的時候啊!”嘴上,雖是如此感歎,但他手中的朱筆,卻遊走於奏折之上,不曾有過絲毫停頓!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多廢話!”
對男子輕嗤一聲,南宮灝淩雙臂墊在腦後靠坐在暖榻上,剛要開口詢問關於袁成海的事,卻見姬恒一路小跑著從門外奔了進來“皇上……”
鮮少見姬恒如此驚慌,南宮灝淩身形驀地一怔!
倏地自暖榻上坐起身來,他凝視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姬恒,微眯了星眸“何事如此驚慌?”
“皇上!”
顫巍巍的抬眸看了眼南宮灝淩,姬恒臉色雪白的又看了看桌案上正垂首批閱著奏折的男子,啞聲說道“方才暗梟自稷山行宮下來,隻道是皇後娘娘中了毒,此刻已然昏迷不醒!”
聞言,南宮灝淩心神一震,而正在批閱著奏折的黑衣男子,則是身形驀地一僵,連手中的朱筆,也吧嗒一下掉落在的奏折上,將之暈染的紅花朵朵。
“皇後娘娘中毒時,暗梟在做什麼?影子在做什麼?皇嫂是乾什麼吃的!”噌的一下,自軟塌上霍然起身,南宮灝淩低喝一聲,快步向外走去,邊往外走,他還邊出聲問著姬恒“暗梟可說娘娘中的是什麼毒?”
“沒說!”
急忙搖頭,姬恒腳步匆匆的追了上去“皇上……奴才方才已然命人備了龍輦!”
不曾應聲,南宮灝淩的腳步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
在這一刻,他哪裡還顧得上要忍著什麼,一心隻想著自己的老婆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