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之妃!
汀蘭的意思,他一早就已然明了!
卻也一直選擇置之不理!
因為他覺得,就像虞秀致一般,他無視她們,她們便自然知道他的拒絕之意!
可是如今看來,他好像……錯了!
“奴婢喜歡王爺!”
南宮蕭然沒說,汀蘭倒是磊磊落落的如此說道。
深吸口氣,她微轉過頭,垂眸麵向身前此刻已然出離憤怒的南宮灝淩,聲音淒婉的解釋道“奴婢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自然不敢也不能臆測皇上的心思,此前的一個多月,皇上獨寵虞妃,將身懷六甲的皇後娘娘幽禁於稷山之上,對她百般冷落……在奴婢看來,這便是皇上對皇後娘娘的不好。但寧王殿下不同,殿下他喜歡娘娘,為了娘娘,他什麼都肯做,且奴婢喜歡他,便見不到他為情所傷……所以,奴婢便動了惻隱之心,想要皇後娘娘忘了皇上,與王爺雙宿雙飛,這也便有了今日……”
因汀蘭的一席話,大殿裡的空氣,仿佛凝膠一般,凝滯的讓人難受!
“大膽汀蘭……好你個自以為是的奴才!”在短暫的壓抑後,南宮灝淩心中升騰的怒意,終是再難抑製,對汀蘭怒喝一聲,他抬起一腳便要踢在汀蘭的肩膀上。
“啊——”
巨大的衝擊力,害的汀蘭不禁仰身倒落在地,但南宮灝淩的腳,並未踢在她身上,而是……驀地抬眸,迎上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汀蘭神情微怔,一時竟紅了眼眶“王爺……”
直視汀蘭的微紅的水眸,南宮蕭然溫潤一笑,雖背脊之上,重重的挨了南宮灝淩一腳,他說話的語氣卻仍是雲淡風輕“你為本王犯錯,本王又豈能容你有損?”
“王爺!”
有南宮蕭然這句話,汀蘭覺得,今日即便死了,也無憾了!
“南宮蕭然,你給朕讓開!”
唰的一聲,自袁文德的手中抽出寶劍,南宮灝淩以長劍直指汀蘭“汀蘭,你可知你錯的離譜麼?”
他將袁修月送上稷山,隻為能夠更好的保全她。
卻千算萬算,竟然錯算了汀蘭對南宮蕭然的真心,和她那有些偏執的忠心!
“奴婢知道!在方才奴婢見皇上連夜趕來之時,奴婢便已然知道,自己錯的離譜!”雖然此前,一直讓自己堅強,但汀蘭卻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淚意。轉眸看了身前的南宮蕭然一眼,她伸手將他推離,再次跪下身來“皇上,奴婢死罪,您殺了奴婢吧!”
見汀蘭如此,南宮灝淩眸色微轉,心中一時思慮重重!
“皇上,汀蘭不能殺!”
一身黑色勁裝,將南宮蕭然的身材襯托的十分修長,再次上前擋在汀蘭身前,他眸中精光閃爍,語氣深沉道“如今月兒便隻記得她,若你殺了她,她定然傷心欲絕,隻恐怕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再生意外!”
聞言,袁文德也連忙出聲附和“皇上,皇後娘娘自幼跟汀蘭一起長大,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唯有她可以近身,眼下……絕對不能殺她!”
見眾人如此,一直在邊上噤口不語的軒轅棠,終是老神在在的站上前來,在南宮灝淩輕聲說道“皇上,那無憂之毒,可是南嶽宮廷秘藏之毒,平日一般人根本碰不得,皇上試想汀蘭隻是區區一介奴婢,又是如何得到這種毒藥的?”
“朕當然知道,此事尚需抽絲剝繭!”
想著袁修月方才吵著隻要汀蘭的情景,南宮灝淩緊咬著牙關,將心中無儘怒火暫時壓下,唰的一聲讓寶劍回鞘,他轉身落座於大殿玉座之上,神情冰冷非常,直盯著汀蘭沉聲問道“汀蘭,如今你已然錯過一次,是想將功贖罪,還是一錯再錯?!”
聞言,汀蘭緊繃的心弦,終是微微一鬆!
雖然,她們家主子,早就篤定的說過,皇上即便盛怒,卻也一定不會殺了她!
但俗話說的好,刀劍無眼啊!
萬一皇上控製不好情緒,隻需他手腕一揚,她的小命便也就交代在此了!
長長的,在心中舒了口氣,她抬起頭來,在接收到南宮灝淩冰冷的眼神時,卻又心神一顫,連忙將頭低下,含淚說道“啟稟皇上,奴婢願意將功贖罪!”
“那就說!”
將頭轉向一邊,氣惱的不看汀蘭,南宮灝淩語氣不善道“那無憂之毒,可是獨孤辰在稷山時給你,讓你伺機投與皇後娘娘的?”
“不是!此事與嶽王無關!”
鄭重搖頭,將眼中淚滴灑落於地,汀蘭微揚著頭,雙瞳猩紅的看向南宮灝淩,“那無憂之毒,是虞妃娘娘親手交給奴婢的!”
“虞秀致?”
最近一段時日,虞秀致於宮中專寵,他每日都會賞她許多好東西,而她也乖順的如一隻小貓一般,是以,此刻聽到她的名字,南宮灝淩瞳眸微縮,口吻也跟著冷厲起來“如今朕已經給了她所有她想要的,她竟然還是不知足麼?”
不隻南宮灝淩,就連汀蘭身邊的南宮蕭然,也跟著變了變臉色“怎麼會是她?”
他所認識的虞秀致,溫柔婉約,絕對不像是行惡之人!
“就是她!”汀蘭苦笑了笑,抬眸看向南宮蕭然“因為她自知和王爺無緣,卻也希望王爺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閉嘴!”
冷喝出聲,南宮灝淩麵色黑的一塌糊塗“你們這些該死的女人,為了你們所認為寧王的幸福,就要犧牲朕和皇後的幸福麼?”
聞言,聽出他話中酸意,南宮蕭然不禁搖頭一歎!
微抬眸,再看南宮灝淩,他擰眉問道“據我所知,左相虞申雖想要獨攬大權,卻不屑於與南嶽有所勾結,而虞秀致也從來不曾離開過宮中,她這無憂之毒,又是哪裡來的?”
聞言,南宮灝淩眸色一閃。
雙眸之中,冷冽陰沉,他冷冷哂笑道“此時,朕會親自出麵徹查!”
“皇上!”
打斷南宮灝淩的話,南宮蕭然麵色微沉“你才說虞家的底抹了七八分,現在若跟虞家攤牌,豈不是有些早了?”
“早麼?誰讓她碰了朕不能動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