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城下順著台階一路而上,姬恒氣喘籲籲的在南宮灝淩身前躬身。
“何事?”
俊眉緊攏,南宮灝淩的視線仍舊膠著在城門下方,不曾抬眸去看姬恒。
“皇上,皇後娘娘到了!”
長吸一口氣,姬恒穩了穩氣息,垂首稟道。
南宮灝淩心弦一動,終是轉頭看向姬恒“你說皇後娘娘到哪兒了?”
“啟稟皇上!”
抬眸看向南宮灝淩,姬恒輕牽了牽唇角“皇後娘娘方才到了阜都城後,如今已然通過密道入城!”
“進城了麼?”
兀自低喃一聲,南宮灝淩長身而起,此刻任城門樓下戰事再如何緊張,卻抵不過他此刻想見袁修月的心情。
阜都城內,早已因城外戰事,而實行民禁。
是以,袁修月一行,兩匹戰馬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從城南一路順著大街貫穿而來,以最短的時間,已然抵達南宮灝淩所在的北城門樓。
甫一步下城樓,南宮灝淩本來雀躍的心,在抬眸瞥見袁修月和獨孤辰同乘一馬後,瞬間便是一沉!
“籲——”
時候不長,終至南宮灝淩身前,獨孤辰將馬勒停。
馬背上,袁修月深凝南宮灝淩一眼,旋即唇角微翹,臉上也浮上一抹淺笑“皇上!”
“嗯!”
輕應一聲,南宮灝淩沉著俊臉,幾步上前。
迎上南宮灝淩微冷的眸子,獨孤辰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三匹馬,半路廢了一匹,本王與雷洛同乘不成樣子,便隻能暫時委屈了離帝的皇後!”
“有勞嶽王了!”
唇角輕勾著,南宮灝淩看了獨孤辰一眼,便再次迎上袁修月的笑靨。
見狀,獨孤辰翻身下馬,並準備伸手將袁修月扶下。
但,他的手,才剛剛伸出,卻不期身側之人,也已然伸出手臂,將他整個人,與自己的戰馬和袁修月隔開。
那人,除了南宮灝淩,還能是誰?!
抬起頭來,見袁修月笑吟吟的掃了自己一眼,便將纖手遞到南宮灝淩手中,獨孤辰喟然一歎,隻得灰溜溜的伸手蹭了下自己俊挺的鼻尖。
“你不在安氏行營好好呆著,此刻怎地一聲不響的跑到阜都來了?”扶著袁修月下馬,南宮灝淩的臂彎十分自然的圈住她的纖腰,攜她再次登上台階。
“皇上離開安氏行營時,可與我言語過麼?”
淡淡抬眸,袁修月絲毫無懼南宮灝淩的王者威嚴,有些不滿的睇了他一眼。
“呃……朕是看你睡的香甜才沒舍得吵醒你!”薄唇輕勾著,南宮灝淩深凝袁修月的側臉“再說了如今安氏行營的主力皆都揮兵至此,這裡戰事將起,反倒安氏行營有寧王兄在,你一定不會有危險!”
聞言,袁修月不禁黛眉微挑“先生所言,和皇上正好相反,他隻道如今皇上到了收網之時,我若留在安氏行營,才會有危險!”
聽袁修月所言,南宮灝淩眸光微閃了閃。
“若寧王兄要保你,安太後也拿他沒辦法!”
袁修月苦笑著輕搖臻首“昨夜我與嶽王離開之時,便遭遇安太後埋伏,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與他的謀劃可謂天衣無縫,他卻也怕自己的母後會狗急了跳牆!”
聞言,南宮灝淩眸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