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橙在醫院待了三天,第一天接診了八十多人,第二天就很正常了,一整天也就二十來人。
第三天,讓顧青橙始料不及的是,受傷的老年人不見了,換成了十來歲的孩子,還差不多全是淘小子。
細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孩子全是因為,各個地區處理積雪的方法都一樣,就近找不礙事的地方堆積,等它慢慢化掉就好了。
誰知,這些孩子沒參與鏟雪清路的工作,他們就盯上了那些雪堆,變成了滑雪場。
還要比賽看誰敢從最高處滑下來,誰滑的比較快。
結果就是,一不小心翻車,折胳膊斷腿的群體由老年人換成了孩子。
第三天結束,晚上八點,顧青橙看看外麵漆黑的天色,對付海說“付叔,我看後半晌就來一個孩子,應該這股勁兒過去了,那麼,我就回去了。
我來醫院天數也不算短了。差不多我就回去了。”
顧青橙能來三天,付海已經很感激她了,當即同意她回去。
人家家裡還有幾個正是離不開媽的年紀的孩子呢,
顧青橙被送到家時,已經晚上十點了。
下車時,付海拿起一個信封交給她。
“給,答應給你的酬勞。”
顧青橙沒客氣,直接就收下了,這是她這三天辛苦應得的。
看著緊閉的大門,顧青橙知道,家裡人都睡著了。
這寒冬臘月的,起來開門怪冷的,顧青橙等付海的車開遠沒了影,她才翻牆進院子。
落在院中,對上兩雙熒綠發亮的眼睛。
是那兩頭狼,在夜裡巡視整個院子呢。
顧青橙衝兩隻狼崽子擺手,讓它們繼續,她便離開前院回她睡覺的屋子看。
推開門,床上空蕩蕩的,心裡歎口氣,她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不就是想摟著閨女睡覺踏實嗎?
眼下,也隻能乖乖的獨守空房了。
躺在空曠的大床上,這冷不丁一個人睡覺,本來挺累的了,懷裡少點兒東西,她還睡不著了。
她就在想,要不,去抱一個回來?當抱枕也是好的。
在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她第一反應就是,有賊?可是,轉念又一想,不可能,家裡的大白小白可不是吃素的。
剛她進來,大白小白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沒道理有小毛賊進家,它們發現不了。
聽聲音進了她的院子,顧青橙翻身坐起來。
反正睡不著,就和這不長眼的練練。
她摸黑穿衣服,房門被輕輕敲響。
“現橙,開門,是我。”
顧青橙穿衣的動作一頓,孩子他爹大半夜的回來了?
衣服也不穿的,跳下床,踏拉著鞋去開門。
門一開,江逸辰就鑽了進來,看那樣子,凍的不輕。
“你乾嘛去了?凍成這樣?”
“隊裡有個戰士突發闌尾炎,衛生室不能做手術,就連夜來市區了。
這不,剛做完,有人看著,我就回家了。”
“回來的正好,三孩子不在,我睡不著,正好你回來了,可以踏實睡覺了。”
江逸辰喝水的動作一頓,眼眸都亮了。
“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也在醫院來,剛回來,三小隻肯定在我爹娘那屋。”
江逸辰放下水杯,快去脫衣,鑽被窩。
“那可太好了,隨便怎麼滾,都不用有顧忌了。”
“不是,你什麼意思……”剩下的話,淹沒在對方口腔裡。
一場大戰,拉開序幕,顧青橙哪還顧的上其它。
兩人很快投入到久彆勝新婚的運動中。
事後,顧青橙帶著滿足踏實的睡著了。
挑起戰火的人,負責打掃戰場收尾工作。
很快,又到一年一度的春節,顧青橙讓顧謹言去買紅紙,她要寫春聯。
顧謹言領命,出門去買紅紙,跟在後麵的江佑擎敲聲說“哥哥,我想要摔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