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狂兵在都市!
雖然肖戰口口聲聲說這位女子是自己的朋友,但對她都算‘知根知底’的武生及紅隼,都進入一級警戒狀態。特彆是這個時候,肖戰的身體處於極為‘虛弱’之際,一旦對方有‘異心’的話,很難保證肖戰的自身安全。
一般情況下小馬哥絕不上二樓,但今天他逐一敲響了鄔嵐、林婉兒以及沈冰的房門,告訴她們林山在書房內等她們。
本就有些狐疑的三女,在走向樓梯時看到了就坐在院內抽著旱煙的洪伯。這般枕戈待旦的姿態,讓三女都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味道。
推開林山的書房門,沉不住氣的林婉兒,連忙詢問著‘什麼情況’。放下手中書籍的林山,示意三女先坐下,隨後解釋道“肖戰正和一人在房間內談判。是敵是友暫且還分不清楚。為了安全起見,先讓你們下來。”
突然想到‘殺手聯盟’的沈冰,下意識的脫口道“他怎麼能如此孟浪呢?要知道……”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他有他的想法,我們應該給予他足夠的尊重和支持不是嗎?當然,必要的防範還是要的。”一副波瀾不驚的姿態,此時此刻的林山,給予三女的感覺就是沉穩。
“可他的身子不是還未痊愈嗎?這萬一……”話沒說完的鄔嵐,緊盯著眼前的林山。
後者泯然一笑的回答道“我喜歡肖戰前段時間給我說過的這句話,就是他非要與拓拔宏烈決鬥前,我也曾苦口婆心的勸過他。畢竟從牌麵上來看,他一直在港城占據著主動,不需要冒這個風險。然而回答很簡單人必須有所執,方能有所成。都坐下吧,他要比你們想象中的要惜命。這一點我用腦袋作保!”
聽到林山最後一句玩笑話,不約而同輕笑幾聲的三女,這才緩緩落座。但此時的三女,無一人能夠像林山那樣心平氣和的。
肖戰房間內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即便肖戰為這位不速之客拉出凳子,對方也沒有坐下的意思。目光冷冰冰的盯著眼前的肖戰,玉手沒有緊握卻伸得很直。
微笑著背對著對方,‘咕嚕嚕’的為女子倒杯茶水。肖戰輕柔的放在她麵前,做了一副請的姿勢。
“歸山茶,加了枸杞和桂圓以及紅棗,活血化瘀的,對於女人特彆是漂亮的女人很有功效。”
肖戰的這番話剛說完,對麵女子冷聲回答道“這麼近的距離,哪怕外麵都是你的人,以你現在的身體,我也能殺了你。”
驢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突然讓肖戰大笑起來。搖頭反問道“靠什麼?你指縫間的那幾根銀針?彆鬨了,玩這些我比你熟……”說完肖戰主動張開了五指‘嘩啦啦’數根銀針丟落在地上。而從始至終眼前這個女子,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藏針、取針的。
“你找我應該不是為了殺我。在南山俱樂部你是有機會的。哪怕我的兄弟在場,你都要比現在幾率大些。是吧丫丫……”待到肖戰直呼對方乳名之際,前者能明顯感到她的顫抖。
至此已經不需要在‘蓄勢’的女子,又是‘神經大條’的來了一句“至精至微之事,博極醫源、精勤不倦。”
聽到這句話的肖戰,微微抬頭道“見彼苦惱,若己有之;大慈惻隱之心,普救含靈之苦;自逞俊快,邀射名譽;持己所長,經略財物……”
肖戰每敘述完一段,女子的身體便鬆弛些許。待到肖戰一口氣道出這些後,藏於其指縫間的銀針已經收攏起來。
“大醫精誠!醫道之本。”這最後八個字,更是如同重炮般擊倒了女子的心裡防線。但仍還有些狐疑的女子,‘噌’的一聲,亮出了銀針,以肉眼難以捕捉的動作甩向了肖戰。笑而不語的肖大官人,順勢伸出了右臂,微微後仰些許,食指和拇指‘duang’的一聲,彈飛了那根銀針。
‘嗡嗡……’銀針穿透了那本盛茶水的茶杯,徑直定在了地板上,發出了細微的聲音。而茶杯內的茶水,順著這個針孔一點一滴的往外溢出。
兩人所用的都是醫門失傳已久的‘飛經走氣’後半厥功法。在這個世界上,若不是嫡傳打小痧氣的話。很難做到這一點!
“醫善門隆中青字輩柳青煙,敢問閣下是……”抱拳行禮的柳青煙,禮數很整。但裝大尾巴狼的肖戰,卻欣然接受了對方這一拜。
“戰‘占’‘戈’,獨占戈字輩。你這一拜我真受得起!”這點肖戰絕對沒有扯蛋,‘醫門’屬同宗,當年家大業大又細分為了‘一門二宗’。一門自然是指‘醫善門’,而二宗則是指‘鐘宗’和‘孫宗’,其中孫宗最為正統,裡麵的人輩分最高,但沒能開枝散葉,據說是大隱於市,可也是有跡難循。家裡的老爺子曾說過,貌似孫宗沒有按族譜傳下來,或者說中間斷檔了。就是有活著的也不知道自己身份,醫術也失傳了。
林,戈,青,山……這是最近的四輩排行,換而言之肖戰,從同宗的角度來講,整整高了對方一輩。
相較於鐘宗和孫宗的傳嫡不傳外的傳統,醫善門則是廣招天下能人義士。特彆是有資曆的年輕人、孤兒以及棄兒。所以在姓氏上,不似鐘、孫兩家那般‘統一’。所以單從就從對方‘柳’姓上很難推斷出,她屬於醫善門那支流派的。
不但熟記醫門‘精髓’,還會用飛經走氣,更能續出輩分來。同時招她主動現身的風鈴上又有醫門特有的標記。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向柳青煙證明了肖戰的身份。待到當她聽到肖戰這話,下意識想要單膝跪地的叩拜。這可把穩坐釣魚台的肖戰嚇壞了!
“師叔在上,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