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狂兵在都市!
“這次出貨沒有夾帶吧?”領著鄭彪站在岸口,看著眾人在那裡搬運船上貨物的獵手,冷不丁的開口詢問道。
乍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的鄭彪。目光陰晴不定的投向了這廝!直至兩人四目相對,鄭彪趕緊陪著笑臉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說這話時,把手插進兜裡的鄭彪,從裡麵抽出了一張卡。卡的背麵貼著一張‘便利條’,記錄著銀行卡秘密。每次出海,這樣掛在彆人名下‘數額不等’的銀行卡,鄭彪都會準備幾張。
現在這個世道,即便你上麵有人,遇到一些難纏的‘小鬼’,還是要‘客套客套’。俗話說的好縣官不如現管!
進港前,鄭彪便偷偷給上麵打了電話確定了獵手的身份。得知由他‘送’這批貨過沿途的關卡時,鄭彪就明白上麵的意思了。
權力分割,特權不讓他一個人占全。否則,你臉混熟了自己私下裡打著廖家的名義‘單乾’咋辦?
一切都合情合理,鄭彪也自然對他‘客氣有加’。
就夾帶而言,真正的‘東家’好糊弄,難‘糊弄’的就是似他們這種‘身居第一線’,什麼道都‘門清兒’的老江湖。不把他們喂飽了,單就‘公事公辦’下去,就夠他鄭彪喝一壺的。
“給嫂子買幾件合適的衣服。”
都能稱之為‘人精’的鄭彪,說起這話來臉部心不跳。目光緊盯身前的獵手,察言觀色著他的一舉一動。
“廖總,那邊不好辦啊。下不為例!”當鄭彪聽到‘下不為例’這四個字後,頓時咧開了嘴角,笑的無比‘真誠’。
“最近嚴打風頭很緊,三陽路到馬安橋十多公裡,四個臨檢站。出去的時候,你們小心點。還有讓接貨的人,從2出口走。那裡今天自己人值班!報我李陽的名字就行了,但到了臨檢站就不好使了。”
接過鄭彪遞過來的香煙,獵手‘侃侃而談’道。聽到這話,停頓些許的鄭彪,下意識詢問道“今天是緝私幾隊執勤啊?還是聯合執法?”
低頭點著香煙的獵手,表情誇張的瞪大了眼睛道“你沒接到消息啊?今天是武警換防執勤,不然廖總怎麼叫我親自押車?就怕出問題!”
“李隊長,貨點完了沒問題,就是……”跟著‘同事’往一邊走去的獵手,把鄭彪涼在了一邊。
按理說他所夾帶的貨,到港後就不歸他管了。可這批貨是‘老幺’親自交代的。掏出手機的鄭彪,直接與接頭人通了電話。對方也在為這事‘頭疼不已’。
突然的臨時換防聯合執法,從淩晨便已經開始。今晚不少頂風作案的團夥都栽了跟頭,這也客觀解釋了為什麼廖衝會安排一個‘體製’人在這直接接貨了。
“我幫你說說吧,成與不成我不敢保證。”
說完這話,掛上電話的鄭彪,趁‘獵手’落單後,又‘笑嗬嗬’的湊了上去。
“李哥,今晚這麼嚴。若是按照老規矩我把貨壓在港口也怕‘夜長夢多’啊。你看,幫個忙過了馬安橋,一定不再麻煩老哥你了。”說這話時,鄭彪又把一張銀行卡塞進了獵手的兜裡。
做完這一切,鄭彪還意味深長的嘀咕道“這隻是給兄弟的,你的那一份,我給你備好晚點給你送過去。”
就在鄭彪和獵手‘扯皮’之際,港口b區的一處高地上,一名男子拿著望遠鏡把兩人私下裡的這些‘勾當’儘收眼底。看著獵手表情‘為難’的點了點頭。放下望遠鏡的男子,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支那人也就這點德性了,怪不得當年我們能打下大半個華夏。以前可以,以後也不難!通知下去,借他們的車過臨檢。時刻保持警惕!”
就在男子說完這話,旁邊的助手恭謹的‘嗨’了一聲。
一批批打包好的貨物連帶著夾帶的‘液罐’,一同塞進了大貨車內。在車廂門緊鎖的一瞬間,站在幾輛大車前的獵手,大手一揮,數名扯著‘封條’的海警,直接把車廂封死!
“哎李哥,你這是……”
“這是我剛剛羈押的幾車貨,要送到馬安橋集中處理。怎麼,你有問題?”
此時一副‘油鹽不進’的獵手,當眾斥責著鄭彪,瞬間明白對方什麼意思的鄭彪,連連點頭哈腰道“沒問題!”
“你,你……上車押著!”基本上每一輛車獵手都安排了‘海警’押車。而他則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頭輛警車內,出了b區二道口,便打響了警笛。
有點招搖過市的嫌疑,可港口前的關卡,像是被‘安排’好了似得,一路綠燈。
“通知下去,第一個臨檢站直接放行。在第二個臨檢站動手。三組四組的人迅速抵達那裡,從左右兩翼包夾。”
“是!”副駕駛位置上的男子,第一時間與幾個臨檢站取得了聯係。
隨車的鄭彪幾人,側望著那‘一馬當先’的警車。當獵手所乘坐的警車在第一個臨檢站停下來之際,後麵幾車的人都顯得很是‘枕戈待旦’。
下了車的獵手,直接單手搭在了臨檢站一名領導的肩膀上。隻見兩人躲在旮旯角不知叨咕了些什麼,隨即各個笑容燦爛的走了出來。
站在警車後麵的獵手,朝著幾輛大貨車擺手示意前行。在鄭彪等人乘坐的車,駛過臨檢站時,依稀能聽到獵手與其領導‘寒暄’的話語。
“明個咱哥倆好好聚聚……”
這在鄭彪幾人看來,便是‘華夏國情’,官官相護。都有用的著對方的時候,隻要不是特彆‘越軌’的事情,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長出一口氣的鄭彪,躺在了貨車副駕駛位置上。作為北方人,此時的鄭彪哼起了京劇《沙家浜》選段。對於他來講,這單貨算是‘十拿九穩’了。從進貨到入境、再到進港,這一路走來可是戰戰兢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