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狂兵在都市!
“為什麼說是滅口?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了他不該知道的事情?”
其他的都捋順了,但就肖戰的這個推斷,他覺得還缺少‘依據’。陳慶生乾過不少‘惡事’,仇家在他風光的時候可能沒機會報仇,但在其落魄的時候,完全不介意‘痛打落水狗’啊。
當然,肖戰一直都在強調是‘如果’。可耗子聽的出來,他的語調重點最後一種可能。所以才開口這麼問的。
“資料上有這麼一個細節,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關康是在當年年底12號左右出事的,但陳慶生是在一周前便銷聲匿跡的。這是當年警方突襲陳慶生住所的照片,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可他卻走的很慌張。隻匆匆拿了保險櫃的現金,連衣物都沒有準備。”
“這說明他不是出門辦事,而是逃亡!資料上說關康是被關怡雲‘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掀翻的。可陳慶生好像是提前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似得。或者說他得到了什麼風聲。”
說到這,肖戰停頓少許,喝口礦泉水。留足時間給耗子消化這些信息!約摸一兩分鐘後,他繼續補充道“那我們可不可以假設,關康的倒台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呢?”
肖戰的大膽架設,亦使得耗子目瞪口呆的怔在了那裡。直至肖戰笑著提醒他‘注意前麵’,這廝才恍然間回過神。
“頭,那依照你的這個推斷。關康這樣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努力平伏著內心的波瀾,耗子輕聲詢問道。
“目的可以有很多種,最直觀的便是讓關家洗白了。最少目前明麵上來看,關家就是一個做出口貿易、橡膠、原木、茶葉的生態型綠色企業。這種運作在國內外都很常見,我就不需要一一舉例了吧?特彆是這些在邊境靠‘走私’發家的企業。”
待到肖戰說完這話,耗子刨根問底的說道“那這又跟李健的存在有什麼必然關聯呢?”
“兩條線,看似沒有焦點。但實則在同時同步的運作!關怡雲及其母親隻管這些明麵上的生意,無論你怎麼查都她們都是乾淨的。而由關康一手剝離的另一條線,在知道所有流程、渠道的骨乾,皆突生意外之後,完全可以由李健的人接手。每個環節都是流水線般的操作,搗毀了一截不過隻是影響了流程的順暢度,但不會影響整個‘渠道’。”
“而這兩條線唯一可能的交彙點,便在於關家的那張‘出行證’上。漂白後的關家,才有這樣的資質、財力以及影響力凝聚成讓人信服的‘品牌形象’,從而得到國家的認可。李健是這方麵的‘專家’,他知道該如何包裝及運作這樣的‘渠道’。”
說到這,肖戰遞給了耗子一根香煙。望向前方的肖戰,若有所思的繼續補充道“我之所以有這樣的假設,不僅僅是因為關家這一條線。還有我對李健的了解!當我知曉李健涉入其中後,我便換位思考。如果我是李健,如何運作這樣的‘渠道’。”
“結合我們手頭上的已知的情報、資料,一點點往前推。當關家和李健這兩個‘角色’之間有了融彙點時,大致的輪廓就出來了。不過,這都是假設!很多疑慮,都需要用事實一點點的去證明。”
嘴裡抽著香煙的肖戰,在說完這話後,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
耗子雖然與他接觸的很短,但已經從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發現了他的‘特殊性’——總能在很短的時間裡,進入自己的思緒裡。
這樣的指揮官,多數能‘審視奪度’的適時指定相對應的方案。
“兩件事,你立刻去安排。”在車子停在陳慶生目前所居住的片區時,主動開口的肖戰對耗子說道。
“第一查清陳慶生兒子的病情。我要具體的進度,而不是資料上‘敗血症’這三個字。第二,馬上給我聯係京都的醫院,並把資料傳過去做好接待這個孩子的準備。”
“我明白了!”說完這話的同時,耗子已經掏出了電話撥通了號碼。
而率先下車的肖戰,打量著這片位於臨縣西頭的老城區。這裡的建築,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的風格。多以筒子樓、六層樓及民居為主。道路狹隘,巷弄眾多。沒有統一的商業配套,不過一千多米的主街道上,分布著各式各樣的小店。
業態劃分的不合理,也造就了這裡環境的臟、亂、差!身著城管製服的當地工作人員,人五人六的驅趕著沿邊小攤。碰到認識的商戶,接過他們遞來的香煙,隻要不是太出格,就得過且過了。
這就是社會的底層寫照,日複一日的為金錢奔波著。做人的,做狗的……形形色色!
掛上電話的耗子,繞過車身湊到肖戰身邊,輕聲道“都安排好了。”
微微點了點頭的肖戰,伸手示意一起往前走。待到兩人走到主街道末端,看到一家名為‘阿美造型’的理發店時,肖戰與耗子同時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家!她老婆開的,很正規。”
聽到這話的肖戰,詫異的看了身邊耗子一眼道“耗子,你這話有歧義啊。為什麼要強調‘很正規’這三個字?”
“不,頭,我……”
“要記住,做我們這一行的。一切都是為了任務!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們‘獻身’的時候,一定要義不容辭,就像紅隼那樣,大家互相傷害嗎。”
聽到肖戰這話的耗子,表情尷尬的站在那裡。他是也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單手搭在他肩膀的肖戰,輕聲叮囑道“不要到哪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做任何事,也都彆本著‘上綱上線’的態度。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及細節,已經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了嗎?你不是想,一踏進門就告訴人家我們是在來‘查案’的吧?”
“放輕鬆點,我們就是來剪個頭發!如果你真有其他需求,可以去那邊,我很開明的。但不會給你報銷!”邊說,肖戰邊指向了不遠處的小發廊,門口的女子賣弄著風騷的與路人打著招呼。
“頭,算了。我還是處男,他不一定給我紅包。要去也去大一點的地方。隨便就交代了,多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