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下車之後餘光剛好捕捉到孟方眼角的那一縷羨慕眼神,不禁心裡嘀咕,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未來大舅也會羨慕起自己來了,還是自己看眼花了。
孟方沒有和秦宇多說,就轉身朝著前麵引路了,秦宇跟在後麵,至於坦克則是讓他留在車上。
秦宇看著孟方的傲驕背影,搖晃了下腦袋,看來,剛剛果然是自己看眼花了,孟瑤他哥的氣場就一直是和自己不對付,怎麼會羨慕起自己來。
進了彆墅後,孟豐是已經坐在大廳內的沙發上了,秦宇和孟方兩人分彆在沙發上的一側落座,秦宇朝向孟豐打過招呼後,目光就落在沙發中間的那茶幾上。
在茶幾之上,有著一塊紅布蓋起來的長形物體,從外觀上的長度上來看,很像是一塊匾額,再聯想到自己開業在即,秦宇心裡就有些底了,難道是自己這未來嶽父打算送自己一塊門匾?
“秦宇,打開來看看。”孟豐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到秦宇視線看向這茶幾上的紅布,笑著說道。
秦宇依言將紅布慢慢掀開,掀開一角的時候,看到那露出來的一角框架,秦宇就知道自己想的確實沒錯,果然是一塊匾額。
“挽龍閣?”
秦宇看著匾額上的三個毛筆大字,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孟豐,心裡有些疑惑,他開的是符籙店,這怎麼取這麼一個名字出來,兩者根本就不相乾。
“你看看右下角的那些小字。”孟豐看出秦宇臉上的疑惑,但卻沒有解釋,而是指了指門匾的那右下角的幾句小字。
“逢秦宇小友店鋪開張,不能親至,特送門匾一塊,以表心意,另外借花獻佛,以古詩兩句贈送小友。”
“一擊車中膽氣豪,祖龍社稷己驚搖。如何十二金人外,猶有民間鐵未銷?”
看完這首詩後,秦宇愣住了,這首詩的出處,秦宇作為中文係畢業的,又平日比較喜歡研究古詩文,自然也是知道的。
這首詩是出自元朝時期的詩人陳孚之手,詩人感慨的是漢朝一代名相張良,讚揚張良輔佐漢祖匡扶江山,派人刺殺秦始皇的壯舉。
張良,那是什麼樣的存在,可以說,沒有張良就沒有漢朝,張良是一代名臣,是亂世輔佐明君的典範。
當看到最下麵落款的那個名字,秦宇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那位也太看得起他了,這是把他比作張良。
秦宇自認自己可沒法和張良比,那也是一位可以和諸葛先生比肩的變態存在,再說,秦宇也沒有那麼大的誌向,他隻想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老婆孩子熱炕頭,生活無憂,再可以研究自己喜歡的玄學,便足夠了。
“孟伯父,這門匾未免……”秦宇看向孟豐,頗有些無奈。
“秦宇,你不要多想,那位也隻是表示了對你的欣賞而已,沒有其他含義。”
“能不多想嗎?又是挽龍閣,又是讚張良的詩。”秦宇心裡腹誹了一句,繼續說道“不過這門匾要是掛在門口上的話,會不會太招搖了。”
這門匾上麵可是有那位的名字的,秦宇是怕要是掛在門口被人看到的話,難免會造成轟動,反而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沒事,那位可提過很多的詞,最多就是讓看到的人驚訝一下罷了,而且這事情也不會上新聞報紙的,不怕造成轟動。”
孟豐隨意的給秦宇解釋道,在國內這個新聞管製的製度下,什麼新聞能播,什麼新聞能上報紙、能報道,都是有著規定的,所謂的言論自由,那是在製度範圍下的自由。
說白了,就是上麵願意讓你報道的時候你才可以報道,上麵不讓報道,就不會出現在大眾媒體新聞上,沒有哪個報社敢頂風踩線,就算報社敢,那印刷社也不敢印刷,至於網上,那就更不可能,各個網站都有關鍵詞屏蔽,所以,也就隻能在一些社交聊天軟件裡閒談一下,引不起多大的轟動。
“那好吧。”秦宇最後也隻得收下這份“重禮”,他要是不收下,那位的麵子往哪放去,又會怎麼想?而且,看自己這未來嶽父的神情,也是希望自己能收下的。
“大不了到時候哥們用一塊玻璃鑲著,然後右下角這一塊在玻璃上染上一種花紋,剛好遮住那署名之處,這樣也就不會被彆人發現了。”秦宇在心裡嘀咕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