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走出的男人!
薑婷婷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道憤怒的神色,說道“現在想想,其實那就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針對我父親的局。”
就在我父親將錢轉過去後,兩人在火車上的時候,那位合夥人借口去上廁所,但卻趁著火車到了一個站的時候,悄悄的溜走了,我父親後來發現不對,立馬抱緊,但等警方凍結那銀行賬號時,錢已經被取光了,而那合夥人也徹底的消失了,身份證是假的,他的家人也是人去樓空,毫無蹤跡可查。
薑婷婷臉上露出苦笑,回憶起那一段歲月,“在我父親沒出事前,我們家裡經常有親戚上門,但是當他們知道我父親被騙了八百萬,這些親戚全部消失不見了,上門的隻有那些債主。”
“後來我父親把廠賣了,還了一些散戶的錢,但是還剩下樊家的兩百萬卻無力償還了,而樊家在出事後的第一個禮拜就開始上門追討了,一定要讓我父親還錢,不然就要把我們薑家的祖宅給拿去賣掉。”
“我父親請求樊家能寬恕幾天,但是樊家卻根本不同意,一個勁要求我父親還錢,最後那樊容德找上我父親,和我父親兩個人在小屋子裡談了很久,我聽到我父親的怒吼聲還有瓷器摔落地上的聲音。”
“樊容德是陰著臉走的,走的時候還威脅我父親,讓我父親不要後悔,而我父親從那天後,就開始變得鬱鬱寡歡,後來……後來我父親選擇了服藥自殺。”
“服藥自殺?”秦宇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薑婷婷講的這一係列事情,裡麵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是的,我後來才明白我父親自殺的原因,他是不想讓祖宅被樊家拿走,按照法律,如果我父親死了,那麼這套房子的所有權會過繼在我母親的名義下,在我弟弟還未完全成年,法律是不會拍賣這套房子的。”
“你懷疑是樊家故意謀害你父親?”
“我原本也隻是懷疑,但是今天早上,那樊有夏惱羞成怒之下,親自說出了真相,當年和我父親做生意的那位合夥人就是他們安排的,這一切都是設好的局,就是想讓我父親欠下巨債,然後乖乖的交出我們薑家祖上傳下來的秘術。”
“隻是,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我爺爺並沒有把這秘書告訴我父親,因為他知道我父親肯定不會將這秘術傳給我弟弟的,沒準還會一把火給燒了。”
薑婷婷說到這裡,看了秦宇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又帶著一絲堅定,秦宇看到薑婷婷的眼神,擺了擺手,說道
“你爺爺把秘術交給了誰,你先不要告訴我。”
秦宇知道,薑婷婷還是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不過這也很正常,秦宇明白,如果不是薑婷婷姐弟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了,要想接受自己的身份,恐怕還更難。
“那樊家是個什麼情況,你和我詳細的說說。”秦宇沉吟了半響後,朝薑婷婷問道。
“樊家在本市的實力很強大,不但有不少產業,我聽說還和道上的人有關係,尤其是樊容德還是省政協委員,和市裡的官員掛係很好。”
薑婷婷把她知道的所有關於樊家的情況都告訴了秦宇,而這也是先前她讓自己弟弟跑的原因,既然樊有夏敢當著她的麵說出自己父親的死是他們一手促成的,那就說明樊家是不會放過她們姐弟的,以樊家的實力,如果自己的弟弟被抓進去,那很有可能就沒有機會出來了。
“師叔,你那位朋友打了樊有夏,我怕會遭到樊家的報複,要不你們先走吧。”薑婷婷說完之後,有些擔憂的對秦宇說道。
“不妨事的,樊家還不敢動他,就算被打了也是白打。”
秦宇擺了擺手,他的隨意的態度讓薑婷婷開始好奇起自己這位師叔的來頭了,知道了樊家在本市的勢力後,竟然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難道自己這位師叔也是有大來頭?
想到這裡,薑婷婷的臉上流出一絲希翼的光彩,突然,朝著秦宇深深的鞠躬,懇求道“師叔,如果你能替我父親報仇的話,大恩大德,我一定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薑婷婷,你不用這樣,你薑家本就和我出自同一師門,薑家受到彆人的欺淩,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秦宇搖了搖頭,將薑婷婷扶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含有深意的說道“而且,這仇可不僅僅是你父親,也許還有你爺爺。”
“還有我爺爺,師叔你的意思是說?”薑婷婷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秦宇。
“你仔細想一下,樊家安排的那人找上你父親的時間是在你爺爺死後多久?”秦宇問道。
“我爺爺死後大概一個月的時間。”薑婷婷頭略微往上仰,回憶道。
“這就是了,一般情況,如果要找好一個合適的人選,肯定不是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弄好的,最起碼得先替這人辦好假身份證,然後買好房子,還得設置好魚餌,讓你父親一開始賺到錢,這些都起碼得提前幾個月就準備好,所以,樊家在幾個月前就已經預料到你爺爺會離世,可你爺爺身體一直很健康,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離世的。”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樊家可以確定你爺爺的離世時間,換句話說,樊家有辦法讓你爺爺在什麼時候離開。”
說到這裡,秦宇的眼中閃過寒光,冷哼了一聲“意外,好一個車禍意外。”
秦宇幾乎可以肯定,薑婷婷爺爺的車禍絕對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樊家蓄謀的,薑老爺子被害後,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付薑婷婷的父親了。
聽到秦宇的推論,薑婷婷精致的小臉上也露出憤怒的神情,小手攥的緊緊的,想到自己爺爺和父親的死都是因為樊家的陰謀,薑婷婷此刻就恨不得找樊家的人拚命。
“不要急,既然我來了,那麼這筆賬自然會慢慢的和樊家結算,不過現在最關鍵的人物有兩個,一個就是欺騙你爸爸的那位樊家安排的合夥人,一位就是撞死你爺爺開車逃逸的司機。”
秦宇看到薑婷婷的激動表情,擺了擺手,示意她先穩定下來,然後再問道“那位欺騙你父親的合夥人,當初可留下過什麼東西沒有?”
“沒有,那個騙子什麼都沒有留下,等我們趕到他家裡去的時候,才發現所有的東西都被搬光了,而調查他的身份證才發現,這身份證並不是他的,而是人家原主人在兩年前丟掉的。”
“除了身份信息,他就沒有留下其他任何線索,你再仔細想想,既然和你父親合夥開公司,就應該有合同文件什麼的。”秦宇給薑婷婷提醒道。
“師叔,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當初他和我父親合夥,曾經有過合同,不過上麵隻有一個簽名還有一個手印,隻是憑著一個指紋,公安機關也沒法找到線索。”
“僅憑一份合同上的指紋,確實是很難找,那另外那個肇事的司機呢?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目擊到車牌號?”秦宇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有幾個目擊者看到過,不過公安局的人說,那個車牌號是假的,同樣沒有線索。”薑婷婷搖了搖頭,有些氣餒的答道。
“這麼看來倒是真的沒有證據了。”
薑婷婷聽到秦宇這麼說,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過,隨即秦宇的話卻又讓她充滿了震驚和希望。
“沒有證據就沒有證據吧,既然這樊有夏自己都開口了,那就不會有錯了,證據這東西,對於我們玄學界沒有多大的作用,等你弟弟身體好了,咱們就親自去樊家一趟,把該算的賬都算掉。”
秦宇霸氣的回答,讓得薑婷婷心裡是波濤洶湧,自己這位師叔這麼說,明顯是沒有把樊家放在眼裡了,要是讓了解樊家實力的外人聽到,肯定會以為他是在說大話,嗤之以鼻,但是薑婷婷卻莫名的對自己這位師叔充滿了信任,堅定的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再說另外一邊,樊有夏被幾個保安攙扶著站在離莫詠星等人不遠的地方,一直用怨毒的目光看向莫詠星等人,莫詠星看到樊有夏的眼神,撇了撇嘴,一個地方土包子而已,還能奈何他怎麼樣。
現場兩方就這麼僵持著,莫詠欣等人不走,但是樊有夏也不敢靠近,而其他許多病患的家屬則是好奇的站在遠處看著這兩夥人,這在醫院鬥毆的情況很真是不多見,一般除非是醫院自然出了問題,家屬鬨事,不過眼前的情況看著就不像。
沒多久,醫院的門口出現了幾位警察,樊有夏看到這幾位警察,臉上終於露出亮光,如果薑婷婷在的話就會認出,這幾位警察中,其中有一位正是昨天和樊有夏在一起抽煙的那位警察。
“馬隊,你們終於來了,就是這夥人,他們是薑家那小畜生的同夥,竟然還圍毆我,把他們全部帶回警局去。”
有警察在身邊,樊有夏囂張的氣焰又上來了,他要讓這幾個外地人知道打他的下場,尤其是那個年輕人,他一定要親手打算他的腿。(未完待續)